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齐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他轻轻握住齐王妃一双柔胰。
“本王明白了。”他拉了王妃到他怀里坐着,倒是恩爱,“这些日子是本王懈怠了,倒是害你挨了母妃的说教。王妃今儿既是来了,便留在本王这儿吧。”
齐王妃被齐王拥在怀里,一张牡丹面早羞得透红。她是端庄规矩的人,即便行房之时,也是中规中矩,从不会主动。
压在身上的男人怎么做,她都是极力配合。偶尔疼得实在厉害了,她也是死死咬着唇瓣,羞于发出一点声音来。
这次这般大胆敢跑过来说这事儿,也是奶嬷嬷教她这样的。奶嬷嬷说,外头的时候,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端庄贤德,但关起门来,却又变了。
劝她不防主动一些。
齐王妃主动了一些,她感觉到这回身上的男人似乎有些吃惊。只不过,她还是羞于过于浪荡,总觉得女子任何时候都该端庄贤良,表一如一。
一番温存后,两人都没有睡意。
齐王妃披了衣裳坐了起来,见齐王似是凝神想着什么事情,她问:“殿下在想什么?”
齐王坐了起来,漆黑的目光看了王妃好一会儿,他没有瞒着王妃,只说:“本王听说,霍家大爷回来了。目前人就藏匿在京城中,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人在哪里。”
齐王妃诧异:“霍大爷?当年不是死了吗……”
齐王笑道:“只是带回来一具尸体,谁知道是谁。”
齐王妃跪坐在床上,沉默了一瞬后,问齐王:“那……霍家打算怎么做?这大爷身上背负罪名,若是霍家知情不报,那可是藏匿罪犯的大不敬之罪。若是陛下知道了,可是有灭满门的危险的。”
“所以,霍家才把这个大爷藏得十分隐秘。”齐王眯了眯眼,“若是轻易就能让人发现,就不是霍家三爷。”
“那……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齐王妃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见齐王看似晴朗实则暗藏机锋的目光轻轻漫不经心扫来的时候,她心就猛地一跳。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齐王妃尴尬一笑,请罪说:“妾身失了规矩,请殿下责罚。”
薛氏是他妻子,很多话,齐王自然会说。但是夫妻之间,也不是说一点秘密没有的。
至于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齐王自然不会告诉王妃。
不过,他也疑惑得很,孟氏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她一个深宅夫人……
而且,若真的是孟家人先得知的这个消息,何不直接告知赵王,而舍近求远告诉他。况且,还是借孟氏一个女人的口。不对劲,肯定不是孟家人,漏洞太多。
但若不是孟家,又是谁?
“那殿下……打算如何做?”齐王妃问。
齐王看着王妃,不答反问:“王妃似是与霍伯夫人交情颇深,此番既是得知这个消息,又希望本王如何做?”
这个问题是个圈套,不过,齐王妃自然知道如何规避所有陷阱。
首先,她自然是表达对齐王这个夫君的忠诚:“妾身是殿下的表妹,又是殿下的发妻,不论于公于私,自然一切都以殿下为先。不论殿下做什么决定,妾身都听殿下的,不敢有半点违逆之意。”
又交代了她跟苏氏的渊源:“霍三嫂曾在妾身危难之时帮过妾身,妾身心存感激。只是大是大非妾身是分得清楚的,万不会不知轻重。霍家大爷这事儿,事关重大,又岂是妾身一介妇孺可以置喙的。”
齐王道:“本王不过随口一问,王妃无需紧张。”
又说:“本王知你素来与霍伯夫人私交好,本王没有阻止,自然也有本王的用意在。这苏氏是聪明人,你与她打交道的时候,切记要多留个心,莫要入了她的圈套才是。”
齐王妃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却来不及细想,只轻轻应了声:“是。”
齐王妃薛氏的确与苏棠私交不错,不过,两个女人谁也不傻,一处说话,都会避开敏感话题不谈。说的,大多都是些日常的小事儿。陛下还年轻,诸王如今也只是私下偶尔的争权较量,霍家又立场不明,自然不会提不该提的事儿。
只是,齐王妃从齐王那里听出了些端倪来,这回再见,就总下意识带着些试探的意思。
苏棠也敏感,自然察觉到了。
晚上回去后,苏棠把今儿伊人堂中与齐王妃说的一些事儿告诉了霍伯爷,道:“是不是齐王妃发现了什么?”
霍令俨说:“你怕她?”
苏棠道:“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自然是多一人知道不如少一人知道的好。”又说,“哦,对了,大爷那事儿,怎么样了?”
霍令俨冷笑:“他自然是已经知道有人在查他,我已经有几日没去他那儿了,想必他此番正着急。”
苏棠双手捧脸,望着立在跟前的男人,感慨说:“伯爷日后若是继续加官进爵位极人臣,想来,定是奸臣。像你这种人,最好是做个好人,要是做了坏人,得多少无辜之人遭殃啊。”
霍令俨冷哼,他自然觉得自己是好人。若他不近人情,早在得知她是旁人藏匿在府中的棋子的时候,就一刀将人给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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