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
随乐旋看他似乎不以为然,便又言道:“之前我也嫌过敬香路远,有所怠慢。到四个月的时候竟然下面滴血……”
“啊?”从奕一愣:“那是什么症候?”
“太医们都说不上个所以然,吃药又无效用,淋淋漓漓半个月了,我心里越来越急,只怕孩子出事。谁知有一夜梦见了莲花寺的菩萨!”随乐旋双手合十,闭眼念了句经咒:“醒来告诉王妻,她说了句‘不得了’,当日就带我去寺里奉香。然后……你猜怎么着?”
“血止住了?”
“回来就止住了。”随乐旋叹了口气:“自那以后,我可再不敢偷懒了。”
连翘也在一旁听着,闻言惊讶问道:“君上您说王氏落胎,是不是就因断了去莲花寺敬香的缘故?”
“他呀……”随乐旋一撇嘴:“跟着我去敬香,竟然私下向菩萨求告……我说你又不能常来,不如请一尊佛像回去,方便时常祷告。他以为我要借机查他的私房银子,非说‘请不起’云云。遭了灾祸再到菩萨跟前哭,不是全晚了?”
“……”从奕听得心里不舒服起来。
随乐旋看了看他:“你才说七妹也不许你出门?”
从奕赶紧言道:“是因为担心我的缘故。”
“哦!”随乐旋会意一笑。
从奕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
“那你也请一尊佛像回去好了。”随乐旋言道:“我这次去也请了,毕竟月份大了,出行不便……生产时有菩萨护佑身边,自己心里也踏实。”
“……嗯!”从奕起身拜谢:“您的话,我都记下了。”
随乐旋笑道:“咱们是连襟,客气什么?”
见从奕退出了小室,连翘悄悄问道:“君上,您说从氏会去莲花寺么?”
随乐旋扫了他一眼:“该提醒到的,我都提醒了;不该多嘴问的,我不会问,你也别问。”
“是!”连翘赶紧退后。
“你想不想去趟莲花寺啊?”随乐旋眼睛盯着戏台,却一语问到连翘的心里。
“啊……”连翘诚惶诚恐:“奴才全听王主和君上的吩咐。”
随乐旋勾唇一笑:“你的体己银子也不够请一尊佛像……”
“……是!”连翘脸色立时灰黯了下来。
“请个辟邪法物,总够吧?”随乐旋摘下无名指上赤金戒圈,丢到连翘怀里:“你虽当了公子,还守着奴才的本份,不错……也难怪王主喜欢你。”
“谢君上!”连翘双手捧了赤金戒圈,心中又惊又喜,又近前低声言道:“奴才还有一事担心……”
“何事?”
“奴才毕竟是那府里出来的……说的做的,能让他们……”连翘欲言又止。
随乐旋示意他不必再往下说:“还是刚才那句话,该提醒的我会提醒到,不该多嘴问的,我不问,你也别问。以为自己比别人都聪明么?我就比王主笨多了。”
“……奴才……懂了……”连翘只觉后背浸出了冷汗,再不敢多言一字了。
……
从奕回自己小室前,先去见了父亲,说起恭王君让他请佛像之事,要烦娘家帮忙。
“不是说自己去更显心诚?”邢氏言道。
“远路崎岖,我有点发憷。”从奕一手掩唇,一手抚胃:“您瞧从府里进宫才几步道,坐马车一颠,都觉肺腑难受呢。”
“你既出不了门,就让紫云瞳请去。”邢氏言道:“她闲在家里又没什么事儿,为你、为自己的孩子跑趟腿儿,还犯难么?”
“什么叫闲在家里没什么事儿!”从奕皱眉:“她忙着呢!您不知道,可别瞎说。”
“好,好,好!”邢氏撇了撇嘴儿:“再忙,你的事儿她不放在心上么?跑一趟都腾不出空来?”
眸眸自来对神鬼之事不以为然,让她去请,一来她不情愿,二来她不虔诚,得罪菩萨,不是适得其反?从奕心里明白,却不好对父亲直说,只得敷衍道:“她……近来忙的身子乏累,之前的伤又没完全愈好……”
“还没愈好?”邢氏重视起来:“是上次中的毒没好,还是挨圣上鞭子的伤没好?外面可都在传……”
“哎呀!”从奕自悔失言:“外面传的哪能信!我说的伤是她最近练功抻了腰,骑马跑远道,万一再重了怎么办……儿子心疼。”
“你心疼她,都不心疼爹,没瞧爹这头发都有白的了,全是为了你……”邢氏数落道:“都说男大心外道,之前我还不信……”
“爹!”从奕撒起娇来:“我怎么不心疼您了,怎么就外道了?上元节都跑回了娘家过,您听说谁家子婿这么没规矩的?要是姐夫们敢这样,您能让姐姐把他们都休回家去。我的妻主可是一句抱怨都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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