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蕊气急败坏:“林乐,你嘴巴放干净些。”
林乐呵呵笑着:“真是笑话,欺负人的反倒有理了。”
杨蕊这时倒不急了,她冷哼一声坐下了,双手抱怀很是得意:“那总比某人爸找小三强吧,家风不正还不许人说了。”
季音音脸色如霜打得茄子一样难看,虽然她的家事在同学之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当杨蕊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她格外羞愧难堪。
季音音还没发作,林乐倒是生气急了,她指着杨蕊:“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杨蕊猛地将酒杯摔在了桌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就是抢别人家的主,还在这打抱不平。”
她的话仿佛一颗□□,杀伤力惊人,围着的同学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林乐,又躲在一块窃窃私语着。
林乐脸一歪,她整个人气的发抖,想冲上去暴打杨蕊:“你说什么呢,你有种再说一遍。”
夏正浩见三人快要打起来了,他赶忙拉过林乐,又护着季音音,对那位陌生的杨蕊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我不管,可是今天是同学聚会的日子,希望你收敛一点,不然我对你不会客气。”
杨蕊翻了个白眼,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打她不成,她这时已经胜券在握,不吐不快了,对着气急了的林乐说:“别以为自己干的事别人就不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场面一阵慌乱,同学们纷纷盯着林乐,仿佛她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富贵公主在此落难,任谁都想凑个热闹,鄙夷一番。
林乐这时已经坐不下去了,季音音扶着林乐从过道里走出了会场,林乐眼泪浸满了眼眶,却咬着牙迟迟不落下,她发誓一定要让杨蕊后悔,就像多年之前她狠狠地打了她一般。
“乐乐,你没事吧?”季音音看着她脸上一道红一道白的,很是心疼。
刚才在远处说话的雷越这时也听闻了一些,跑来安慰林乐:“我们回去吧。”
夏正浩还跟在身后,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在他心里也形成了一朵浑浊庞大的蘑菇云,顷刻间就要爆炸。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先把林乐和季音音送回去,这种同学会这辈子都没有来的必要了。
林乐和杨蕊的交锋太快,一般人架不住,原本有话要说的于飞在此时也傻眼,他虽是想看让季音音难堪,可也只不过是想借此挽回她,没想到闹到今天这个局面。
危险的同学聚会也就这样收了尾,于飞脸上挂不住,第一次搞活动就闹得这般模样,杨蕊看着同学纷纷离场,她也悻悻地回了家。
杨蕊得意洋洋,哼,要不是她高中时在街上看见林乐挽着老男人逛街,还不知道怎么赢今天的局面呢。
林乐一到酒店就面色惨淡,两眼无神,根本没有了往日的张牙舞爪的劲,她懒懒地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季音音和夏正浩,一句话也没有。
季音音坐在床边,她让雷越和夏正浩先回酒店了,自己一个人照顾着林乐。
“乐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季音音看着林乐那副虚弱的模样,很是心疼。
林乐背对着季音音,她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洁白的被单被眼泪浸湿了,林乐用手背摸着眼泪,她顿了顿,对身后的季音音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季音音拍了怕林乐的背:“那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
说着就打算起身离开,但是看着林乐那样,知道杨蕊的语言肯定伤到了她,可是难道杨蕊说的是真的吗?季音音不敢想,现在林乐需要静静,那些事情,哎,再说吧。
林乐听到了门碰上的声音,这时她的眼泪才肆意流下,她想起这些年自己一人咬牙走来的路,织出的美梦,在这一刻全都碎了。
15岁时,林家父母做生意,家中往来全是生意场上的伙伴,偌大的房间里充斥的全是几千万、几个亿的周转资金,她从二楼的小房间往下看,全是爸爸和叔叔们抽烟喝酒的画面。
直到有一天,林乐的布娃娃从二楼掉了下去,她跑下楼去捡,一眼撞上了那个穿着衬衫抽着雪茄的男人,她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他,而他,也同样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她。
她想起在那个烟雾缭绕的客厅里,他有着儒雅的脸庞,带着温柔的声音问她:“乐乐,你找什么呢?”
林父却无端呵斥:“快点回屋去!”
再后来,她就忘不了那个声音了,可是她对他一无所知,只知道那是父亲的朋友,生意伙伴,连他有没有家室、女朋友都不知道。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再也遇不见他了,可是在父亲之后举办的宴会上,她再次遇见了他。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他身上找到了久违的温暖,好像还有一些懵懂的爱情。
她从来没有跟他在一起,她成年之后,父亲做生意失败,从此一蹶不振,父亲拜托他照顾自己,于是她跟着他来到了北京,住在那个富丽堂皇荒芜寂寞的地方。
他从来不说爱她,只是关心她,也从不说自己的情况,她那样焦躁夸张的性格竟然能忍住不问,什么也不问。
林乐的眼泪一滴滴流着,她不知道这个谎言竟然会以这样庸俗的形式暴露在他人眼前,她想都没想过,这些事情她要怎么跟季音音解释,怎么跟雷越和那些朋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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