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着干嘛?”韩越转头又瞪三月:“还不打开笼门。”
“啊┄┄是!”三月呆看了韩玉一眼,去摘挂锁。
“少爷不用进去。”韩玉赶紧劝道:“您不比旁人┄┄”
“什么叫不比旁人?我也是一旗之主。”韩越立起眼睛骂她:“她们一个个位高权重都敢站笼,就我输不起,让人笑话?”
“要不奴才替您?”
“你是什么东西,替的了吗?紫云瞳来还差不多。给我滚!”
“┄┄”三月正冒冷汗咋舌,见韩越又朝自己瞪来,抖手就拉开了笼门:“韩官人请。”
韩越低头弯腰而入,姿态矜傲,一如既往。好似进的不是粗鄙糟乱的囹圄,而是华贵富丽的香车一般。
叶恒紧随其后,见着笼中李慕等人,拱手笑道:“诸位好。”
顾崇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才来啊,等你半天了!”
“看来最后是谢晴瑶赢了?”李慕已探看笼外多时。
“嗯。”韩越点头:“我倒也输的心服口服。”
“哦,难得。”李慕笑罢,转朝顾崇言道:“我猜准了,你把面具摘掉。”
“我也没猜错啊!”顾崇摇头晃脑:“月郎不是也进笼子来了么?可见不是他赢。”
“你┄┄”李慕怒道:“敢又耍赖!”
顾崇轻踢沈莫:“输的是你,快摘面具。”
“我根本没和你俩打赌。”沈莫诧异万分:“怎么就我输了,怎么就我摘面具?”
“好啊┄┄”韩越瞧着他们冷笑:“人家在外头累死累活的冲锋陷阵,你们在这儿轻松自在的闲扯胡掰,还拿我下注?”
“我这叫轻松自在么?”顾崇给他看自己臂上捆缚的绳索:“你试试来。”
“谁叫你技不如人,活该!”叶恒正给沈莫松绑,闻言一嗤。
“嘿┄┄”顾崇怒道:“让沈使引开守军主将,让我爬崖壁烧阵眼,你自己保存实力等在后面露脸逞能,现在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叶恒也不分辩,把他拽到眼前,假装去解绳扣,暗里却勒的更紧:“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哎呦!”顾崇疼的叫了起来:“紫卿快来,有人欺负你的小亲亲┄┄”
三月背身僵站笼外,耳朵却一直听着内里动静,不时窃笑一番:怪道主子常跑御前蹭吃蹭喝,这一院子的公老虎掐架,帮着哪只才好,惹不起,只能躲┄┄好没出息。忽见凌讶慢步走来,肩上站着一只绑伤带、涂药膏的小枭。
“你也是我们队的,该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韩越朝他招手:“快进来吧。”
凌讶临风玉立,毫无要进去的意思。
“他才叫没本事装厉害呢。”顾崇已听叶恒说了真武台夺令的种种曲折,挑眉笑讽:“自己坐着不动,派个鸟儿去掺合,还是只笨鸟儿。”
李慕等都听得笑了起来。
凌讶冷冷扫过他们,转问三月:“三姑娘觉得吵不吵?”
“呃┄┄还好┄┄”三月刚说了两字,见凌讶对着自己射来一对眼箭,慌乱之下赶紧又改了说辞:“其实┄┄也有点儿┄┄”
凌讶这方满意一笑,忽一扬手,就见笼子里冒起一股青烟。
“咳┄┄”几个男人猝不及防,都没能闭气,呛的咳了起来,想要骂人,却不能够了。
“凌少爷?”三月骇了一大跳。
“这叫噤声烟,我师傅鼓捣出来专为□□瞎吵吵的癞□□┄┄”凌讶不屑的往笼子里瞥了一眼。
三月吐出舌头来都缩不回去了。
凌讶轻抚小圣神枭的羽毛:“小巧,刚才这里有人骂你。”
“咯咯-嘎!”小圣神枭对着笼子里几个男人恶声恶气的嘶嚎了一番,声音难听的不堪入耳。
男人们却都说不出话来,困在笼子里也没法一走了之,各自戴着蒙巾面具更看不清表情,极似惭愧万端的乖乖挨训一般。
“三姑娘给评评理。”凌讶等小圣神枭发泄够了,才淡淡问道:“到底谁没本事,谁最厉害啊?”
“┄┄”三月干咽了口吐沫,感觉自己已被男人们纷纷射来的凌厉目光洞穿,抹着冷汗犹豫半天,最后朝小圣神枭一伸大指:“咳┄┄那个┄┄鸟儿最厉害!”
云瞳奉命来迎真武大会魁首,见谢晴瑶还未到,想先和韩越等道声辛苦,才至笼前,就听见这么一句。
“你们说什么呢?”
没人应答。
云瞳甚觉纳罕:平日里叽叽喳喳的,这会儿怎么都这样乖啊!她一撘三月肩膀,往外挪了几步,背手低问:“才说┄┄哪个鸟儿最厉害?”
三月呆若木鸡,汗滴儿顺颊流淌,快成几条小河了:“您都不知道,奴才哪儿知道啊!”
她们已然把声音压到了最小,可旁边几个男人都是有内力修为的,是以个个听得清楚,面具蒙巾之下,俱都臊红了脸,却又偷偷朝别人腹下窥去。
“王主!”六月扶额深吸了口气,极力拿出最正经庄重的声调来禀报:“谢将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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