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火覃惊讶的张口阖不回去了:“你说这处能通洛川?”
韩玉哭丧着脸点了点头:“为何小侯回不来合江大营,将军现在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书钺手握心口,只觉里面擂鼓一般:这么久,小侯竟然被困在了青麒!
火覃喘着粗气,在屋中团团乱转:“这是怎么回事?一锅粥了,还是熬糊了的一锅粥。”
事态真如之前小少爷预料的一般:蹊跷的白云飞渡,蹊跷就没了踪影的韩飞,蹊跷的那些密信,蹊跷的今夜行船…….幕后有只黑手,搅浑了合江水,搅乱了玄甲军,意欲何为?意欲何为……书钺本只半信半疑,直到此时方对韩越佩服起来:我在军中也快二十年了吧?还不如他一个孩子想的多,想的深,想的长久!
“怎么办,怎么办…….”火覃自己答不上来,干脆停在书钺面前,大声问她:“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小侯。”书钺一言锤定。
“对,对,对。”火覃醍醐灌顶:“找到翊仁,一切就都清楚了。”
书钺补道:“到时小侯说怎么办,咱就照着办。”
“好,好,好!”火覃一拍大腿:“翊仁不在这里,一定在刚才看见的那条船上,咱们赶紧出发去追小少爷。”
“等会儿。”书钺一把将她拉住:“万一不在呢?”
火覃瞪眼看她,不明其意。
“我是说如果小侯被青峦又带回了洛川呢?”书钺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青峦是谁?她是有资格继承青麒皇位的前朝帝胤,想的只怕也是那把龙椅。”
“啊!”火覃似乎明白了过来。
“小侯若在那条船上,那条船有小少爷去追,人家姐弟情深,自然万无一失。小侯若在这里被人劫走,你我就在当场,可不能粗心不管呐。”书钺言道:“还是小少爷那句话,别上当,也别错过机会。”
“众军集合,随我杀奔洛川,搭救小侯。”火覃一旦明白过来,急不可耐,提溜起韩玉,连声命道:“你来带路,往那崖角下翻,快着。”
书钺跟在后面,悄悄叫过一个小军:“放两条船回去,一向少爷复命,一给符老将军报信儿。”
……
小凳子听说韩越要下船,忙踉踉跄跄的追来。离舷梯还远,忽有一个大浪打来,船身剧烈晃动,他摔倒在甲板之上,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少爷,少爷别去……”
“嗷,嗷,嗷!”通灵兽前蹿后跳,看见主人已经登上一只小船,急切间几次跃起,想直接跨舷跳下。
“你可别添乱去。”桂月栖掐着后脖子把通灵兽扯开:“成天吃肉睡觉,养得这般墩实,你跳下去会把小船压翻。”
“穆将军,太危险了,你别让少爷去。”小凳子爬过来抱住桂月栖的腿:“大船都不稳当,小船更禁不住……穆将军,求你拦着少爷。”
“拦不住啊。”桂月栖长叹一声,吩咐兵士拿粗长铁锁:“一定拉住小船船尾,万一有事,好歹能救。”
……
另一边,六月也接到了桂月栖传来的消息,禀过汤恪,也要放下几只小船,去护韩越。
“穆将军还要代掌兵事,您更得统率全局,只有我是个闲人,这当口正该为忠武侯效命。”
汤恪劝阻不能,只得拨船调人,随着六月在暗夜浓雾之中悄悄向韩越驶近。
“汤将军,请务必遵王帅之命。”
“你放心吧。”
六月这才展眉,腾的跳上小船,叫过一个熟悉水情的向导问道:“那边有名字没有?”
“兀水洞,听说洞里有邪龙大王。”
“胡扯。”六月发一冷嗤:“想法子钻过去,逮着那老邪龙就抽出龙筋,给咱主子逢条大王腰带。”
…….
韩飞远远望见雾中驶近一船,船上人影模糊,船下波浪翻卷,急令迎上前去,不想竟听得船头处“喀喇”连响。
“糟糕,好像哪里卡住了。”
韩飞急怒交加,恨不能奋身入水,游过合江,去到亲人身旁,却被赵枚死命拉住:“将军,那前面还有数个暗涡,莫说你一点不会游水,就是变成鱼龙,孤身夜渡,也有性命之忧。”
“怎么这多屁事?”韩飞怒道。
不是屁事,是难事。赵枚两手一摊,严命兵士:“从速料理,把船尽量靠上去。”
忽然间,雾中传来一声高呼:“是阿姐吗?”
“月郎!”韩飞连声大喝,悲喜如狂。
韩越站立船头,忙就往前探身,却见黑夜雾海一片洞黑,什么都瞧不清楚,心下焦躁,喝命:“往前,再往前。”
驾船军士们不敢奉命:“大帅,往前不了……”
韩越只道是船后铁锁系紧之故,又令凿松,忽然一拨大浪打来,几乎把小船掀翻。
“月郎?”韩飞听见对面一片惊叫嘶呼,便知水势汹涌,唯恐小弟有险,骇极忧极:“你快回去,回到那些大船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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