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圆居那位不也常日歇在家里,见谁说他了啊?”
“我和他可不一样。我得为王主多分担一些。”从奕挺了挺胸膛:“再说了,宫中大宴,凤后君卿在座,王君贵夫云集,总见不着王主带我露面儿,算怎么回事啊?”
小唐听这意思,是不肯让凌霄宫主抢了风头。他抿嘴儿一笑:“就怕您太累了。况这些日子又离不得盂盆,怎么出门啊?”
“我是既盼着王主早复封爵,大施才干,又怕她复了封爵,我肩上的担子重了,自己这会儿担不起。”从奕长长叹了口气:“说这些无用。打发人熬药去,我赶紧喝上一碗。把那边屋子腾出来供奉送女菩萨,先烧七日高香。”
“是!”小唐应下就去布置。
从奕又问:“请王主这几日去别处安睡吧!该避讳的总要避讳一下。”
过了半晌,有人来回:“王主吩咐,侧君不要在佛堂里诵经,恐檀香味浓,闻多了倒不舒服。”
从奕含笑应了,欣慰云瞳体贴,忽又好奇问道:“王主预备歇在何处?”
“现在邀凤阁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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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寿戏-1
风轻香缈,星落日升,邀凤阁里静静悄悄。离凤一梦醒来,先往身旁偎去,不妨玉臂直落床下,锦被也随之颠倒,觉得凉了,这才朦朦胧胧的睁开两眼。
“紫卿?”
“公子醒了?”红鹞欢快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那奴才进来伺候。”
“啊?等一等。”离凤一惊,忙将半身裹回被中,动作一大,顿觉腰麻腿软,先就“嘤”了一声。
红鹞“嘻嘻”低笑,虽轻若微风,也足以让人脸红。
“王主呢?”
“王主一早就出门了。”
这倒也是常事……离凤半阖了眼,一丝一缕的忆着昨夜和她久违了的春宵,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似乎和从前也没有多少不同。他下厨摊的蛋饼,依旧不好吃,她全吃了。她亲手盛来的鸡汤,还是满的快要溢出碗边,他也都喝了。他吹了一曲她喜欢的《醉花阴》,她写了一首他吟咏过的《定风波》。他问她今春沧河的水涨没涨,堤稳不稳?她问他何先生开的药苦不苦,下腹还疼不疼?他去洗漱更衣,她就歪在床上闲翻着书等。她熄烛入被抚摸着他的腰肢,他便听得自己心跳急骤的仿若战鼓擂动。
她也有温柔的时候,温柔的一度让他怀疑她不知道身在何处,也许对着娇弱的凌霄或是多情的从奕才会如此吧?他一遍遍叫着“紫卿”,不晓得想对她说什么,也不晓得想让她做什么,直到拿眼泪去填补空荡荡的心窝,直到她在耳边重复呢喃着他的名字:“阿凤……阿凤……”
他们缠绵了许久,他和她都是精疲力尽,他悄悄分开了腿,却听她低声言道:“我想过了……你说的也有道理……”
离凤偷在被中去摸股间,没有令人脸红的痕迹,也没有让他皱眉的胀痛……他忽然睁开眼睛,急迫问道:“王主昨夜几时走的?”
“啊?”红鹞一呆:“夜里没走,早起才出屋,还用了粥饭。”
“哦……”离凤缓下燥乱的心绪,慢慢躺平了身子,盯着青叶帐顶上那只翠鸟默默出神,忽觉旁边古铜花尊上多了什么东西,他转头一看,是云瞳昨晚翻看的那一册书。
想起她曾叹道:“此书著者若在我身边,必待为国士,怎的沦落到给童生开蒙去了?大才何止小用!”
他问:“是谁?”
答曰:“姓滦名平,号忧天杞人!”
“王主何不重金延请?”离凤记得自己说道:“男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
“就怕雪璃小皇帝不放!”她放下书,脱衣揽被弹灭烛火。
还道才干之士忧居微贱,原来已是堂皇帝师!离凤忍不住翘唇,忽被她两指抚上脸颊:“男为悦己者容……”
他不妆不容,小脸惨白,眉眼憔悴,可这也全是因为她啊!离凤只觉鼻酸,想分辩两句,又不知如何分辩,终是赌气般想道:还不如就化个花的……
云瞳探手入他衣里,绸缪未几,只余轻叹。
冤家!可叫我拿你怎么办?离凤不知自己心里想的是否和她一样。
他性子端庄,每为床事太过激烈而羞臊,可她如今温柔了下来,他又难过;非只今日,自从她失爵居家,他就总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就像赌气,就像争宠,和他想呈现给她的样子完全不同;她不登门,他就慌急;她在自己身边,他又无措。她不听他说话,他觉得委屈;她听了他的道理,他也没觉得安心!他甚至去窥探她和从奕相处是什么样的?去回忆她和叶恒相伴是什么样的?去猜测她和清涟在一起又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都这般举案齐眉。举案齐眉,不就是他一直希望的幸福的样子?可仍觉不足,仍觉不足。哪里不足?他脑子晕晕沉沉的,却琢磨不来了。是不是越求解脱,越不能解脱,为什么相思日深,却总是衷情难诉。只有沉沦,只有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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