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寒冬、叶秋同时冷笑了一声。
“青方罍之局也是为我而设的吧?”
寒冬、叶秋互看一眼,都道:小贼确实聪明。
“你们说王主她#8943;
#8943;喜欢我,是不是?”冯晚忍泪望来。
“你还敢提这个!”寒冬闻言震怒,反手扇来一掌:“她跳下流川瀑救你性命,不顾流言把你护在身边,你却是包藏祸心,另有图谋,只想着怎么害她。”
“啪!”血滴滴答答落下冯晚的脸颊,他挣扎了片刻,倔强的抬起身躯,依次看向两位总管:“你们说我的这些,我回答不来。你们要拿我怎样,我也反抗不得。我只问最后一句:若有一日,你们自己知道是冤枉了我,肯不肯去和王主回禀一声?我冯晚#8943;
#8943;没有骗她,没有伤她,更没有负她!”
“砰!”一声巨响,青方罍就在叶秋手边轰然落地。
“#8943;
#8943;”寒冬陡然一惊,退后两步。
泪,纷如雨下,合着血滴,染红了冯晚胸前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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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风紧,壁烛“簌簌”晃动,映的两道影子越发斜长。寒冬和叶秋一站一坐,都在沉思之中,偶尔瞥见凝在地上的暗红血渍,仍是触目惊心。
“你说#8943;
#8943;”叶秋终于打破了沉默:“数数机关图会不会是从山庄泄出去的?”
寒冬身子一僵,半晌方慢慢言道:“泄露的数图只有二三六九,没有一七。春哥说这些都是放在一处的,内贼要偷东西,没道理还剩下两幅。”
“嗯!”叶秋微微松下一口气。昔年共过患难生死的姐妹兄弟,谁也不愿相信他们中间会出内贼。
“冯晚处处可疑,切莫为他一言就失了戒心。”寒冬像在安慰自己一般:“蒙君上和老庄主信任,将王主托付我等,若不尽心效命,放任宵小之徒为恶,真出了什么差池,你我百死莫赎。”
叶秋深以为然。
“那日听见冯晚念铭文的人你都查了?可有结果?”
并无结果。寒冬有些烦躁:“非把冯晚的口撬开不可!”
“有一事我觉得奇怪。”叶秋想了又想,还是说道:“冯晚得王主偏爱,能有大用。我们看他也是心思深沉,谋算精当之人,可怎么为个凤鸣湖小石窟就暴露了自己?这可有些得不偿失。”
寒冬一窒。
“你说两位侧君和池公子的人对小石窟里的东西不会有兴趣,那冯晚呢?”叶秋从头再想,越发疑惑:“难道他惦着的不是归元大法,惜花四阵?就算是数数机关图,也还没完全到手。这些哪一样不比空空如也的小石窟让人动心。”
“许是他以为小石窟里藏着的就是这些东西。”寒冬言道:“之前咱们不是议过了么,觉得他是因为不敢错过,所以#8943;
#8943;”
“可要是如此,怎么会让飞天蝙蝠一个人去盗?”叶秋眉头皱起:“拿江湖至宝当寻常玩意,还跟个名声不佳的惯偷做交易,就不怕东西被她中途劫走?这般行事,也太过儿戏了吧。”
寒冬答不上来了,就在屋中急速踱步。
“且冯晚真的会那样以为么?空着神鬼难入的惜花山庄,却把要紧东西藏在时有游人的凤鸣湖小石窟?”叶秋自己都觉匪夷所思。
寒冬脚步倏然停下,朝外吩咐道:“去请蓝总管到此。”
“今天这事儿我们是不是办的太急了些?”叶秋叹了口气:“尚无证据,只是推测,就把冯晚打成这样#8943;
#8943;你打算怎么向王主禀告?”
“我不信冯晚无辜。”寒冬冷声答他:“就凭徽州、洛川那些人全部横死一节,他就躲不开干系。”
“若王主还是信他呢?”叶秋想起云瞳,心生不安:“侧君、公子、暗使#8943;
#8943;王主娶来的男人哪个省心?可她不都个个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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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43;”
寒冬“嗐”了一声:“这脾气竟和君上一模一样。到头来全是自己吃亏。”
正说着,蓝月忆到了:“找我来是问飞天蝙蝠雇主之事吧?十月顺藤摸瓜,查出那人是燕子堂一个分舵的舵主。”
“燕子堂?”叶秋一惊:“又是燕子堂。”
“燕子堂是雀翎军余孽,既露出行踪,不可放过。”蓝月忆言道:“不如我向京兆尹报案,带兵差去趟凤鸣湖吧?”
“雀翎军只可暗中剿杀,不能当众屠戮。”叶秋立刻阻拦:“何况她们现在用了燕子堂的身份,说是杀手,又未犯案。官差大举出动,甚不合宜。”
“秋哥说的对。既是江湖事,还是按江湖规矩来办的好。”寒冬言道:“她们不露雀翎军的名号,我们也就对赤司烨的声誉少有顾忌。收拾几个蟊贼,可比安抚赤凤人心容易多了。”
“这个燕子堂我总觉哪里不对。”叶秋满带疑惑:“若真是雀翎军残部,怎的不张罗兴兵复国,为主报仇,倒成日在山庄附近鬼鬼祟祟?偷盗数数机关图,勾搭飞天蝙蝠,探凤鸣湖小石窟,这可都是些窃贼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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