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离身欲走,却被按住。
“我说你巴巴来送吃食……是怕我气力不够?”武德帝想起每每云山雨洞中凤舞龙腾一番鏖战,他被颠当的那副骨酥筋软,通体腻湿的诱人模样,禁不住一手就往清澄膝窝移去:“乖……”
“你……折子还未批完……”
“明日再批。”
“圣上这样……”清澄星眸含嗔:“叫臣侍以后不敢侍驾了!”
“又煞风景!”
“国事要紧。”清澄不为所动,径直把折子推了过来,却见上面还套着个红封。
武德帝笑着贴近他的脸颊:“以前不是说过,咱俩……嘿嘿……也是顶要紧的国事!再说这个折子不急。”
清澄争道:“就算只是臣下请安例语,也不可敷衍!”
武德帝见他坚持,只得提起了笔:“你来前我已看过,这个是奏……”
清澄忙伸一指掩在她唇间:“臣侍不敢与闻……”
“是关小七的婚事,你听听无妨。”武德帝摩挲着他的玉指:“朕已决意为她聘娶韩家的梅花月郎了……”
清澄愣了一下,只轻轻答了个“嗯”字。
“想到小涟……稍有犹豫。”武德帝微微蹙眉:“是一并赐与英王,还是为他另觅良人……”
“臣侍弱弟……还小……”清澄低低接了一句。
武德帝闻言一笑,轻搂了他:“你又在拐弯抹角的劝朕棒打鸳鸯?”
清澄深深一叹:“有锦衣郎之事在前,臣侍看不出英王对小涟有何特别之处。大约小涟自己心里也明白,近来格外颓闷……唉……这也算不得棒打鸳鸯。”
“朕倒觉得……”
“圣上之前借雪璃元寿宫主和安城凌讶打幌子,现在又将他们如何安排?”清澄把话打断。
“葛太后有意为小雪扬求娶朕的皇子……这门亲事倒颇匹配。”武德帝唇旁勾笑:“至于安城,与大胤王族结亲会招四国非议……凌城主爱弟殊深,它事皆无顾忌,朕却不能跟着她一起犯糊涂。”
“我看那个凌讶,对小七也是情根深种……”
“呵!”武德帝皱了皱眉:“小七这招花惹草的性子,真是让朕头疼。”
“圣上训她几次,都不顶用。”清澄笑道:“娶了韩家的儿子,倒说不定会有收敛。”
“够呛。”武德帝一嗤:“月郎脾性也和他哥哥大是不同。”
韩腾……清澄眯了眯眼。
“韩宜奏请阖家入京,朕已准了。”武德帝拍拍他手背:“回头该赏什么,你不用替朕节省。”
“圣上放心!”清澄低垂眼帘:“臣侍全都明白。”
武德帝把他搂紧一些:“看见小涟,总能想起当初的你……朕实不想让他委屈……”
清澄暗自一叹:“全凭圣上做主就是。”
“小澄啊……”武德帝待要多说几句,忽听殿外响起了急促脚步声,未几便闻梁铸奏报:“启禀圣上,西川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
“嗯?”武德帝颇感意外:“呈进来!”
清澄起身避开,心中却生担忧,等不一刻,听得案几翻倒之声,武德帝轰然大震,立宣英王紫云瞳、首相祁左玉入麟德殿见驾。
梁铸刚将落地的折子都捡起摆好,又听催问:“英王到了没有?”
“尚未。”
“再传!”
清澄更觉紧张,出殿送驾,见武德帝眉峰紧锁,面色沉凝,疾步下阶忽又想起什么,竟亲身走了回来,扒拉出最后那件红封折子揣入怀中,其余皆命交部办理。
难道……清澄一颗心突突直跳:又生变故?
……
麟德殿
云瞳奉诏匆匆入宫,看罢孙兰仕急报,眉头拧成一团:“韩宜母女踪迹全无?”
“实是匪夷所思。”祁左玉沉声言道:“此折呈至御前,又过数日。现不知合江大营已乱成何种模样?”
“孙兰仕虽言她不信韩宜母女勾连青麒,西川必已有此传言。”武德帝神情沉肃,大异往日。
“韩宜叛国?这不可能。”云瞳立刻接道:“玄甲军二十万众弃之不顾,就她母女两个去投青麒?哪有这样的道理。”
“臣也不信。”祁左玉也是摇头:“圣上待韩家不薄,封功颁赏,加官进爵,现为我大胤第一武勋世家,手掌重兵,翻云覆雨。她投靠青麒有何好处?”
“所以此事分外蹊跷。”武德帝下意识摸摸怀中那件奏折:“真武会后,朕已允韩宜所请,以其幼子为英王正君,圣旨不日将发。”
云瞳和祁左玉皆是一愣。
武德帝命悬舆图:“你们说,韩宜现在哪里?整个合江天堑已是我大胤独有。”
“株洲三城尚未交割完毕……”祁左玉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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