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云瞳问的一本正经,五指却不放松,四处游走挑动,恰如星火,意在燎原。
他在重华宫就说不用请医,那骤发头疼是为何故?若说助我故犯,回来何不表功,反而一副懵懵懂懂之态!听得何先生不能过府诊治,他好像松了一口气;听府里医者说他眼瞳完好,他就忙着解释,说在洛川时请凌讶看过,言为胎里受损,脑中有病?他那一跤摔的太是时候,还好巧不巧的,直接跌进了我的怀里……于百会穴是没探出什么来,那他身上其它地方呢?
“你……”李慕知道她是为探穴道故意为之,便咬牙强忍,哪知被掳搡了一阵,竟受不得这撩拨,不消片刻情火已熊熊而起:“啊……别……”
云瞳初时未作理会,遇着挺涨兰芽,也未放过,还紧着捏了几把。等听到他一声惊慌失措的高吟,方才一僵停手。灯花一爆而尽。满目是黑,手底竟然已经春潮决堤。
“慕慕?”
“你……”
一个惊讶的呆住,一个羞愤的僵住。巫山转过,云雨透出,云瞳毫无所获,心下发虚,先将美人放倒,撤去沾露凝白的锦褥绣被,又自床格箱中取出一床。
“紫云瞳……”李慕回过神来竟说不下去了。
“我……我也没想到……”虽在黑暗之中,彼此面目不见,云瞳也是一样难堪:也太快了……我没碰什么地方啊,碰了也没动几下啊。
哽咽声起,时断时续,听如啼血之鹃。
云瞳咬了咬唇,翻身挤入被中:“慕慕……”
低泣骤然大张。
下一刻,吻已紧覆而至。云瞳被凌霄宫主一口咬住舌尖,银牙交错之间,血珠儿尽尝。
还道他扶风嫩柳,恰原来柳下醒狮,云瞳还没和男人这样亲过,怔楞之余,差点失了城池,想想无论如何不能溃逃,只得伸出两指偷袭,摸索半天才拂中了凌霄宫主的睡穴。
“紫……”
“唉!”云瞳打亮烛火去看男人的睡颜,见两道黑漆漆的秀眉蹙着,便用手轻舒,混不知自己双眉蹙的更紧!
“若你也藏异志,以虚情待我……倒简单了……”
喟叹连绵,李慕沉睡之中却什么也没有听见。
鹦鹉催人说四更,正将小字恨卿卿!
数遍兰闺几多梦,红豆无根种不成!(1)
……
次日清晨,李慕一梦醒来,犹在气恼之中,听云瞳低唤自己,也不应声。等到流云进屋,方才拥被坐起:“王主走了?”
“说去外书房了!”流云听他语气不善,想到方才见英王破相,估计是夜来求欢宫主不遂,被抓挠了一番,便顺着李慕挖苦道:“她那副模样怎好还去外面……也不怕被底下人笑。”
“哪副模样?”李慕倒不知道。
“唇上破了一块,舌尖也起了个大泡。”流云挤挤眼睛:“非说是叫咱家黄金粥给烫的。”
李慕想象云瞳那副强词夺理不认账、胸闷憋气火难发的样子,顿觉解气:“活该!”
“主子,您说她这是何苦?”流云还以为自己一猜即准,卖力附和着李慕的心思:“成日睡在画眉阆里,不去折腾那位,反巴巴的跑来闹您?您给她一份厉害尝尝,以后大概就能老实些了。”
李慕别开眼睛,面色大不自然:“你怎知她……她没去折腾别人……”
“嗐,这明摆着的啊!”流云大喇喇言道:“奴才几个每日随您过去请安,都看见锦衣郎和池公子打扮的端端正正在屋侍候。若在以前,王主留宿之后,第二日谁能早起?叶使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要睡到中午去呢!”
李慕正要披衣穿鞋,闻言一顿,忽又哧溜钻回了被子。
“啊?”流云举着衣裳一呆:“您这是……”
“腰酸,腿疼,头还晕……”李慕把被子拉到脖下,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会儿!”
“主子?”流云往窗外瞧瞧日头:“今儿是灯节,您怎么不高兴也得应个景才好啊。”
“应景着什么急?”李慕懒洋洋道:“打发人去画眉阆说一声,我午后再过去……”
“额……是!”流云帮把幔帐重又放下,转身之时才看见堆在床脚下的被褥,一时有些糊涂:难不成昨夜主子没赢,到底还叫英王得逞了?
他还未等出门,忽见邀月急匆匆来报:“主子,堂里传来消息,英王约您见面!”
李慕忽的翻身坐起,掀开幔帐:“什么时候的事儿?”
“夜里接的信儿。”
李慕眯了眯眼睛:看来把我按睡着了,她可没闲着……
“约在何时?”
“就是今晚!”邀月言道:“她邀您共赏上京灯会。”
“哦?”李慕眸中眼波流转,光彩耀人:“赏灯……”他忽而哼了一声:“把人家累成这样,还叫陪她逛去……紫云瞳啊紫云瞳,你欠我的这些账,早早晚晚,我要一笔一笔的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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