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什么方式?”
林泽勾起唇角:“将计就计,让他喝醋,喝一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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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尤明显发现秦筠对他的态度转变了。
而转变的契机,就在那个叫林泽的男人出现后。
这一个月,秦筠时时刻刻在他眼前晃,没事献个殷勤,学会了泡茶,学会了下厨,学会了将漆黑怪异的食物端来给他品尝。
喻尤总是皱着眉头去看那些不堪入目的食物,在秦筠蔫蔫转身后拾起一小块,偷放入口中。
滋味儿嘛,不予置评。
她总是突击想偷看他的画,而喻尤一旦表现出不悦,秦筠就会拿出相机,拉近焦距,从镜头里偷看。
奈何,喻尤比什么都精。
看她生气的转身,看她踩烂脚边的野草。喻尤收回视线,嘴角会不经意的上弯。
秦筠变了很多,至少在他面前。
她其实不知道,不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爱。
只不过,有些爱适合说出口,有些爱适合藏心里。
比起以前心比天高的秦筠,现在的她多了丝温柔与乖觉。很奇怪,这两个词居然会出现在她身上,喻尤都觉得不可思议。
晚上,喻尤习惯坐在院中点着一盏烛灯看书。灯光幽暗,却别有一番风味。这时,秦筠会搬着小板凳不客气的趴在他腿上,歪着脑袋看他。
喻尤推过好几次,可他推得快,秦筠粘的快,后来索性抱着他的腿不放,弄的喻尤无奈。
秦筠突然重新闯入喻尤的生命,这让他害怕。
天知道三年前他如何放弃她,如何生不如死。当偶然知道秦筠在采访自己的摄制组里时,喻尤破天荒的接受了生平第一次采访。
他其实想着,只要看看你就好。
再重逢的第一眼,秦筠穿了件露背的黑裙,她冻得发抖。自己没舍得看她受冻,给她披上衣服又慌不迭的躲进酒吧,尽管如此,还是不客气的警告了一眼那个买奶茶的少年。
后来,秦筠拿着相机拍他,路都走不好,差点摔跤。喻尤自嘲:就姑且认为见着他太激动了吧。
握住她腰时,喻尤克制住带她入怀的冲动。
三年不见,她瘦了很多,腰更细了,是过的不好吗?
仓库堆满了秦筠送来的衣服,喻尤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知道他不会要,还是送来眼前。
他给袁知知客栈地址后,连夜收拾那间客房,客房贴着他的卧室,只隔着一面墙。
秦筠果然来了,不过却选择了离他最远的木屋。
喻尤有些不高兴,可也没说什么。
后来,她每天在他眼前出现,笑着,闹着。
秦筠出现在竹月的每一处,只要他一抬眼,就能望见。
她会和阿粟打闹,会和邻居走的很近,带出很多礼物又收回许多吃的。
秦筠在生活上是个白痴,至少三年前是,现在么,好像进步了一点点。至少分得清什么是水稻,什么是油菜。
喻尤恍惚。这样的生活宁静而美好。
他一直不敢离秦筠太近,因为太害怕。
当林泽出现,幻象被打破,喻尤站在二楼的木栏看秦筠挽着他的手离开,捏着木头的指尖都发了白。
“秦筠……” (慕.音.団.怼) 他低声道。
“林泽,今天去哪儿玩?”和林泽在一起,秦筠又穿回了她以前的衣服。
笔直的长腿配上高跟鞋,散开的发如海藻。程哥在一旁不爽她霸占林泽,一直臭着脸。
接受林泽的指导,秦筠这两天努力不找喻尤,不看喻尤,不管喻尤。天晓得她强迫自己去忽视他有多难,尤其喻尤的视线还在赤果果的围绕着她。
“信我。”林泽朝她眨眨眼:“等你从京再回来,你就懂了。”
林泽在娱乐圈里的地位可不低,要颜有颜,要实力有实力。秦筠跟他一起在这小城里时刻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林泽来这连个助理也没带,这要是遇见成群的粉丝那还得了。
白天是怎么都不敢出门的,林泽会来竹月陪秦筠。秦筠躺在躺椅上,林泽就搬着小板凳坐她旁边和她聊天。
喻尤画完画回来后,秦筠没有给他斟茶,这让他很不习惯,中午吃饭秦筠也只给林泽一个人开小灶,尽管小灶的味道并不怎么样。
…… (木.茵.団.怼.正丽) 他也没嫌弃过。
突然之间,喻尤就成了空气。
秦筠和林泽笑的前仰后合,不知说到什么好笑的事。喻尤给院中的兰花洒着水,就当看不见。
阿粟在一旁小声提醒:“老板,再洒下去要水漫金山了。”
喻尤放下水壶离开。阿粟却见他的耳根微微红了。
下午画画,喻尤特地延时许久都没见秦筠来催他吃饭,只好一个人悻悻收了画架。
然而一回竹月,却发现那个林泽竟然待在秦筠的房间一下午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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