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绷直,眼睛定在监控画面里张栎挑衅的动作上,说:“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送他下地狱。”
***
安思危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脖颈酸痛的厉害,房间太暗,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儿,只记得昏『迷』前最后一个片段,她被谁捂住了嘴巴。
绑架吗?
安思危的脑中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
随之她动了动身子,愕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被*屏蔽的关键字*铐在一张铁床上,双脚也被布绳绑着,她根本难以动弹。
“啪——”有一束光瞬间打亮正对着她。
一时太刺眼,安思危侧过头闭上眼睛,等适应了光线之后,她才看清自己此时被关在一个『潮』湿又冰冷的仓库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床,以及前方的打光灯。
有个男人从阴影处慢吞吞的走过来,右腿是瘸着的,所以走得很慢,直到走到光线里,他才停了下来,吃力的扶着右腿。
他看向安思危,语气多少有些期盼:“你还记得我吗?”
他很瘦,衣服穿在身上显得垮垮的,脸颊凹陷,眼窝也陷得深,皮肤是接近病态的白,以至于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排猩红的牙龈,和以前白净清秀的样子截然不同,但安思危还是认出了他。
“张栎?”
他听见自己的名字似乎很开心,脸上挂着笑,“十年了,你还记得我。”
安思危不知他的目的为何,但尽量不去刺激他,平静的问:“所以十年不见,你用这样的方式和老同学打招呼?”
“我没办法。”
他拖着不好走路的右腿往前几步,跟在学校里时一样,总是显得自己才是弱势一方,“我也是被『逼』的。”
“没有人『逼』你。”
“有,凌初,他『逼』我了。”
说到凌初时,张栎的情绪变得激烈了一些,“他一直在『逼』着我动手,当年是,现在也是!”
安思危摇了摇头,“不,当年是你叫他去实验室的,是你编了谎话,是你设下了圈套,是你自食其果。”
张栎闻之一阵大笑,“对,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他实在太讨厌了,他的存在很碍眼你知道吗!我只不过是想激怒他,想让他动手打我,好让学校把他开除,但是我怎么知道他会发疯,那么愚蠢的谎话他都相信,他打废了我一条腿啊,是一条腿啊!”
张栎说到激动处用力捶着没有知觉的右腿,“可他多幸运,他们家有的是钱,别说打断一条腿,就算是把我杀了,他家也能替他摆平。”
“事后我被送去国外治疗,但治不好,瘸了。他们家不允许我回国,供着我在那边读书,如果我回国,我爸妈就会破产,所以我们家也同样不希望我回来。”
张栎走到床前,俯视着安思危,眼神赤|『裸』|『裸』的,他似乎很满意现下的这一切,说:“但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
他坐了下来,随手敲了敲这站铁床,特别硬,硌得安思危后背发疼。
她重复他刚才的这句话:“没做完的事情?”
张栎的头发有点长,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前两天凌初去见了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他看了看安思危的反应,继续说:“见了那个当年绑架他们兄妹俩的其中一个犯人,那人刚出狱。”
这件事凌初没有和安思危提起过,所以她并不清楚。
“他们见完面后,我就把那个人杀了,警察一定会怀疑凌初的*屏蔽的关键字*动机,也只有趁着他被带去警局的这段时间我才有机会把你绑走。”
张栎撩起刘海,对着安思危缓缓『露』出一个扭曲至极的笑容,“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只有把你抓住,我才能报复他,让他也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安思危惊恐的看着这个昔日『性』格内向的男生,难以想象他现在竟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你疯了。”
“我要疯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他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红着眼冲到她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情绪激烈,“我初中就开始喜欢你了,你却一点都不知道,我想也没有关系,再等一等吧,可凭什么他就突然出现把你抢走,你本应该是属于我的,我才是那个喜欢你时间最久的人!”
张栎用手指『摸』了『摸』安思危的脸,语气带着欣喜,浑浊的眼里有着清晰可见的欲望,“都十年了,你看起来还是这么美,真的好美,他睡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爽?”
“你简直就是一条疯狗。”
安思危双手被拷着动弹不得,整个人被死死的控制住,张悦的手『摸』上她脸的时候,让她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他将她全身扫了一遍,『淫』|笑一声:“我总要送个见面礼给老同学。”
他说着拿出手机对着她。
***
与此同时,凌初的手机震了震,是张栎用安思危的手机给他发了个视频过去。
视频里,安思危的嘴被胶布封着,张栎的手指隔着衣服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游走,嘴里啧啧称赞:“17岁的时候就觉得你女朋友,哦不对,现在该叫*屏蔽的关键字*了,就觉得你*屏蔽的关键字*是女生当中最好看的,现在更证明我当初的眼光有多好,我要是把她睡了此生估计就没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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