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尤坐在床边,脱了鞋,窝进被窝里,像个孩子一样蜷缩起来抱着另一个枕头。
枕头上全是她留下的香味,喻尤没有撒手,他贪婪的嗅着枕边香。明明呼吸逐渐加重,双眼却是清冷一片。
“秦筠。”他低低念着,将怀中的枕头抱的愈加紧,“你只能是我的……” (慕.音.団.怼)
阿粟在小画室外面偷看,不知道老板到底在干嘛。
“老板从秦姐姐的房间出来后,都进去画室一整天了,不吃也不喝,他怎么了啊。”阿粟碎碎念。
屋内。
陈设简单,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桌子,墙上挂满了各种画,有一圈画架围绕着桌子摆放。
喻尤按下开关,屋内冷光变为了暖光。
他带着蓝牙耳机,坐在椅子上伸手触摸画架上的画,低声问:“她到了吗?”
耳机里原本是男人在说话,这时,突然插进一道熟悉的女音:“哥,有情况啊?”
喻尤呼吸一顿。
“秦淮,她……” (慕.音.団.怼)
耳机中男人笑了笑:“我看着她,等你来。”
喻尤:“恩。”
电话那头躲开秦筠的秦淮走出门,站在自家庭院里关切问道:“喻尤,你身体还好吗?”
喻尤:“挺好,怎么了?”
秦淮松了松袖扣:“秦筠有一天给我打电话,说怀疑你有问题,我以为是你心理,她说是身理。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告诉我。”
喻尤:“别担心,我很好。不过——她给你打电话是哪天?”
秦淮回忆了一下,将日期说给喻尤听。
喻尤听着电话里的日期,沉默半晌,耳尖却是红了。
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头。
也幸好他身边没人,不用遮掩。
秦淮见电话那边一时无声,问道:“喻尤?”
“秦淮。”喻尤缓慢回答说:“我的身理非常健康,谢谢挂怀。”
见他不愿再说详细的,秦淮也不好再问。他知道几年前喻尤经历的事,所以秦筠那么一说他才格外上心。
挂掉电话,喻尤无奈扯了扯唇角。
秦淮哪知秦筠的意思,她分明是在故意调侃他。
只因那日秦筠喝多,自己扔她回了酒店就不管她了。
电话放回口袋,收回视线,喻尤盯着眼前这副画。
墨汁刚干没多久,颜色鲜艳欲滴,跃然于眼前。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气呵成的完成一幅画了。
一丝暖意从他眼底滑过,食指触摸着画中的那个女人。
她蹲在半人高的麦浪中,凝神望着草杆上的瓢虫,神情专注而好奇,紧紧抿着唇生怕吓飞它。
女人明明身材凹凸性感,又穿着大胆的衣服,但她的眼底都是遮不住的童趣与天真。
成熟,稚嫩,性感,纯真。
完美融合在她身上,镶嵌在这画里。
放下笔,给画盖上防尘罩,喻尤脱掉纯黑的围衣,洗去手上的油彩,拿起电话出了门。
喻尤:“我现在感觉还不错,你或许有三个月的时间为我准备。”久违的露出一丝淡淡笑容,他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没睡醒,还带着鼻音:“喻尤,你知道我这里几点吗?”
喻尤:“凌晨三点五十八分。”
电话那边:“……” (慕.音.団.怼)
喻尤:“我说的记住了?那再见。”
“嘟嘟嘟……” (慕.音.団.怼)
喻尤就这么给挂了。
大洋彼岸一位睡眼惺忪的帅哥——言争,顶着一头鸡窝乱发与一对黑眼圈一脸懵逼的望着手机。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喻尤刚刚说了什么。
“卧槽!”他瞌睡瞬间没了,连忙发微信给他:【喻尤!你说什么?给我三个月时间,你开始准备了?!秦筠回去了是不是?你终于决定重返巅峰了?】
很快。
喻尤:【恩。】
言争:【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太棒了!算了,本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强原谅你大晚上想我而给我打电话的行径。】
喻尤:【呵。】
言争是最招妈妈辈喜欢的男生类型,嘴特甜,装乖起来不得了。生的也是俊俏,穿衣打扮阳光而潇洒,就是有些个臭毛病招人厌——喜欢逗女孩儿。
三两句直撩的女孩儿脸红心跳腿发软,然后,言大少爷拍拍屁股走人,tz将人家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点不怜香惜玉。
言争是因为喻尤认识的秦筠,又因为秦筠认识了她的一位好闺蜜,乌诗意。
言大少爷臭毛病没改,看见乌诗意这位冰山美人上赶着去撩,结果一头撞上了冰山,wxw那些油腻的话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不但把自己说的口干舌燥,还把自己给绕进了冰山里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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