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要一点时间的时候,他还来不及回应就只能看着她走远。
当宁越泽来电说安思危在酒吧喝醉时,他正等在她家楼下,随后一踩油门把车开得飞快,连闯了四个红灯,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到了酒吧,看见她一个人趴在吧台上,手指无意识的在打着圈,侧着脑袋眼泪流了下来,滑过鼻尖砸在杯垫上,也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旁边有个『色』眯眯的男人正围在她的边上,手悄悄地从背后探出来,那一下让凌初失了理智。
他感觉到体内的那个魔鬼又在拼命的叫嚣着,医生曾说过他的戾气得收一收,可今天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仿佛再一次重演了御林实验室的那一幕。
***
安思危知道,如果她再拒绝,他一定会把她整个人扛起,抗进家里,所以她妥协了。
凌初的家她来过几次,高贵大气的美式风格,灰蓝『色』调,宽敞整洁。
看她手按着的部位,他转身去到厨房倒了杯热水过来。
安思危坐在沙发上,屋内暖气很足,凌初的西服还搭在肩头,脸微微一侧就能闻到上面的专属味道,一种夏日里的海洋气息,清清凉凉的。
她起了倦意,将西服脱下来抱在怀里,这个味道能让她心安。
“是不是胃疼了?”凌初把杯子递给她,温热的手掌隔着她薄薄的裙子,暖着她的肚子,“喝点热水,暖一暖。”
“我不喝。”
也不知是不是酒醉的比较晚,这一刻她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清醒了,仰着脸说:“男人就只知道让女人喝热水,如果一杯热水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两杯。”
“……”
还有这样的说法?
凌初是没想那么多,胃疼不应该喝热水吗?怎么这个小妮子还生起气来了。
他故意说:“你喝酒我还生气呢。”
安思危瞥他一眼,“你生哪门子气?”
“小姑娘家家一个人跑酒吧,安思危你现在越来越长本事了啊,酒这个东西是你能碰的吗?酒吧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一想到那些男人用着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她,他就生气。
“我不是小姑娘。”她回得理直气壮的,还拿过一旁的手包,从里头『摸』出一张*屏蔽的关键字*出来,举在他面前炫耀地说:“我成年了,我今年27岁,我怎么不能喝酒不能去酒吧了?我高兴的话我明天再去,后天还去,大后天也去。”
凌初拿过她的*屏蔽的关键字*,上面这小姑娘头发梳了个马尾,『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模样斯文又标致,还带着学生气。
他说:“你去一个试试?”
“你别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了,没用了。”
她抱着他的西服,换了个身,背对着他,靠着沙发像小笼包一样脸颊蹭着他的衣服,“我不要你这个男朋友了。”
“那你还抱着我的衣服?”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垂头看了看怀中的衣服,有点舍不得但还是倔强的吸了吸鼻子,把衣服甩向后头,“还给你!”
继上一次喝醉了抱着他的脸亲他后,凌初终于肯定安思危喝了酒之后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性』格,是她平日里绝对不会有的一面。
平常的安思危克制自律,做任何事有条不紊,出*屏蔽的关键字*何问题都平静理智。
而现在的安思危会任『性』,会发脾气,什么冷静自持统统滚蛋,还是个话痨,话匣子一打开收都收不住,惹得凌初就是想逗她。
“你抱着衣服还不如抱着我,都是一样的味道。”
“我不要抱你。”她撇过头,闷闷地说:“你被人家抱过了。”
看,她要是没喝醉,打死她都说不出这句酸的要死的话来。
凌初笑,“我的小安同学吃醋了,对不对?”
“才没有,我从来就不爱吃醋。”
“那为什么我闻到了酸酸的味道?”
“因为上次我相亲你气得掉醋缸里还没洗干净。”
“……”凌初牙痒痒,“安思危,以后我们家里禁酒。”
她拍了拍自己,傲娇的反问:“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大佬一秒低头:“你做主你做主。”
只要她没想起来,不反驳“我们家”这三个字,她想怎么做主都行。
过了会儿,安思危开始哼起歌来了,歪着脑袋蜷起双腿,嘴里轻轻哼唱着。
一开始她声音低低的,在听清了两句后,凌初猛地怔住,那是十年前他们在拓展集训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在酒吧里为她唱的《分裂》。
他只唱过那一次,后来再也没有唱过。
凌初上前从后抱住安思危蜷起的身子,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她耳边清唱着:“趁时间没发觉,让我带着你离开,没有了证明,没有了空虚,基于两种立场,我会罩着你……”
他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一瞬间烘的安思危眼眶都红了,“我讨厌你,我讨厌叫凌初的人,这个世界上最讨厌!他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要让我心里这么难过,我不想喜欢他,我也不想难过,可是我办不到,就算现在难过的要死我也还是要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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