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也配当正房大侍?”小东嗤笑一声。
“┄┄冯晚就懂规矩么?”菘蓝气的浑身乱战:“冯晚就配当正房大侍么?”
“王主姐姐让他睡碧纱橱,你不让他睡,他是该听王主姐姐的,还是该听你的啊?”小东敲敲他肩膀。
“自然是要听王主的。”小南回答小东的话都成了习惯:“王主不管说什么就是府里的规矩!”
“可他┄┄”菘蓝就要反驳:可他狐媚惑上,王主才会答应他睡碧纱橱的。
小东不等他说完就问:“你说他生病没去西三巷子,你就去了么?那怎么小西陪你值夜,回来也咳嗽上了?”
小西应景似的“咳咳咳”几声,又揉肚子:“都好几天了,我吃东西还没有胃口。”
为怕将疫症过给了主子,府中规矩是小侍生病要挪出本来伺候的院子,但西三巷子总比里面简陋,不打点些银钱,又不被好生照顾,侍儿们多不愿去。若非大病,只是个头痛脑热,都会偷偷瞒下,自己将养。只要不揭出来,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我┄┄”菘蓝咬了咬唇。
“你什么你?”小东又给他堵了回去:“还有那顿夜宵,蜜枣糍糕,青团豆花,三鲜小馄饨,这些都是凤国小吃。王主故意点了一堆,就为犒劳小晚哥哥。”
看来英王很喜欢冯晚啊,和堂主交代的一样┄┄邀月垂眉低首,心中已有了计较。
“你眼馋?”小东低声一笑:可惜,王主连你名字都记不住呢。
菘蓝被他嘲讽的脸都黑了:“那他┄┄那他就能恃宠而骄,辱骂皇子么?”
“哦?”小东故作诧异:“我怎么没听见他骂过皇子,你们谁听见了?”
连翘在袖中捏了捏手指,没有说话。
邀月、小唐自然不会多口,若怜下意识摇了摇头,小西却大喇喇笑答:“根本就没说么,怎么能听见!”
“这个没听见,我倒是听见了点别的┄┄”小东绕着菘蓝转了两圈:“你笑话小晚哥哥没有母亲,说他母亲不定什么德性,卷毛魔怪,或是蓝眼妖精?还说他爹爹怎样怎样┄┄”
冯晚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到了眶里。
“哼!也就是他好性,问你一句:难道敢嘲笑钟怡宫主和图格亲王的儿子不是正根中原人?” 小东抓住菘蓝的头发,迫他抬头:“若你笑的是我┄┄”
寒冬心头一紧。就见小东竖起一根手指,慢慢从菘蓝颈下划过:“我就┄┄给你这么一下┄┄”
“啊┄┄”菘蓝吓得一个激灵。
“小东┄┄”寒冬低声喝道。
小东瞟了一眼脸色极为复杂的父亲,强行忍住了委屈,改换了一副嗤笑:“至于小晚哥哥怎么喊凌少爷和池公子┄┄嘿┄┄”
未尽之意却是不言自明。
小东见寒冬又朝自己怒目瞪来,忙“咯咯”笑道:“还有最后一句,说完马上就滚。就算小晚哥哥发几句醉花堂的牢骚,他毕竟是遵命去过了。不像某些人,抗令还觉有理,自己舍不下荣华富贵,还要拆散别人长相厮守,这也有点太┄┄”
“说完了没有?”寒冬眼眉一立:“废话到刑堂讲去。”
“┄┄是!”小东拖长声音答完,又凑近了冯晚耳边:“你别害怕,王主姐姐总会回来的┄┄”
这话┄┄与其是安慰他,倒不如说是警告我!寒冬深吸了口气:清早刚起,叶秋便拖着伤腿来问,怎么管事戊申为三月挑元服小宠竟挑到王主大侍身上了?王主若要赏赐正院之人,还用这样大张旗鼓的阅看?小东听了不少闲话,深为冯晚不平,寻我禀报。你已知王主心意,还要这般行事,岂非是落她脸面。
自己听了一惊,不想戊申如此妄为,听他辩白,是因自己说过:三月姑娘是王主近侍,元服之人需得百里挑一。可挑来挑去,总无合适之人┄┄事已如此,不得不从正房大侍中面择一位,否则难于平息流言。知道他们不情不愿,所以自己亲来传唤,果然就有抗令不遵的,想着杀一儆百也就完了,不想竟惹出了更多事端。
院中气氛依旧冷凝。寒冬目光一扫,众人无不低头。
“甲卯!”
“在!”
寒冬冷冷问道:“你为正院管事,大侍间争执不和,你是如何约束处置的?”
“属下┄┄”甲卯满头是汗,暗道:他们争风吃醋,我怎么好跟着掺合呢?
“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吧?”寒冬斥道:“如同瞎子聋子,一事不晓。王主留尔何用?”
“属下知罪。”甲卯赶紧跪下。
“去刑堂领四十鞭子,再观后效。”
“谢总管大人。”甲卯脊背顿僵:这正院管事实在难当啊!
“菘蓝藐视主上,搅闹正院,关去刑堂,五十板子照打。”寒冬喝命几个管事:“还不拖下去。”
这是说不退内务府了?连翘暗道:看来寒总管也知菘蓝冤枉┄┄
邀月唇角微微一勾:这种疯狗似乱咬的奴才,若退回内务府,不知得抖落出多少王府秘事,胡说多少英王坏话。寒冬这是要暗里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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