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应就是恭王了。”
云瞳既不否认,也没确认,只是紧握了右拳,斩钉截铁言道:“这内应是我大胤附骨毒瘤,若不尽数刮除,永绝后患,我也会同六姐杀不了我一样睡不着觉的。”
“主子,我替您入洞挖这毒瘤去。”四月笑嘻嘻请命。
云瞳淡淡笑道:“你进去了,我是守洞门,我进去了,你们也要一样守好洞门。”
当时几人都应承的响亮,谁知战事一起,全然不是自己所想。第一声大响过后,黑衣人漫山坡而来,都以为那就是遇仙洞所在了,预备要大干一场,却只是敌人佯攻,倒把她们埋伏进去的人暴露了出来。
云瞳追一蒙面男子而去,十月受命清理敌人,敌人却越清理越多,赶着她们到了这座山壁前。等见了云瞳留下的标记,十月再不敢退,一边指挥着手下拼死力战,一边疑惑着为何不见九月、四月把守遇仙洞门,不想那几人却是迷失道路,在雾里兜圈,竟没一个护卫在主子身边。
见面互一询问,各个大惊。莫说守洞门,就连洞门是个什么样子,也不清楚。
“我还没赶上来,怎么主子就先进去了?”茶十一连声大叫:“我看她压根儿不在这里,咱们还是分头再找吧。”
四月戳死一个带袖标的黑衣人,呼呼喘气问道:“怎么刺客这么多啊?打不完的样子。不是说没几个人嘛,主子还分析了一二三。这不对啊。”
“不仅多,还很难对付。”九月一边战,一边朝茶十一怒喊:“你要么找遇仙洞去,要么帮我们来,傻呆呆站着干什么?”
“主子说,她已命孙大人提调兖城军马,瑶山外围都是咱的兵。”十月振臂高呼:“姐妹们再坚持一刻,援军很快就到。”
山壁前已撂下了数十具尸体,有戴袖标的,有蒙黑巾的,月侍这边人渐少,敌方死士却仍层出不穷。再战一刻,四月已经添了五六处伤,退到十月旁边问道:“这样下去可不妙啊。主子找不着影,咱们又被包围了。”
“主子在这里留了标记,若是撤走,她怎么办?”十月摸了把脸上血渍:“不知为什么援军一直不到。”
“我是从来不怕死的,可自己要是都打没了,怎么接应主子呢?”四月瞅瞅周围,忽然叫道:“居老九,你不是总吹有能耐吗?去,把这些戴袖标王八蛋的王八头子揪出来。”
九月笑道:“那多麻烦?不如咱们也去戴上王八蛋的袖标。主子都玩过这一手了,照学就是。”
十月细想这倒不失为个好法子,便朝茶十一喊道:“小慢你冲到前面去,给姐姐们留个空。”
茶十一倒听她的话,双钩一扫,呼啦啦就钩下几人手臂来,血淋淋往后一丢:“找不着袖标吧?这些送给你们了。”
正是危急时刻,忽然又来了一阵地动山摇,交战的双方谁也没有预备,有的直接跌倒,有的被抛到半空摔下,有的被翻起的石块砸中,还有的正举刀杀人,却因忽然错力,反伤到了自己。就连茶十一都没能站稳,连连退后之中想拿碧玉钩做个支撑,谁知竟一边一个钩下来两颗人头,滴溜溜在地上乱滚,还把腥血溅了自己一身。
“什么东西,你们看见了吗?”十月被晃翻侧滚,左脚卡在了石缝里,一时拔不出来。
四月刚想爬起,不妨撞上一股龙形波浪状的巨大冲力,被重重抛到了山壁上,鲜血“哗”就喷出了口:“地底下……有条龙……”
“快闪开,那东西在撞山。”九月一跃而起,凌空飞抓,抓住四月领口,把她带离了山壁。就在那顷刻之间,沉睡中的巨兽张开了长满獠牙的大口,喷出一股股的白雾,里面竟然钻出了个人来。
那是一个男人,带着蒙巾,提着金刀。
茶十一听见十月那声叫“守洞口”,第一个扑向山壁,看见洞口有人,愣了一愣:“主子在哪儿?”
“王主在哪儿?”男人却也问道。
“哎呀!”从十月那个方向看,白雾一涌之后,渐渐消弭,那山缝却在缓缓闭阖,她心下焦急,抓起面前一个石块就打向茶十一:“不能让洞口关上,主子一定就在里面。”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竖起金刀,顶住了半边山壁。茶十一也用双钩架住了另一边。可那阖门之力太大,又岂是两人所能抵挡的?
九月眼见不好,奋力冲上,四月却是在后嘶声大叫:“别给挤成肉饼,你们也先进去好了。”
忽然间,又是一阵轰鸣大作。十月只觉卡住自己的大石颤颤而动,刚把脚拔了出来,人又被顶高,就如骑在地龙脊背上,想要穿云驾浪,转瞬却又被抛回深渊。
再一次,“龙头”直直地撞向山壁。
“小心!”四月喊得声嘶力竭,却全被掩盖在遇仙洞门开阖的震响之中。
白雾瞬间大涌,哪还有居九、茶十一和那男人的身影。
穷奇看得心惊肉跳,往后倒退了两步:“这是遇仙洞不是?遇仙洞门一闭三月,可怎么这里……一时三启?”
“洞门是个机关。”高微已将离凤重新扣入怀中,作答的声音并没有多少起伏:“我和头领说过:紫云瞳即使进了遇仙洞也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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