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韩越真去了白云飞渡?”青峦强作镇定的摇了摇头:“我看他可能是赶回合江大营了。哼,一位玄甲大将也没跟着他来,这说明什么?他的帅位还不稳当。”
“他刚才说……”
“不能光听他说!”青峦有些气急败坏:“我就不信傅临能那么沉得住气。只要她把大军调过来,雪璃不会坐视不动。还有玄龙,早盯着赤凤下嘴呢。咱们那盟友恭王也没闲着,不是已经把紫云瞳网到瑶山里了嘛!”
赵枚没有接茬儿,眸光有些闪烁不定。
“棋局既已摆开,必要杀到最后。”青峦语气高亢起来,是在给亲兵们打气,也是在给自己打气:“胜负没见分晓之前,千万不能气馁。”
“是。”应答声七零八落。
赵枚凑近青峦,低声言道:“殿下,当务之急,咱们得先离开这里啊。”
“弃船登岸吧。”青峦再三权衡:“西川军已经封江,白云飞渡暂时又回不去,只剩这条路了。”
“兀岭也封山了。”赵枚十分忧虑。
“那里好歹能打只兔子吃,这里连鱼也摸不着一条。”青峦也起了急躁,“咚咚咚”大步直奔船尾:“就这样决定了。等绕出兀岭,我们带着韩飞直接去找符珍。这些人能全听韩越的?嗬,简直笑话。”
…….
“你们这是干什么?”合江大营,颜祺刚入符珍的大帐,就被她埋伏下的刀斧手捆了起来。
“把她押下去严密看管。”符珍也不多话,转命曹嬗:“小少爷早有吩咐,让把兵交由你带,你带得了吗?”
“带得了!”曹嬗昂首挺胸:“请小少爷和老将军放心,末将指挥这只人马,万无一失。”
符珍点了点头,又对法婤言道:“我同曹嬗去战青麒,你来镇守株洲三城,负责四面接应。责任重大,务必谨慎。”
“您年事已高,该我去冲锋陷阵。”法婤言道:“不如……”
符珍摆了摆手:“咱们都要谨遵帅令。再说你的人马摆在东面,也不方便越过我去打青麒。”
三人计议已定,便有小军回报:“傅帅知会各位将军,怀婳、彰宜、休罗皆有异动。”
“呀……”符珍、法婤和曹嬗互相看看:“看来雪璃也要有所动作了!”
……
葛绒全身披挂,在水盆里面照照,自觉威风凛凛。出门预备上马,看见滦平等候在外 ,便又拉住悄道:“陛下慰劳大人,你要回玉渊了?”
滦平笑着摇头:“我与国姑同来,自然也要同归。这说话就要立功了,哪能先走?”
葛绒宽心大放,腰板挺得更直溜了:“之前探子密报:傅临调兵向南,咱给孟绰送了消息;如今她投桃报李,告诉我已在随城一线发现了傅军,领头的不是别人,是给紫云瞳当过亲卫统领的陶月欢……你看,紫云瞳一直防着玄甲军呢!”
国姑大人有长进啊。滦平笑着点头:“英王把心腹都派过来了,傅临就算不想打也得打。最新探报是:梅花月郎已然挥师过江,进逼西川。”
“哦。”战局发展竟和设想的完全一样,葛绒兴奋刚显,忽又嘎然而止,在听到梅花月郎四字时脑子急拐了个弯:这是胤国有名的美人,我曾见过没有?若见过,又是在哪里来着?
“国姑?”虽已共事多日,滦平还是适应不了葛绒随时随地都能恍惚出神的毛病:“有何不对吗?”
“啊,没有,没有。”葛绒赶紧收回遐思:“我是在想……这个,兵贵神速,我们应该立刻出击。”
滦平只怕她这就下令,连忙摆手拦住:“国姑还请等一等孟绰的消息。”
“她不是已经传过消息来了?”
“我是说等她出兵的消息。”滦平凑近葛绒,低声言道:“青麒一旦反攻株洲,说明傅军已全线压上。咱们可就没了顾忌,打起帮助孟绰的旗号,直接杀入赤凤,截断傅临退路。”
“好!”葛绒难得的豪气万丈,只觉封侯拜相就在眼前了:“前些日子我给斯瑾提写信,请她从长阳出兵,配合我军,对凰都形成包围之势。结果这家伙拒绝了,说长阳乃兵铁重镇,恐被玄龙借机偷袭。”
“斯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滦平其实并不同意这个意见:“只是我觉得,以玄龙小皇帝和她家大司马那贪得无厌的性情,垂涎起赤凤大片国土,大概顾不上长阳一城了。”
“斯瑾提官高爵显,我命令不了,你说要不要请太后下旨督促?”
滦平淡淡一笑:“也许太后的密旨这会儿已到斯王面前了。”
“哦?”葛绒大感意外:“你给太后写私折子了?”
滦平摇头且笑:“陛下告诉过我,慈宁宫还挂着一幅六国舆图呢。太后雄心伟志,更胜巾帼。”
“誓取凰都,为太后祝寿。”葛绒的豪气顿时又高涨了三千尺。
“报!”就在这时,小军奔至近前:“探马回报,傅军与玄甲军已然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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