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为追击玄甲军啊!”葛绒和滦平面面相觑。
“你们就别再想当然了。”蒋俨吼道:“傅临已在彰罗城下了!”
葛绒干咽着吐沫,反应了半天:“就是说,玄甲军进攻西川,傅临坐视不管,反来打我彰罗?”
这实在不合情理!滦平也是迷惑不解:“孟绰言之凿凿,咱们的探报也说:韩越登船过江了啊?”
“麒军这会儿不知在干什么?”蒋俨拉住葛绒:“国姑赶紧下令,请孟绰带兵前来增援怀婳。”
“这如同引狼入室。”滦平一口否定:“万不可行。”
话音未落,又有小军急报:“禀大帅,禀蒋将军,禀滦大人,青麒孟相派人向我求援,说遇玄甲军符珍部伏击,伤亡惨重。”
“啊?!”葛大帅、蒋将军、滦大人一起目瞪口呆。
“孟相请求大帅念及璃、麒交好,立刻发兵。”
葛绒一双眼睛左面看看蒋俨,右边瞧瞧滦平,半晌,僵硬的朝小军摆了一下手:我也别请她援了,我也不能去援她,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了谁啊?再交好也白搭。
“韩越是过江了,但玄甲军却没有跟随登船。”滦平使劲甩了一下头:“符珍伏击孟绰,傅临偷袭彰罗……紫胤这是要干什么?”
“就说咱们现在该干什么吧?”葛绒哭丧着脸:“滦大人,您足智多谋,快拿个主意吧。”
蒋俨委实看不起她这副萎缩蠢懦的模样,把手一伸,几乎是自己夺走了一只将令:“末将先援彰罗,二位慢慢商议。”
滦平没有阻拦,对葛绒言道:“彰罗一旦失守,怀婳也变危城,请国姑下令,全军整备,街市立刻戒严。”
“好!”葛绒连战盔也不及带,捧着将令壶就命升帐:“滦大人你再替拟个折子,求太后火速发兵救我。”
“那来来回回的得废多少功夫!远水解不了近渴。”滦平大皱眉头:“国姑,我看还是给斯王先送个信儿吧。”
蒋俨点齐兵马正要出城,就得了探马回报:“彰罗已失,守将阵亡,傅临大军已奔怀婳杀来。”
蒋俨只得下马,又回了帅帐,收拢败军,布置守城事宜。葛绒吓得想要弃城,被滦平死命拦住:“哪能不战就退?还是坚守待援吧。”
四处消息不通,怀婳阖城大乱。葛绒又是安抚百姓,又是加固城防,又是鼓舞士气,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把一双眼睛熬的通红,背人处直叫皇天菩萨,后悔平日惫懒,没去庵堂寺庙多烧几柱高香。这一日,听得傅临大军已临城下,自己亲至垛口,俯身下望。
但见旌旗招展,遮天蔽日,骏马奋蹄,沙土翻飞,将士呐喊,如雷轰鸣。正中央紫衫飘扬,傅旗高悬。众将环绕之下,一人盔明甲亮,威严冠于全军,正是傅临。
葛绒鼓足精神,高声叫道:“傅大将军来此何干?”
傅临往上一看,冷声言道:“来问国姑,为何遣派钟屹、王茹明犯我虎头山!”
“呃……”葛绒当即语窒。
滦平在旁使劲儿捅她:“国姑,不可堕了我大璃颜面。”
葛绒暗抹冷汗,干笑两声:“大将军何出此言?”
“哼!”傅临兀自冷笑:“国姑大概还不知道吧?钟、王二将不敌我真武盛会的魁首谢晴瑶将军,落入伏击圈,麾下五万精兵已尽被歼灭。”
“什么?!”葛绒手足冰冷,眼前发黑,险些摔落城下。
滦平见她不顶用,在旁喝道:“玄甲军为乱合江,我大璃自然要护卫疆界,怎说去犯虎头山?倒是大将军你,身为紫衫统帅,紧要关头不去平叛,反攻盟友之国,反夺盟友之城,是何道理?”
傅临一阵大笑:“玄甲军叛?简直天大的笑话!忠武侯忠肝义胆,最得圣上信任,岂是孟绰能离间的了的?实不相瞒,你们以为叛乱的玄甲军,乃是麒兵假扮,妄图诱我军入随城,与忠武侯自相残杀。嗬,英王统率六军,早已识破奸计,命本帅和忠武侯将计就计。忠武侯登船过江,演一出假攻西川的好戏,实则是为从白云飞渡奇袭洛川。本帅等在随城,如果你雪璃还念着和大胤的盟约,不与青麒同流合污,不分兵犯界,本帅也不动一兵一卒。可惜的是,尔等贪心不足,先毁信义,那就说不得了。”
她每说一句,葛绒的心就□□一下,汗就流下一层。说到最后,汗流浃背,心已跳动不能了。
“怀婳、休宜、彰罗,曾被贵国葛相亲口送与我圣上。当时,英王顾念胤、璃盟好之情,客气未要。”傅临笑道:“如今么,英王嘱咐本帅,若太后执意相赠,大胤便却之不恭了。”
“你,你你你……”葛绒张口结舌,半晌跳脚喊道:“你叫紫云瞳出来,我有话要同她说。”
傅临傲慢言道:“国姑献城就缚,本帅这就送你去见英王。”
“休想!”葛绒气急败坏:“傅临,我告诉你……”
傅临哪里听她啰嗦,令旗一摆,喝命:“攻城!”
三月在她身旁,闻令即催战马:“姐妹们,跟我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荷塘春晓 复仇 女强文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