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女!”云瞳吃了一惊:这可如何同晴瑶说呢!
李慕点了点头:“确实是个女孩,小字阿遇。”
“葛后也认下了?”
李慕挑了挑眉:“没说认,也没说不认。”
云瞳只觉喉咙冒烟,甩开瓷盖就大喝了一口:能迫葛岩让步,哪怕只是暂时,素问也不简单!
“紫卿又打算去雪璃提亲了吧?”李慕笑道:“可惜你现下只是个居府读书的宗室女娣,难获元寿宫主青睐。”
“本王将送厚礼去玉渊相府。”云瞳不理他揶揄:“恭贺他和葛相后继有人。”
“素问会谢你么?”
“来而不往非礼也!”云瞳“呵”了一声:“元寿宫主是明理之人。”
“那他也不会阻挡葛后发兵哈赤,进逼玄龙。”李慕笑言:“遇着于璃国有利之事,素问就不会那么讲理了。”
“……”云瞳眯了眯眼睛:“本王也不会强人所难!”
“呵!”李慕仰头看天:“我倒忘了,雪璃打的是北戎,不是紫胤;所以着急的不是紫卿,而是聂赢。”
六国大事,竟无一不在他窥测之中。云瞳心下警惕,面色却十分平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胤龙乃是盟友。”
“嗬……”李慕一嗤:“紫卿这样认为,聂赢也这样认为么?”
云瞳不动声色:“侧君在龙,平定北疆,与我大胤有利。”
李慕见她避重就轻,不禁冷笑:“你不予相助,他凭一己之力能北平央金,西拒雪璃么?”
“我那侧君的本事,大概堂主还不知道。”
“哦?”李慕含了口茶,品尽滋味,缓缓下喉:“久闻其名,今且观之,若果非凡,异日愿当面领教。”
云瞳低头饮茶:又一个争强好斗的男人!可你和阿赢争斗什么?不懂!
……
聂赢坐于帐中,先闻小夭回报,说温朵娜以养伤为名,已经婉拒了去王廷参加酒肉宴。
“少爷,俪戎王是不是害怕了?”大蛮都瞧出端倪来了。
冕珠垂下,挡了聂赢紧紧皱起的眉头:“怕,是没有用处的。”
小夭想起梅骨朵所言,对少爷不用随去王廷倒松了一口气:“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俪戎王是该防备一些。”
“防备,不是窝在帐子里装病。”
未几,岳和来报:“元摩利要来这边设宴,说白度母降诞日九戎同庆,她和二忽勒将一起主持纳泽尔博克。”
小夭、大蛮各自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聂赢摇头叹道:“你不去,她就来,这弄得更加被动。”又问:“温朵娜是何反应?”
“正在帐中大发脾气。”岳和回道:“嫌药草不好,养伤多日仍无成效,耽误了同央金姐妹母老共欢。”
“怎么又改了这样说辞?”小夭满眼疑惑。
聂赢眸光一闪,没有说话。
一盏茶功夫不到,温朵娜忽然进了聂家营帐,也不客套,自往桌边一靠:“今早各处换防,汗王的心腹守了浮虚小道,说是分担重任,利于本王养伤。”
逃生之路受控于人,想出太阴几无可能。岳和暗想:俪戎王这是来逼侧君为她出谋划策了。
聂赢安静的坐着:“大王现在该去叶步娜大人那里,怎么还有空闲来此?”
“去她那儿?”温朵娜一嗤:“干什么?”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聂赢淡淡言道:“哈先败逃之时,大王也只孩提之间,不能施以援手,情有可原。以此向斯瑾提解释一番,她不该仍念旧恶!”
“得了吧!”温朵娜一拍小石桌:“让我给她当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么?”
聂赢不动声色:“若不投靠雪璃,现又指望不上紫胤,大王就只剩下最后一途了。”
“最后一途……”温朵娜舔了舔嘴唇:“请聂将军不辞辛苦,穿针引线!只要我得了想要的,一定会把玄心平想要的双手奉上……”
岳和看她那副贪婪之态,就如盯着肥羊的狼虎,已经快要流出哈喇子了,心中一阵不舒服。
“大王想怎么做?”聂赢依然平静如水。
“在自己的地盘上还用得着缩手缩脚么?”温朵娜冷笑一声。
“元摩利杀土浑金(长姐)时怎么说的?”
“说她与郭开狼狈为奸,害死母王。”
“那等她杀大王时,又会怎么说呢?” 聂赢声音不高,听在温朵娜耳中却似炸雷一般。她陡然变了颜色。
“你……你……”
“不是我,是元摩利。”聂赢冷眼看着温朵娜:“她会不会说二忽勒谋害汗王?”
温朵娜生生咽了口吐沫:“请问本王杀她时,又该说什么呢?”
聂赢微微一笑:“那得看大王不用缩手缩脚的地盘有多大了!”
“……”
“还要看九戎其它部落信不信大王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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