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枫愣了愣,反握住她的手:“我爹早就说过,愿意亲上做亲……”
“他和我娘原是异母兄妹,巧了同姓而已,实没有那么亲的……”孙兰仕看了樊枫一眼:“亲上做亲,焉知仅限你我?”
樊枫诧道:“怎么叫你一说,咱两家越见生疏了?爹爹若和姑母不亲,哪儿会领着我一住多年?后来还把小爹和小莫一起接了来?”
孙兰仕沉吟未语。
“你快别胡思乱想了。”樊枫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并没有那些你担忧的事儿,就算有,我已和爹爹说过,这辈子……就等着你……”
孙兰仕叹了口气:“小莫以前也发誓等我,现今怎么样呢!他说英王有权有势,又强又能,比我好上千倍万倍。”
“他说的?”樊枫一愣:“该不会是这中间有何误会吧?”
孙兰仕避开眼睛:“你……你也没见过其她女人……”
樊枫见她满含醋意,不禁失笑:“要这样讲,你一心为官做宰,日后少不得会偎红倚翠,一去赴宴就要领回一人,担忧生气的不该是我么?”
孙兰仕蓦地一僵。
“说别人是青年才俊,你自己就不是了?”樊枫笑道:“还和我百般炫耀,在丰宁猎场怎样威风八面,在才辩会怎样舌战群儒,怎样得圣上青睐,怎样得仕女夸赞……难道没有王亲大臣想招你当乘龙快妇吗?就像戏本子里唱的那样。”
孙兰仕僵的更甚:“你……你也会打趣人了……”
樊枫难得见她脸红一次,“咯咯”笑个不停:“我是不是得和你道声恭喜?”
“你……”孙兰仕瞪了眼睛:“你再笑,我可要恼了啊。”
樊枫一双俊目弯成了月牙儿:“喜事,恼什么啊?”
“不许笑了。”
“哈哈哈……”
孙兰仕一跺足,忽就倾身扑上,堵了樊枫的檀口去挡那揶揄的笑声:“叫你再笑……”
“唔……”樊枫被她压了个半倒,想挣,又叫扣住了手腕。
吻,突如其来,转眼天翻地覆;欲潮,急涌而至,瞬间就至灭顶。
樊枫都不知道她的手何时侵入了自己的衣襟,顺着细滑肌肤寸寸向下,一时惊慌失措:“寅客,别……”
“让我摸摸……”孙兰仕含混不清的舔舐着他的耳轮:“小枫……”
樊枫想要并起双腿,不果,反倒激起女人的占有之欲,才被按牢,已然喘的一塌糊涂:“不……不行……唔……”
没什么不行的!孙兰仕也不知从何时起,最厌烦男人和自己说这两个字:“小枫,你别学小莫……你……”
正迷醉混乱之间,忽听小厮怯怯在外叫道:“舅老爷,您怎么起来了?”
孙兰仕霎时一呆,紧接着就被樊枫惶忙推开,后背撞上小桌,晃的盘碗连声“叮当”。
走近、上阶、进门……脚步一直很慢、很重。
樊枫勉强整好衣衫,却忘了重梳头发,小脸上春情也难褪去,还带着叫人勘破后的羞怯紧张,红烫的似发烧一般,挨到父亲身边,压根儿不敢抬头。
孙氏又瞧了瞧孙兰仕,虽也垂着眼眸,却无一丝愧羞之意。
“爹,我……我……”
“正要同小枫一起过去给舅父请安。”孙兰仕唇边带笑:“听说近来您大好了,甥女喜不自胜。”
孙氏扶着小厮在桌边缓缓落座,便叫儿子出去:“我有话同寅客说。”
“爹,我……那个……”樊枫生怕父亲责怪孙兰仕,想替她承担一些,又不知该如何出口。
孙氏推了推他,手虽干瘦无力,仍不失威严。
孙兰仕看着樊枫一步三回头,等听关门声响,才转回了眼眸。见孙氏手摸酒壶,便近前倒满两杯。
“你官运亨通,老夫尚未恭喜?”孙氏递给她一杯。
孙兰仕掂量了掂量这句话的分量,持杯一饮而尽:“仰仗舅父多年栽培,方能有所寸进。”
“古语有云:既入青云路,岂无百鸟求!”孙氏问道:“想来糟糠之夫与你不相匹配了吧?”
“舅父何出此言?”孙兰仕兀自撩袍入座:“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一定知道我与舅母大人多有不同。”
孙氏默然不语,似在回思往事,半晌轻轻叹道:“是多不同……”
孙兰仕皱了皱眉:“甥女立业图功,并非贪图荣华富贵,一来是想济世救民,二来是想给小枫一个美满归宿,好让您放心。”
“我……真能放心吗?”孙氏幽幽言道,似在质疑,又似自问。
孙兰仕挑了挑眉:“不知您还有何不放心处?告诉甥女,一定为您……”
“神仙顶最近来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孙氏摸着酒杯上细致的花纹:“她们现今已听命于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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