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的起不来床,脸儿都没色了,自然显白,这法子我给朱雀也使过。柳昔借着“喜出望外”,也不遮掩,直接笑出了声,伏地一顿磕头:“谢老爷子,谢老爷子。”
叶恒把方子递给他,眸中显出一丝了然。
柳昔试探问道:“也得谢谢哥哥。哥哥写这么多字辛苦了。哥哥怎么称呼啊?”
叶恒指了指自己嗓子,摆了摆手。
哑巴?柳昔暗皱眉头:单看这笔字,好像初学,却是他拿左手写的……此人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一事完毕,酒宴开席,聊起各自去路,萧易扬好心言道:“近因战事,关卡森严,城镇多有封闭,老爷子往西,岳母奔东,都不容易呢。”
“这可如何是好?”谢曼曼两手一摊。
“不如就在蔽庄暂住。”萧易扬慷慨挽留:“我想雪璃大军不日会援檀岚州,则嵘城也在其庇护之下,或能免于战乱。”
柳昔听她们议论,心中暗自琢磨:三国大战,谁晓得最后弄成什么局面?这里并不是安生地方,还该早走才是。可怎么走呢?又往哪里走呢?即便说动“母亲大人”,她要去紫胤找谢晴瑶,我也不能跟从。
“多谢贵庄美意。”谭知深放下酒杯,看了那身边“小厮”一眼:“我们还是不多做打扰了,早些回去。”
叶恒垂下眼帘,盖住了心中的计较:回去……我也想的……
接下来两日,柳昔在山庄后园兜转,几次遇到梳捋胡子的张小满,不是在树梢挂着,就是在塔尖坐着。
“前辈。”
初时,张小满听了谭知深的牢骚,并不搭理柳昔,但很快就被这个小丑八怪花言巧语所迷惑,和他混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这副胡子是惜花山庄盛总管送给我的,式样也好,颜色也好,什么什么都好,就是不结实。”张小满委屈言道:“那天我吃桑葚汤,不小心给这里染上了颜色,我想拆下一绺去清洗,结果,半边就都跟着掉毛了。”
柳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那是人家做的不结实么?分明是你不会保养。可话总要婉转的说:“前辈若不嫌弃,我帮您补上这边吧?”
“你行?!”张小满霎时来了兴致。
柳昔拈起十指笑道:“试试看。”
“好好好。”张小满摘下半边胡子给他:“掉下来的那些六毛替我收着呢,他是怕我看见了伤心,真好孩子,比梅花精养的妖儿子强多了。这会儿谭大少正给他治病,不能惊动,晚些我给你拿过去。”
“六毛是?”
“你见过的,惜花山庄送给谭大少的病秧子。”
就是那个怪里怪气的小厮……柳昔眸子一转,问个不停,可惜张小满对叶恒一无所知:“本来说马上就走的,可那天酒宴之后,六毛就不好了,又发热,又吐血,谭大少说得多住几天了。”
怪不得药老头和怪小厮都不见踪影……柳昔眯着眼睛琢磨一阵,把目光又落到了张小满身上:“前辈,我看您这两日也怪闷的。要不,咱们一起到外面看看?”
“好啊!”
出的了后园门,出不了晴雨山庄,张小满带着柳昔一会儿就转迷糊了,最后不知陷在哪里,被守卫带了回来。
“前辈要去哪里?蔽庄派人护送。”萧易扬浅笑吟吟。
张小满老脸红了个底掉:“你们家比张擎苍的惜花山庄还大,还更漂亮,我看着看着,就不知看到哪里去了。”
柳昔紧着帮忙解释:“前辈遇见了我,把我当成是庄子里的人了,其实我也爱莫能助……”背地里却把半副胡子拿给谢晴玫妻夫:“老头是为了他这件宝贝,说惜花山庄做的,寻不着能匹配的毛丝。”
萧易扬拿在手中反复看了一阵:“嵘城以北的黄吉山有件飞鸾锦,据说是用天丝织就,倒可借来一用,只是……”
谢晴玫忙就摇头:“咱们可和黄寨主张不了这个口。”
“我试试看?”谢曼曼见谭知深和张小满各怀绝技,有心巴结。
柳昔岂能让她占去机会,一笑言道:“这种事,还是让张老侠自己去的好,求的来求不来,与庄主并无干系。您给透个消息,再备上一车礼物,对江湖前辈就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萧易扬微微颔首:“这样最好。”
“让张老侠自己去?我看他天真烂漫,不是个……会说话的。”谢晴玫顿了一顿,指着脑袋示意:“就怕和黄寨主一言不合,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柳昔等的就是他这一句提醒:“母亲大人,萧庄主,要不让我陪同张老侠前往吧?到时见机行事。”
一位武功高强,一位眼色伶俐……萧易扬妻夫同谢曼曼商量了片刻,便都点头了,又详细嘱咐了柳昔一番。
“是不是也同谭老爷子打个招呼?”
“应该的。”
“我去吧。”柳昔藏住眸中狡黠,摸着脸颊来自告奋勇:“泻火之后,我白了好多,还没当面谢过药圣他老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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