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宫主又让冯晚:“别跪了,快坐。我盼着你们能多来说话呢,常日闷得难受。”
冯晚只答“谢赏”,仍低头站到了离凤侧下。
之前,凌霄宫主为痊眼疾,每日敬香拜神,不与后院其他夫侍多加接触。今日却似改了脾气,极其热情的与离凤、冯晚攀谈起来。却不讲风俗人情,不谈琴棋书画,也不言闺中雅趣,宫廷王府见闻,单单只聊一人,就是自家妻主英王。从她的经历,功勋,能耐到性情,喜好,习惯,绵连不绝的发问。
离凤应接不暇,有些需得冯晚补充,有些两人皆答不上来,面面相觑。
“听说王主有张宝床?”凌霄宫主笑嘻嘻问道:“你们都已经见识过了。”
“夜合欢……”离凤一呆。
“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儿。”凌霄宫主两掌轻拍:“王主说你们都很喜欢。”
离凤俏脸“腾的”就飞起了两朵红霞:“许是……叶使喜欢吧……我……我可……”
冯晚使劲儿低头,压根不知道怎么答话。
“那床很有趣儿么?”凌霄宫主问的颇是认真:“怎么个有趣儿啊?”
“咳……”离凤窘迫不已:“侧君若想……咳……试一试……可以同王主说。”
李慕暗自撇嘴:什么叫我想试一试?我是想叫紫云瞳那个该挨千刀的试一试……心里咒骂,脸上却摆出一份楚楚可怜来:“王主说我身子骨弱,不叫去……”
冯晚偷偷瞄他一眼:身子弱,心可不弱……竟然还有男人会惦着夜合欢?
“我听说有一次你们两位和沈使、叶使一起在那张床上伺候。”凌霄宫主以帕掩口,似乎小有羞涩,却又满带好奇:“从哥哥说他想象不来……那是怎么伺候的啊?”
“咳……”长风、流云、邀月各个憋不住的咳嗽起来。
离凤臊的都淌下了汗珠儿:“侧君莫信人言,哪有这样的事呢?”
凌霄宫主似乎迷惑起来:“可王主告诉我:她还想哪天再试一次呢!”
“啊?”冯晚直接拿袍袖挡上了红如赤霞的小脸。
“其实吧,我觉得……”凌霄宫主扭捏了两下:“多几个人分担一下也好……你们那个……和王主一次,不觉累么?”
离凤已然坐不住了,知道青麒民风彪悍无忌,不想金尊玉贵的皇子说起话来也这么彪悍无忌:“侧君……”
管人家怎么害羞脸红,反正他蒙了灵符都看不见!流云笑得肚子都疼起来了:说您和善,您和善成了这个样子……主子啊主子……
“王主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凌霄宫主叹道:“之前去丰宁就好久,现在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家书也寄不了呢。”
他这一说,勾起了离凤、冯晚各自心事,便皆沉默不语了。
李慕本意是想打听打听他们是否知道紫云瞳的去处,不闻答言,唯有叹息,料无所获了。又听自鸣钟敲响,便留午饭,吓得离凤赶紧起身相辞。
“还要去画眉阆请安,容异日再领。”
“也罢。”李慕自己也没了精神,抱了八音盒在怀,吩咐邀月:“替我送送。”
刚挑起棉帘,就和匆匆而来的若怜撞了个对脸儿:“禀公子,寒总管请冯……冯……去趟四季院。”
冯晚一愣,暗道:莫非我又做错什么了?
离凤还不及说话,就听凌霄宫主在后喊道:“出什么事了?也告诉我一声。”
侧君问话,若怜不敢不答,偏他是个不会扯谎的人:“好像是说王主出什么事了……”
“啊!”几个男人都大吃一惊:“王主怎么了?”
这若怜可答不上:“寒总管就请冯……冯……过去。”
和我有关?冯晚的心猛往下一沉,忙就下阶要走。
“小晚慢行,我和你同去。”离凤追在后面,不妨听凌霄宫主扶着长风也匆匆赶了出来。
“宫主……”
“侧君……”
任是谁劝也不肯听,非要自己亲身过去:“我这心怦怦乱跳呢!王主,王主……”
……
一行人到了四季院,甲卯直接将若怜、长风等小侍拦在了外面,离凤见状便自己扶了凌霄宫主进门。冯晚跟在后面,见屋里不止寒冬、叶秋两人,从奕和贺兰清涟竟然也在。
“冬叔,我听说出什么事了?”凌霄宫主不等被扶坐下,就忙忙问道。
寒冬背手在屋中来回走着,叶秋面容沉肃,从奕满眼震惊,唯有清涟一脸怒红,恨声言道:“宫主莫急,听我给你细说吧。今晨我入宫去见哥哥……”
……
明光殿寝阁,只有兄弟两人,清澄拉着弟弟的手,将武德帝欲赐韩越为英王正君之事细细说了:“圣上怕你委屈,所以……”
清涟早就哭了,见哥哥一脸忧色,连着抹了两把眼泪:“……我知道……该以国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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