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的演练场地在最近几乎没有什么人占用的练武场,永安公主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到达,才刚刚好集合完。
第一眼,永安公主就看到了在一张软椅上坐着的永宁,没想到,都还没有出月子里,永宁竟然就敢出来了,虽然,这年头,已经不是那么讲究产妇一定得要在屋子宅上一个月。
不过,一般头胎的头妇都是会先窝上一个月的。
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她跟永宁的感情也说不上有多好呢!
“哟!永安长公主来了!这可是咱们大燕里的大功臣呢!足足六枚金牌,得亏得永安你才只参赛了六个项目,不然,岂不是要包圆了所有的金牌了?”永宁公主远远地看到永安公主就阴阳怪气地说起话来。
永安公主保持平缓的步子走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的永宁公主身边,“说起来,本宫比你大上几个月,既是长姐,又是嫡姐,永宁妹妹你的礼节呢?”
“可别惹我生气了!我带着伤要来做这个鼓手,心情可不好得很呢!”永安公主竖起一指轻轻摇晃,她面色清冷,眼神生寒地看着永宁公主,直把性子来了就想发作的永宁公主给吓住了。
“阿姐。”永宁公主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
永安公主才来露出一个有些冷清清的笑容,“这才对嘛!”转瞬她面色又一冷,“我听说,是你推荐我做的鼓手?怎么,你对本宫这样地不关心?竟不知本宫这手受伤严重?”
“你对本宫有没有姐妹情暂且不说,只说本宫伤势不轻,若是在舞台上伤口迸裂,到时候,好好的一个节目沾了血气,不吉利可要怎么是好?”
永安公主目光冷棱棱地看向永宁公主,“你不会是想着,到时候,让本宫谢罪吧?永宁妹妹?”
“怎么,你也是这样想的么?”不待永宁公主回答,永安公主转眼看向教坊司负责此事的谢英娘。
谢英娘静立一旁看戏看得好好的,没成想,这把火突然间就烧到了她的身上来了,当下愣了一愣,抬头间却措手不及地撞进了永宁公主狠毒的目光中。
“还有几日可供永安长公方养伤,未必到时候就会伤口迸裂呢!”谢英娘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就脱口而出。
永安公主微微一笑,“啊,这样说起来,这么几日若是养不好伤,竟是本宫的不是了。素问。”永安公主冲静立在她身后的素问招呼了一声。
素问上前一步行礼,“公主请吩咐。”
“此事关重大,不得不重视,你去,跑一趟万寿宫,跟陛下求一名医术好的太医来,想来,有陛下推荐的太医,本宫的伤口大略会好得很快。”
说罢永安公主看向目瞪口呆的永宁公主和谢英娘,她扯了扯嘴角,“素问,你记着了!实在是事关重大,好好儿地跟陛下跪上一跪。”
“奴婢领会得。”素问表示理解,一定要从皇帝那儿领回来一名太医。
“如此。”永安公主好整以暇在一张软椅上坐下,“咱们不如等一等太医?鼓手嘛!若是太医确认本宫无碍大事,本宫自当尽力,定是不会误了事。”
“永宁妹妹,谢司主,你们意下如何?”最后永安公主还不忘记征求了一下意见。
永宁公主面色不屑根本不答话,皇帝哥哥对于永安的厌恶她是心知肚明的,指定不会如永宁的愿,就任由她垂死挣扎一番又如何呢?反正到时候要是误事也是她受罪。
谢英娘名义上身为教坊司的负责人,实际上,也不过是贱籍中的一员,皇家看得起,让她做教坊司的司主,可是,上头随便哪一位,只要想,没谁不能拉她下去,两位公主斗法,她这种在夹缝中的小人物,能有什么意见呢?
当下谢英娘也没有再看永宁公主的脸色了,“那就诊永安长公主的意思吧!”
“谢司主忙去吧,本宫这边有永宁妹妹陪着聊天儿,不会觉得无聊的。”永安公主轻笑着冲谢英娘挥了挥手。
谢英娘心里是马不得离开的,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在此之前看向永宁公主,刚刚应和永安公主就已经很有可能触了永宁公主的霉头了,这会儿,这种小事上她是不愿意再得罪永宁公主了。
说起来,两位公主,如果非得要得罪一位的话,她宁愿得罪永安公主,起码这一位不像永宁公主那样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做起来,都是很没有下限的一个人啊。
永安公主嘴角含笑看着谢英娘小心翼翼地跟永宁公主请求,而永宁公主则只是不耐烦一扬手,“行了,行了,你赶紧下去吧!杵这儿也跟个废物似的没用。”
谢英娘脸色僵了僵,最后还是礼数周到地退下了。
永安公主倒是有些佩服这位的忍劲儿,说起来,这位谢英娘也曾是大家女子来着,只可惜家里嫡亲的长辈犯了事,还是太/祖/皇帝定下重典的贪/污/受/贿罪,没得商量的,一家子都遭了罪,男子不论老少,全部流放,女子不论老少,一律进教坊司。
当然了,教坊司里,犯官家的女眷,多的都是这种家里嫡亲长辈犯了贪/污/受/贿罪,只能说,这天底下,不怕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有着锦衣卫这种止小儿啼哭的存在,像贪/污/受/贿这种事情,还是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犯上一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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