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只觉手足冰凉,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已将冯晚一掌劈死:枉王主信你、护你、宠你、爱你!我吃了什么迷魂药,竟还为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向圣上讨情……
陈琅脸色阴晴不定,看看冯晚,又瞅瞅大祭司,对上恭王送来的笑容,径自蹙起了眉头。
岳向欣借清嗓子缓了下神儿,继续问道:“冯氏,你既未随凌城主赴宴,便需另提人证。否则说自己是凌少爷小侍,本官不能采信。”
水月仙、蓝月忆、苏勉快速交换了个眼色,都觉情况危急,已难于掌控,自己一方提不出个像样证据来,堂中却还有急着反证之人。
“启禀大人。”菘蓝眼露凶光,直指冯晚:“他是跟随英王从洛川回来的,入府即当大侍,一直贴身伺候。叠被铺床,宿夜值守,王主不招侧君、公子侍寝时,都是他每晚睡在大床外的碧纱橱里。但凡王主的东西都是他收拾整理,衣裳他缝,夜食他做,我们这些内务府选进的大侍都不被准许侍候,只能在正寝内外喂鸽养花。”
“呦!”百姓们听得咂舌:“英王可真宠爱这卷毛小美人啊!”
“我离府之前,邀凤阁池公子的大侍和他说话都用敬称。”菘蓝气愤填膺:“我亲耳听冯氏说过:当公子算什么,他还惦着侍郎名位呢!”
“哇!”百姓们惊呼不断:“小美人长了一颗往上爬的心呐!”
岳向欣按着惊堂木的手都觉有些发僵:“蓝总管,冯氏在府已获英王赏赐名位了么?”
蓝月忆不便回答内院之事,便由寒冬禀告:“除迎娶三位侧君并圣上出赐暗卫,我王只有元服公子一位侍宠。”
“冯氏得宠于英王,府中尽人皆知。”菘蓝对着冯晚啐道:“说什么自己是凌少爷小侍,呵……鬼话谁信!”
冯晚容色如常,声音也毫无起伏:“凌城主查出我与她家亲戚并无瓜葛,恼我说假,不许收留。凌少爷心善,怕我孤身一人流落在外有何不测,就命我给英王的元服公子磕头,侍奉了他。”
“冯晚,你就胡编乱造吧。”菘蓝怒道:“上有神灵,你小心被天雷轰顶。”
“你又没跟去青麒,能证我所言是假?”冯晚勾唇一笑。
“可也无人能证你所言是真!”和王接了一句:“冯氏,不管英王元服公子肯为你说什么,说多少,在堂上也皆无用处。”
冯晚并未理会,仍平静言道:“池公子贤德有加,看王主出使途中身边无人伺候,就把我调拨了过去。英王宠爱公子,不愿拂他美意,就一直让我跟在身边当大侍。自麒回胤一路如此,到府至今,也是如此。”
“闭嘴!”菘蓝怒极:“什么公子相送,分明是你□□无耻,蓄意勾引英王,图谋荣华富贵。”
“哗!”堂外瞬间又热闹了起来:“要说这个卷发美人也确实有诱惑女人的本钱!”
“冯氏!”岳向欣喝道:“本官不听故事,只要明证。你说自己不是被英王强抢入府,话必有据。”
冯晚抬头问道:“王主为何抢我?”
岳向欣一敲姬大香父女所呈供状:“因你美貌,英王见色起意。”
“那为何抢我半年……”冯晚露出个让人看不明白的笑容:“还留我处子之身!”
“什么!”岳向欣手一抖,险些没有拿住惊堂木。中堂内外一片惊呼,人人皆露不敢置信之色。苏勉看向水月仙,水月仙瞪着蓝月忆,蓝月忆回头瞅寒冬,寒冬张着口连“啊”也没喊出来。
怎么可能?姬四公想炸脑袋都想不明白:冯晚被青麒兵士劫走,竟然没遭祸害?
怎么可能?菘蓝根本不信:几次清晨端水进屋,都看见英王正从冯晚床上起来!
怎么可能?恭王、和王、端王都不知该笑还是该讽:小七是个木头人吧?把府中色侍全部遣散就够让人瞠目结舌的了,原来连正房大侍也都不碰!和王还更往深里想了一层:不都说归元大法使人纵欲暴虐吗?怎么小七倒把自己练成了个禁欲守贞的了!哎呦,邪功,真是邪功啊,亏得我没练。
张淮昌在众人惊讶声中言道:“处子?冯氏嫁到姬家也有两年了吧?怎会还是处子!”
“我是被姑母用两锭银子卖给姬家冲喜的,姬大香一直卧病,不能与我圆房。”冯晚朝姬四公父女瞥来一眼:“这事你们不能否认吧?”
“呀!是个可怜的小女婿呢……”百姓们纷纷言道:“嫁了个不能人道的妻主,怪不得歪了心思,想往英王身边挤呢!”
姬大香面红耳赤,投向冯晚的目光全是愤恨。
“是否处子,需要查验。”张淮昌冷冷言道。
冯晚一声不吭就解衣襟。
“且慢!”水月仙出言拦下:“堂中有仵作公公,且去后院查验。”
“不能去后院,也不能由仵作公公查。”张淮昌言道:“百姓们若质疑作假,如何回复?”
“怎么,张大人是想亲自验?”水月仙一嗤:“是只看守宫砂,还是要……”
“水大人!”岳向欣眼含警告:“此为要紧证据,不可有丝毫谬误。”他转向碧落大祭司:“本官烦请神使们当堂查验,请大祭司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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