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抿嘴笑了下,望着围观过来瞧热闹的那些人,继续说:“若你姑母是个贤良淑德的,我父亲怎么可能会那样做?你姑姑自己心狠手辣,暗中差人欲要害了我,被我抓住了把柄,这才惹怒了父亲。”
“我跟你说,没休了你姑母,那还是我父亲善良呢。”
“你……你个臭不要脸的,自己德行败坏,竟然还敢说我姑母。”袁秋砚见形势不对劲,也着急了,索性跳脚开骂,“你们俩都是臭不要脸的,当初的丑闻,以为翻篇儿了我们就全不记得了吗?你们如何成的亲,如今苟合在一起的……你们装作不记得了,我们可都记得呢。”
“哈哈哈!臭不要脸的,大家快来看啊,奸.夫淫.妇出来活动喽。”
苏棠不动声色站起身子来,抬手便一个耳刮子扇打在袁秋砚脸上,怒道:“大胆!你竟然敢骂九五之尊。”
袁秋砚一脸懵逼:“你……你血口喷人,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苏棠觉得他简直就是二傻子,骂人都不会骂。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我跟我夫君这门亲事,是陛下御赐的。陛下都认可的亲事,到你嘴里却成了丑闻一桩,你自己说说看,是不是在跟陛下对着干啊。”
“我……我。”袁秋砚语无伦次起来,“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啊。”苏棠不依不饶,“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自己说的话,还不承认了?”
“我……我。”袁秋砚继续词穷。
“老三。”热闹中,有人不疾不徐喊了一声,嗓音温润。
苏棠闻声望去,看到个着墨青色长衫的男子正负手款款而来。容貌与这袁秋砚略几分相似,不过,气场自是甩了袁三傻子十几条街。苏棠望着他,那人也目不转睛望着苏棠。
“大哥。”袁三傻子似是瞧见靠山般,立即转悲为喜,“大哥,你来得正好。”
袁秋砚正要继续说,袁老大袁秋荣一扬手,制止了他。
“你在这里闹什么呢,兄弟几个还等着你呢。”袁秋荣轻声斥责了弟弟一句后,才转头看向自始至终只端坐一旁安安静静吃着东西的霍令俨道,“霍伯爷。”
霍令俨这才起身:“袁大公子。”
袁秋荣略勾唇,轻笑了一下说:“方才三弟多有得罪,还望霍伯爷见谅。”又转身望向袁秋砚,“老三,还不给霍伯爷跟霍夫人赔礼道歉。”
“我凭什么。”袁秋砚炸了,“要道歉你自己道歉,我没错。”
说罢,似是怕他大哥会继续凶他似的,袁秋砚甩甩袖子,一溜烟就跑得没影儿了。
这边袁秋荣倒是也没管,只说:“那我便代三弟向霍伯爷赔个不是。”他略抱了抱拳后,刻意朝霍令俨靠近了些,状似是压低了声音,但却是用让周围的人足以听到的音量说,“霍伯爷实在是好福气,这丫头只勾引你一回,便叫陛下赐了婚。伯爷许是不知,当初她还在闺阁的时候,那双眼睛可是一直定在了我的身上。”
“甚至……”他略顿一瞬,笑了声,才说,“她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
最后这一句,却是更压低了音量,只霍令俨一人听得到。
霍令俨没说话,只是猝不及防的一拳打了过去。袁秋荣是文人,不抗揍,当场便倒在了地上,满嘴的血。
“不好啦,杀人啦。”立即有人喊了起来。
苏棠也是一脸懵逼,她也有些被吓着了。这些日子来,她与这位霍伯爷也算处得更为亲近了些,但是她却知道,这人冷是冷了点,心眼也的确忒多,但他却从不是这种冲动的人。
当着满京这么多贵公子的面打人,他不是得落人口舌么?
这袁家虽不是什么勋贵人家,可也是书香世家,如今朝中也好几位当官的呢。苏棠觉得奇怪,他为何这般冲动?
就算是这袁秋荣说了什么刺激到他的话了,只要他想忍,肯定忍得住。先忍着,回头再暗中差人去治他,不就得了?何必将事情闹得这么大,而且还是他理亏的。
袁家几个兄弟冲了过来,瞧见躺在地上的袁秋荣,忙都喊着:“大哥。”
袁家人多势众,但霍令俨身手不俗。一人敌四五个人,根本不是问题。
“伯爷……”苏棠想劝着,但又觉得,既是霍令俨决定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索性不管了。
而此刻,三楼栏杆边立着的齐王,冲身边的大太监芮福使了个眼色。芮福会意,立即往二楼来。
“齐王殿下在此,都吵什么呢。”
芮福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所有人都住了手。
众人两边避让开,齐王负手走了过来,众人抱手行礼:“参见齐王殿下。”
齐王道:“都是有身份的人,在这里吵吵嚷嚷大打出手,也不怕让人笑话。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今儿这事情,到此为止。”
“殿下,是霍伯爷先动的手。”袁家兄弟不服。
齐王朝霍令俨望了眼,却又回身看向袁家兄弟:“霍伯爷先动的手,你们袁家先挑的事儿,本王可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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