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励想都没想,直接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陈琅竟然没躲,左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我说阿励呀......“她捂脸苦笑:”打从认识那年起,这礼物你都送了我三次了。”
“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送。”沈励怒目瞪来。
陈琅舔舔唇角渗出的血丝,苦笑更甚:“这辈子还长,你可以省着些送。”
“哼!”沈励转身便走:“三日后,我在山下等你。”
“还没说完呢!”陈琅摸了一下辣烫红肿的脸颊,仍然紧跟男人之后:“令郎真在遇仙洞里么?”
“我了解那个姓孙的丫头。”沈励眯起眼睛。
“可你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沈励“倏”又回头,意颇不屑:“是么?”
陈琅望着空茫天色,自顾自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从临渊回来?我翻过那里每一具尸骸,始终没找到你……我想,你拿着归元秘钥,也许真的穿过了那面镜子……”
“难道你是为找我回来的?”沈励冷声言道:“这种话也就骗骗我那痴情的傻儿子罢了。女人的心思,不过是想占有男人罢了。”
“占有……”陈琅耸肩一笑:“也对。只是女人既存了占有的心思,她就不会轻易放手。”
沈励面色阴冷:“等你变成了死人,想不放手也得放手。”
陈琅笑容未变:“我的意思是说……”
“你不必说了。”这一回,沈励纵身驰去,再未回头。
“唉,儿子麻烦,你比儿子还麻烦!”陈琅望着那腾跃几下就消失不见了的桀骜身影,叹了口气:也不想想,若沈莫不在遇仙洞中,孙家丫头会把他锁在哪里?是六盘街那栋老宅,还是这座瑶山?
她独立云霞雾霭之中,思索良久:别人定计,我不入计,这计可就没意思了,所谓计中计,就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神仙顶乃樊璐和孙煜当年新婚爱巢,现两人都已魂归,正在互诉离情,我不便前去打扰,可也该送份厚礼,以全挚友之义……
夕阳沉去,落叶飘洒,一个人影自树上跳下,跪倒陈琅面前:“门主吩咐!”
“大祭司法驾现在何处?”
“已至琅郡了。”
陈琅勾唇一笑,连说了几个“好”字:“今晚,你就跑一趟去……”
……
琅郡昆山
凌霄宫主拜会碧落大祭司,一个蒙着双眼,一个挡着面孔,互不相视;一个语调温婉,一个言词客气,互相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大祭司……”
“上次见宫主,宫主头疼,不知现下可好了?”
“有王主着意照料,早就好了。”李慕浅浅喝了口香茶,露出个小夫郎因为深得妻主怜爱从而又欢喜又得意的笑容。
顾崇下意识撇了撇嘴,故意言道:“英王体贴夫郎,举世闻名。我记得每次宫主来求福上香,她都陪伴左右。”
根本没有,你看眼下就没有……李慕暗骂两声:死冤家,不知陪伴谁去了!嫉恼归嫉恼,脸面是脸面,他“嗐”的一叹:“车马劳顿,又遇节气不好,王主微感风寒,我特地来此觐见大祭司,为她求一副平安卦。”
紫卿病了?顾崇暗生牵挂,却又不便详问内情,只得言道:“吉人自有天相,宫主不必挂虑。”
说着便起了一卦,哪知竟是大凶。
这一来,两人都有些愣怔。顾崇先回圜过来,僵涩言道:“宫主所记时辰是否有误?”
李慕忙道:“寅卯相交,倒不知该用哪个?”
两人心照不宣,又换一卦,结果依然是“凶”。
李慕问明卦象,见有“腾蛇入梦”等神示,心中隐隐不安,本来对这些神鬼之事从不轻信,今日却有些反常,急索破解之道。
顾崇回答:“可以诵经消灾。”
于是便又转去神座之前,净手拈香,磕头请经,大祭司亲念三卷,凌霄宫主祷告二时,又为神山奉献了不少礼物。
直折腾到晚间,才回到王驾暂住之所。
李慕心情不佳,仰头躺倒,满心想着如何脱身去寻紫云瞳,先将邀月几人并惊鸿、魅影都叫了进来。
“可有什么新消息?”
“英王已过岔口,似往瑶山而去。”
瑶山?李慕便叫拿舆图来看。图还未到,忽听得长风在外怒喝一声:“什么人!”
李慕一凛,挥手掩了床前帘幔。邀月、流云方要拔剑,惊鸿、魅影各守门边,却有一道黑影比他们动作还快,已从外面梁上掠至屋中,双手同时打出数枚暗器,缠住众人,自己却不往凌霄宫主睡着的床榻去,斜里冲向带了面具的惊鸿。
惊鸿毫无预料,措手不及,刚俯头躲过一枚暗器,就觉腰间一麻,已被点中穴道,成了那道黑影的人肉盾牌。
就这眨眼功夫,摘星、魅影的长剑已抵到眼前,见是惊鸿,慌忙停住;邀月、流云交挡床前,未敢擅动,长风已冲入门中,一边大叫“宫主”,一边急令侍从包围院落,去给水大人送信,再调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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