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杀亲王,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属下不敢。”暗卫依旧跪着,垂着脑袋,“属下一切都听从主公的安排。”
“下去吧。”霍令俨将人打发走了。
之后,他回了内院去。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小厨房里也炖着汤。霍令俨一走进院子来,那浓汤的香味儿就飘了过来。轻轻一嗅,只觉得浑身舒畅。
苏棠坐在外间榻上看书,对面,笙哥儿也正盘腿坐着练字。霍令俨撩练字进去,笙哥儿看到爹爹了,立即搁下手中纸笔来。穿鞋下榻,规规矩矩朝父亲行了一礼。
“孩儿见过爹爹。”
霍令俨轻手拍了拍他脑袋:“真乖。”
又挨着坐过去,问:“今儿都看了些什么书?”
笙哥儿就告诉父亲自己都看了些什么书,并且还背诵了今天新学的一篇课文。
苏棠始终坐着,身子没动一下。
青雀有心提醒主子请安的,但又见爷并不在意这些,青雀也就没说。
“爷回来了,夫人,要开饭了吗?”青雀问。
苏棠这才阖上手中书卷来,对青雀道:“摆饭吧。”
苏棠忙着去张罗晚饭,霍令俨则辅导了一番儿子功课,亲自给他讲解几篇课文。等一家三口一起吃完饭后,霍令俨则将儿子打发去他自己房间看书了。
“这是又出了什么好事儿?”苏棠望着人问,“瞧您,打从踏进这屋开始,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有这么明显吗?”霍令俨抬手摸了摸自己脸,脸上笑容却更甚。
索性搂了人在怀,簇拥着进了内室去。
“你知道忠王做了什么蠢事吗?”一进内屋,关起门来,只有小夫妻两人在的时候,霍令俨全都说了。
苏棠听后,毫不客气扔了本书砸过去:“那你还笑得出来……现在满京城都在看我们的笑话,你还高兴了?”越想越气,“我还想着这几日出门去呢,都这样了,我还怎么有脸出门啊。”
气没处撒,于是全都往坐在对面的男人身上撒。
“都怪你。”
“怪我什么?”霍令俨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你怎么不怪忠王去。是他诋毁你我,我还是受害者呢。”
苏棠跟他吵,毫不留情:“他这么做,自然是想对付你的,我不过是受了你的牵连罢了。不怪你,怪谁啊?”
霍令俨笑着摇头:“歪理。”
苏棠说:“不过,这忠王命可真不好。自以为是抓住了你的把柄,想置霍家满门于死地,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年老侯爷,是替别人揽下的事儿。对陛下,老侯爷是一生尽责尽忠,当年那事儿,到底怎么回事,陛下心里清楚。这事儿没人捅出来也就罢了,一旦有人捅了出来,闹得满城皆知,我不信陛下真的会眼睁睁看着老侯爷名誉尽毁。”
“正是这个理。”霍令俨赞同。
原他还想着,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陛下,又要怎么告诉。但现在,有了忠王闹的这一出,他就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且闹着去吧,眼下闹的越欢腾,结局是陛下越愤怒。
忠王,想暗算他?这算是他走错了步子。
事情闹得这么大,霍令俨又没刻意瞒着,一夜过去后,霍家人自然也都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霍令俨就知道母亲会拿人去问话,所以,一早便陪着妻子一道去请安了。
这回人到的倒是齐全,老大,还有老二夫妻,竟然都在。
老夫人遭受的打击很大,外面传的有多难听,她都不必细细去问,就能猜得一清二楚。老侯爷风流外头留了个野种,这论起来,只算是家事,不算丑闻。但,如今那个野种竟然成了伯府夫人……兄妹成亲……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啊。
出了这种事情,现在满京城人尽皆知,日后他们霍家在诸世家面前,还有什么脸面?
“你……你们……”看到三房夫妻来了,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二人,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骂谁了,只虚弱着道,“你们自己说说,眼下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许氏这回倒是帮着苏棠说话了:“娘,这事儿也不能怪弟妹,她也是不知情的。”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骂二夫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懂什么……一边呆着去。”
二夫人吃了闭门羹,闭上了嘴巴。
二爷抱手说:“娘,您先别生气,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爹爹已经走了多年,现在谁都能往他身上泼脏水。这事儿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是有心人蓄谋已久,故意害三弟。”
“谁都可以相信这些胡言乱语,但您千万不能相信。”二爷诚恳。
大爷闻声,却是冷冷一笑,笑容十分讽刺。
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知道二房三房的,是铁了心想要自欺欺人了,他是笑他们可笑。可到底也顾及老母亲的身子,不敢再火上浇油,只能不说话。
其实老夫人现在的心情是很矛盾的,既为出了这等丑事感到羞辱,但心中也隐隐有些期盼这是真的。
因为只有这样,这爵位才能落到老二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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