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悠然长叹,“爱卿所求原也不错,只是,前段时日朕已经答应了母后,永安的婚事由母后做主,所以,爱卿的这个请求,朕没法做主了。但是,朕可以答应爱卿,若是母后同意,这指婚的圣旨马上就能颁出来。”
“爱卿若是真的心悦永安,不如跟母后请求,想必以爱卿如此人才,母后自不会相拒才是。”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韩湛恩说到。
韩湛恩当下点了点头,“既如此,微臣便跟皇太后请示吧!”
“既然这事朕不能做主,也不算是朕的赏赐了,卿家可还有别的请求?”皇帝很是大方地又送了一个请求给韩湛恩。
韩湛恩毫不客气,声音沉沉地道,“既然陛下不能赐婚,那就请陛下赐微臣开府另居吧!”
皇帝脸色僵了僵,简直是想要咬牙,什么叫不能赐婚就赐开府另居?
这开府另居可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请求了,既然是由他赏赐开府另居,那就得有一个大一点的名头,除此之后,赏赐韩湛恩开府另居,那就得赏赐一套宅院,而这套宅院的位置以及占地自然不能太差,毕竟是皇帝所赐,不能太拿不出手,另外,既然是赏赐了一套宅院,这里面的各种配置也不能太差不是,还有各种与之相关的做脸的门面。
而且,还不能只赏赐一套宅院,还得有庄子良田一起赏赐,为了名头好看,一般赏赐功臣还得有些真金白银在,这么一算下来,没个十万两的白银这事儿不算好。
韩湛恩说完这话就老神在在,目光切切地看着皇帝陛下,一直在等着皇帝的答复,那神情,好像皇帝不这样赏赐他就有点过了,既然求尚主你说你做不了主能请皇太后同意那微臣就不勉强了,但赏赐个宅子你总不能也做不到吧?
皇帝咬了咬牙,勉强满面笑容地同意了,“既然爱卿有所求,朕也不是做不到,就依了爱卿吧!”
“谢陛下!”韩湛恩抱了抱拳以示谢意,连下个跪都不曾。
皇帝倒是没有计较他的毫不客气,大燕朝的武将都是如此的,都是太、祖、皇帝惯出来的,什么武将浴血战场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儿,不能动不动就让他们下跪来折辱他们。
所以大燕朝的武将向来都有着轻易不下跪的特权,这可是太、祖、皇帝亲自题下来的一条规矩,两百年以来,有哪个皇帝敢轻易就改动这一条。
虽然被韩湛恩种种不客气的言行举止给气得差点内伤,皇帝到底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这一次他作秀很成功,实在是没有必要功亏一篑,只要忍到皇宫门口就算完了。
因而,皇帝忍了一忍,又换了一副笑脸问起战场的事情来。
韩湛恩也见好就收,虽然看着皇帝的各种憋屈他心中很满意,不过,有些事情适可而止,万一惹得皇帝性起那就不划算了,有些事情,来日方长,当下韩湛恩也很配合地皇帝问什么就答什么。
一副以皇帝马首是瞻的模样,好像刚刚那十分不客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位战神一般的人物到底在弄什么鬼,不过,皇帝心中早有成算,所以,压根儿也就不怎么计较。
于是,銮驾里一副君臣相得的景象。
到了皇宫门口两人又相携下了銮驾,各自上了代步的小马车,最后还一并携手进了议政堂,看得一众跟着亲迎长亭酒楼的大臣们真的是一愣一愣的,这陛下对韩将军的恩宠甚重啊!
这边韩湛恩跟皇帝君臣相得,那边还在长亭酒楼的永安公主在出酒楼的时候却正好碰到了得了消息特意赶来的永宁公主一行。
永安公主自从看到韩湛恩就心情不太好,更何况她还侧一步更加论证了跟她一样的变数是她前世所亏欠之人,还不知道是不是这一辈子要用什么来还债呢,这回子看到永宁是一点儿应付的心思都没有了。
还不等跳下马车的向她奔过来的永宁说什么话,永安公主取过神曲手中的长鞭对着前方就是一甩鞭。
鞭子在空中发出了清脆地一声破空响,然后就缠回到了永安公主的手腕上,永安公主慢条斯理地将手腕上的鞭子理了理,这才抬头看向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的永宁公主,“是永宁啊,我心情不大好,刚刚没吓到你吧?你是有什么事儿找我么?”
如果说天不怕地不怕软硬不吃的永宁公主在永安公主身上唯一有一件害怕的事情那就是永安公主耍鞭子。
几年前她不小心得罪了永安公主,结果被永安公主狠狠地抽了一顿鞭子,养伤足足养了好几个月才完好,而那一次永安公主甚至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罚,自那之后,永宁就学乖了一件事情,如果永安公主要发火了那她就得先避一避。
她自知永安虽然很多时候都任由她撒野那是因为不计较,如果她在永安脾气不好的时候凑上去,那就真的是会白挨一顿抽了。
关键时刻永宁也是很玩得转的,当下眼珠一转,不怎么客气地说到,“我怎么会有事情找你?不过是想进酒楼歇一歇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永安公主也不计较永宁这副欠揍的模样, “既然是想要进酒楼歇一歇,那就好好地歇着吧!本宫就先回宫了。”
永宁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要走就走,罗里八嗦地说这么多干嘛?别挡了本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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