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只是客套吧?从奕不知怎的,觉得这句问候别有深意。
云瞳懒懒敷衍着:“闷得慌!六姐什么时候空闲了,过府坐坐?”
“缺了个把美人,难免会觉烦闷!”和王凑来笑道:“想要那种样子的?二姐送你!”
云瞳连敷衍的话都懒怠同她说。
“二姐府中有多余美人么?”恭王笑道:“还是我送几个吧。”
“呦!我家怎么没有美人啊?”姚重华不满的冷哼声从她们背后插了进来:“老六倒是大方,可别忘了咱们小七的眼光高!身边种着芍药牡丹,能看上你送的那些叫不出名字来的小野花么?”
“咳……”恭王笑容不改,却往从奕脸上深瞧了瞧。
从奕下意识垂头往云瞳身边靠去。
和王诚惶诚恐的托着自家“公老虎”的“爪子”,还不忘呲牙讽刺云瞳这只掉毛的“凤凰”:“家花野花的,都是身外物,自个儿的身子骨要要紧!你的伤好了没有?毒解了没有?该保养得保养!为美人累心伤神,不值当!”
她比恭王问的直白!从奕暗自蹙眉:眸眸到底中了什么毒,怎么一个两个都来试探?
“谢二姐指教!”云瞳推开二王敬来的玉杯:“酒已戒了!”
“那就让你的侧夫替喝两盏吧。”姚重华一瞥从奕:“怎么凌霄宫主没来啊?”他自问自答,还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了。他若在这里,我都不好称呼小七了。是不是得叫青麒三驸马啊?”
从奕只怕云瞳大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来,紧张的拽她袖子。
云瞳却没怎样,只淡淡说了句:“随意!”
恭王示意和王拉走姚重华,自己拍拍云瞳肩膀,也就一笑而去:“保重!”
从奕这方松了口气,想要放下酒壶,却被云瞳拦住:“跟我去敬一敬圣上和凤后千岁。”
“是!”
从奕自度身份,并不能同妻主比肩,便落后一步,低头躬身,走到御案旁,听云瞳开口叫的是:“三姐!”
“你的奏折我看了。”武德帝似乎也很随意:“言之有物,不错。”
从奕闻言心下稍安,见云瞳伸杯过来,连忙为其斟满。
“你这喝的什么?”清澄往杯中看了一眼,酒红色中间染着一束瑰金,泛着缕缕晶莹柔光。
“往年参加大宴,臣妹该膳奉八桌,酒敬十坛。”云瞳叹了口气:“如今只能奉一道一壶了。这是从氏自己酿的两色果饮,请圣上和千岁品鉴。”
“嗯……让朕想起父后做的果酿来。”武德帝端详了一阵,面露笑意:“把方子呈上吧。”
“谢圣上。”从奕得她赞赏,心下十分高兴。
“有名字么?”清澄又问。
从奕恭敬言道:“臣侍想请圣上赐名。”
武德帝略想了想:“两色内外相浸,一层包着一层,就叫‘同心’吧。”
云瞳知其深意,从奕更添喜色,两人皆垂头谢恩。
“戒酒与你身子有益。”武德帝问道:“近来有甚不适?”
怎么圣上也问……从奕心中又是咯噔一下:莫非眸眸……真有什么?
“添了‘读书若渴’的症候。”云瞳笑道:“只是府中藏书不多。”
“想看什么,许你从文津阁借。”武德帝点了点头。
“臣妹还想请位师傅过府教读。”
“好啊!”武德帝问道:“是从大学士中延请还是于六国招募?”
云瞳笑辞:“那也太过兴师动众了。”
“依我看,锦衣郎足可为师。”清澄笑指从奕:“闺中唱和,岂不美事?”
云瞳略一回头,见从奕脸都红了:“臣侍……臣侍哪有什么真才实学……”
“从氏的本事,臣妹只能倾慕,实学不来。”云瞳悄往旁边围屏锦帘看了一眼:“臣妹想请的是千岁的兄弟贺兰官人。”
“啊?”清澄一呆:“请他作甚?他同你一样,也是不学无术!”
武德帝略感意外,随即却笑意微微:“准奏!”
……
趁着云瞳赴宴,寒冬又不在家,李慕可算能脱身往神机堂一趟,他一入内室即问心腹下属:“查到沈莫下落了吗?”
“没有!”蒙面下属回道:“此人自离开襄州便再未被人见过。”
李慕皱眉:“那孙兰仕呢?查她查的怎么样?”
“孙兰仕乃孙宏独女,一直走着读书科举之路,自十三岁上,每年出外游历两月,去处都是紫胤博学鸿儒的书馆,直至中了进士。再之后,就是发落军前,仅一年有余,又青云直上。”
“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母父已然去世,两姨在故里,一商一农;姑家住晋陵,来往并不密切。”蒙面下属答道:“舅氏四人,嫁在各地。另有一舅,同姓,但与孙家并不同宗。”
“怎么回事?”李慕追问甚紧。
“这个舅舅和其母孙宏同父异母,而孙宏与孙家姐妹兄弟是同母异父,关系不算亲厚。祖母去世,孙宏成亲,就从族中分家,奉父另至上京居住。”蒙面下属言道:“孙兰仕三岁时,她这个舅舅丧妻投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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