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凌讶想了一想,眸光落在了床下井洞:“光这个就让人琢磨不透。怎么竟是两侧石板?想要开启还得从里外各按机关。若说是个逃命藏身处,大不合情理啊。”
“开这个的机关还是两重呢,头一个在院里小石桌下。”沈莫也觉匪夷所思:“隔那么老远,有个紧急事怎么来得及啊。”
“咱们先得弄明白这是什么地方,谁建的,干嘛用?”凌讶想去院里看看,被沈莫谨慎的按住。
“弄不明白。那些小仆是木雕泥塑出来的,既‘聋’又‘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白袍男子也许知道?”
沈莫叹了口气:“这里的家伙一个一个都无所谓死活,和他们打交道能把你气到天上去。你功夫不济,我又快没了内息,出了这院子与人打斗可占不得丁点便宜。唉……凌少爷,管它谁建的屋,做什么用?咱们最要紧的是尽快离开。”
“也对。”凌讶点头同意:“不过外面必是龙潭虎穴,你打算还从井洞里走,另寻出路?”
“嗯!”沈莫又是蹬足:“就只这条链子讨厌。我可怎么走呢?”
凌讶蹲下身,一点一点捋过银链:“不信没个缝隙。”
“就算有,我现下也扭不断它啊!”沈莫忽然想起一个法子:“是不是洞里有甚趁手的家伙,可以凿开?你下去找找。”
“还费那个劲儿?”凌讶笑道:“有现成钥匙能开!”
“啊?”沈莫一愣:“在哪儿呢?”
凌讶忽然打了个哈欠,忙先起身,从自己包袱里取出个小瓶开盖闻了一闻:“沈使啊,你每次洗澡之后是不是都睡得很香?”
沈莫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香,夜夜做梦。”
“梦见紫卿脱你的衣裳?”凌讶莞尔笑问。
沈莫“腾”就红了脸:“凌少爷,你……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凌讶笑得都咳了起来:“嘿……怪不得紫云瞳喜欢你,净说让她爱听的大实话。”
“这时候,咱就说正经事吧!”沈莫顾不得害羞一再求道:“那钥匙在哪儿呢?”
“你刚才说裤子褪不下来给我。”凌讶往他身上一指:“难道自打你住进这里就没换过裤子么?”
沈莫还真没注意:“都是一个样子的。”
“那你是怎么洗澡的?”
“我直接把裤子撕开了再下水。”沈莫刚说这一句,立时恍然大悟:“哦,第二日醒来我已经穿好衣裳了。必是有人趁我睡熟,进来为我换过。”
“人家来给你穿裤子,你怎么梦见是女人为你脱衣裳呢?”凌讶一再揶揄:“沈使,你做梦的本事真不一般啊!”
“凌少爷,你……”沈莫俊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给你穿衣服,就得解绑链!”凌讶其实还想逗他,可估摸时间,暂停了嬉笑。
“嗯,看来人就要到了。”沈莫一刻不敢迟疑,先掩好井洞,把床推回原处,接着就将绸裤扯裂,如往日一般扔在地上,而后脱个精光,入被就寝:“凌少爷,您也赶紧预备预备啊?”
凌讶挑起小瓶里一点药膏给他抹到耳后,又不情不愿的把外袍脱掉,藏进了床下:“他们每次送几套衣裳来啊?我也没得穿呢。”
“你包裹里不是有么?我都瞧见了。”
“那是女人的衣裳……”
等了不大一会儿,果然听见小院门响。先进来两个小仆,吭哧吭哧的把大水桶抬了出去,再进来一个囫囵抹地抱走旧衣,最后那个才站到了床前。
小仆磨磨蹭蹭,等三个伙伴都走掉了,方掩好房门,一把掀开沈莫的被子,任他在冷风里晾了一会儿,又上手噼里啪啦的拍打他的脸颊肩膀。
沈莫强忍着不去皱眉撇嘴,暗道:这小子就是午后被吊起来的那个吧?他是在报复我不是?
小仆发泄够了,掏出个圆柄样的东西,往银链根部一对,磨压了几下,就听嘎巴一声,沈莫顿觉踝上一松:果然是有钥匙的!
小仆扯掉银链,抖开一条干净的绸裤,从脚往上给沈莫套去,才过膝弯,忽觉眼皮打架,使手一揉,困意如潮涌来,蓦地就俯头栽倒。
“往哪儿躺尸呢!”沈莫别腿把他踢开,捂着被撞疼了的丸囊咬牙切齿。
凌讶从床下钻了出来,仔细看了一回银链和圆柄钥匙,也不知拿什么东西往两头一糊,又把沈莫按倒:“你还得再躺一会儿。”他又掏出个小瓶往小仆鼻下一熏,快速藏了回去。
不大一会儿,小仆打着呵欠醒来,看看才套了一半的裤子,耸肩吐舌,继续之前的动作,什么异常也没发现。等给沈莫穿好衣裳,绑紧银链,他悄悄伸手在男人胸前两个小豆豆上狠拧了几下。
沈莫疼的差点就喊出声来。
小仆似乎大觉解气,叉腰呲牙摆出个凶狠模样,这才为沈莫盖好被子,关门出去了。
“这小家伙挺有意思的嘛!”凌讶再从床下出来,听沈莫一顿牢骚,抚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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