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蛮!”
“嗯?”
“……”岳和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叫了一声,又停住无话了。
大蛮转去看他手上:“和哥,我知道了,你是把这木条当俪戎王在削,所以削的这么狠。”
岳和一下子僵住,半晌苦笑出声:“你别乱说,根本没有的事。”
“哦!”大蛮也就信了。再看一会儿,觉那木剑在岳和手底渐渐有了些模样,便在旁指点:“你给它再穿个红缨子,做个软套子,像少爷小时那把一样,好看。”
“我不会弄那些。”岳和其实已想停手了,碍于许诺出去,不能食言:“给闺女的,和给儿郎的不一样,弄那么花哨干啥?”
“也是。”大蛮叹了口气:“小夭说,少爷那箱子宝贝都叫英王收缴走了,让当什么定情信物……唉,可惜,可惜啊。”
信物!岳和心窝上似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捂去。
恰在此时,帐帘掀起,秦肃正走进来,锐利目光直接钉在了岳和手上。
岳和一凛,忙就撤手。
“大蛮,侧君叫你。”秦肃冷声传命。
“哦!好。”大蛮急急起身而去。
帐闭声息,烛静气闷!秦肃不动,冷冷看着岳和。
岳和也不抬头,一下一下削着木剑。
好半晌,秦肃打破了沉默:“你怀里……藏了个耳徽。”
“呲”,小刀错了力道,斜挑出一道木刺,扎进了岳和掌心。他不顾疼痛,猛然抬头,愤怒射来一对眼箭:“秦大人,你在监视我?”
秦肃居高临下看着他:“自己露出魂不守舍的样子来给人看,还用我监视?”
岳和一僵。
“那东西谁给你的?”
“少管闲事!”
“嗬……”秦肃一嗤:“等回上京,暗部问责,我会如实禀报。”
岳和一跃而起,逼近秦肃面前:“如实,还是凭空臆想?秦大人,身为暗卫,谨慎为上。小心冤枉不了我,反倒葬送了你。”
“好一个身为暗卫,谨慎为上!”秦肃不住冷笑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暗卫?”
岳和梗起脖子:“我当然知道。”
“哼!”秦肃眯起眼睛:“你以为漪澜树被毁,少喝一碗苦汤,日后就能随心所欲了?”
“你说什么?”岳和一震:“漪澜树被毁……真的?”
“真的假的,与你有何关系?别作死!”秦肃听出岳和惊讶之语里掺杂了一丝喜悦之情,话音儿似块更冷更沉的石头一股脑砸了过去:“暗卫过不了普通男人的日子。叶恒、沈莫不相信,非去试,结果怎么样?比你我死的更早更惨。”
“……”岳和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别学他们!别做梦!”秦肃盯着他,缓缓伸出手来:“给我。”
“什么?”岳和已经去护胸口,半截又自僵住。
“能害死人的欲望。”秦肃一言未尽,出手如电,向岳和怀中探去。
岳和仰身一撤,挥拳挡开:“我没有……”
“是么?”秦肃瞬间已攻出数掌:“东西拿来,我就信你。”
“何用你信,你算什么东西?”岳和羞怒交加,一拳不让。
拳掌相击,阴风大作。
大蛮见过聂赢,回帐来取舆图,不妨见着两位暗使激斗,大惊失色:“和哥?肃哥!你们怎么回事?”
无人作答,只顾拳下,你来我往,愈斗愈狠。
大蛮瞠目结舌,自忖没法拉架,转头跑回聂赢寝帐,拽着他就往这边来:“少爷快去看看吧,要闹出人命了。”
聂赢疾步进帐,见此情形立时低喝一声:“都住手!”
“砰!”拳掌在空中恃住,两道身影各是一僵,转而同时撤后,过来躬身行礼。
“侧君!”
小夭在聂赢身后探了探头,瞧瞧左边这位,又看看右边那个,暗道:打得还真不留情面,全都喘上了。
聂赢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秦肃不答,岳和无话,大蛮见小夭直给自己打眼色,纳罕言道:“我不晓得啊!难道是因为和哥给我做个小木剑,肃哥不高兴了?”
“噗!”小夭一捂眼睛:什么狗屁解释。
木屑方才被拳风打起,弥散空中,此时正笼罩着两个暗卫挨挨沉落,有的就粘在了他们衣上、发间。
聂赢冷冽目光扫过两人,并不再问,只叫大蛮小夭:“先收拾一下。”
秦肃、岳和见他径自来到小桌边坐下,知是还有话要教导自己,便一个提了壶,一个端上碗,配合着沏了马□□茶。
聂赢一饮而尽,另取两碗,持壶一浇,分别推到两人面前。
“谢侧君。”
秦肃、岳和都急忙喝了,各自垂头恭敬侍立。
“之前咱们一起计议,都道斯瑾提马上会打达木丁,可近来哈赤族却很安静,你们认为是何缘故?”聂赢忽然转了话题。
秦肃当先言道:“想必雪璃遇上了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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