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懂得。”张缤忙就点头:“紫云瞳这般强取豪夺,五国官民人人自危。”
“本将最后还挨了打。”韩飞扭手一探后背,唇边溢出“嘶”声:“也许是替人受过,也许是因为送了个不中王帅之意的美人……瞧这差事,多难办,唉!”
“多谢将军相助。”张缤连连拱手,又凑近韩飞低声说道:“我家王主怎会让您吃亏?已在上京买下几个好孩子,等□□好了就送过来…….”
韩飞“呵呵”两声:“恭王厚爱,韩某怎么敢当?我年前回京,听说夜欢楼新出了个花魁小倌儿,叫什么……若怜的,可惜没有见到。”
张缤脸色一变:“若怜啊……”
韩飞挑眉看来:“也不知他是不是真有传言中那么美。”
“他……喔,我,我记下这个名字了……”张缤强崩着嘴角儿道:“将军放心。”
韩飞舔唇一笑,又问其它:“恭王把你派出来做官了?”
“没有。”张缤答道:“王主是因将军认识我,便于接洽,才委此重任。等回去后我还是在府里效力。”
“恭王身边的大管家,比贺兰桑一个礼部闲官还要体面呢。”韩飞拍拍她肩膀:“再过几日我就要赶往军前,随母亲会战赤司炀。钦使那里就不去送了。”
……
三月怎么看贺兰桑怎么觉得不顺眼,又见韩飞出去了,心头警醒,也借解酒溜了出来。在堂外转过一圈,瞥见韩飞已回正堂,自己便留在小花园里吹风。忽见两名小内仆捧着药瓶、纱布、清水等物慢吞吞行来,知道是云瞳派去给暗卫送药,看他们不时交头接耳,便招手叫住:“暗使大人们的伤可料理妥当了?”
内仆见是三月,急忙跪下行礼:“回三姑娘的话,奴才没见到两位大人,屋子都是空的。”
“空的?”三月眉头一皱:“那你们为何不留侍等候?”
两仆互视一眼,身子都有些颤抖:“奴才们知错了,这就回去……”
“等一下。”三月忽然提步上前:“我和你们一块去。”
来至后院,内仆上前叩门,听里面传来沈莫的声音。“谁啊?”
内仆一呆,唯恐被纠自己谎报之过,抖得越发厉害,屈膝便要下跪。三月摆手止住,朝里面恭敬言道:“沈使,主子派了人来为你们换药。”言罢努嘴儿令一名内仆进去。
门开刹那,三月一眼瞥过,见床上垂着幔帐,沈莫似卧帐中,一只雪白的手伸将出来,正抓椅上搭着的外袍。
三月眼前一花,心头猝跳,忙乱间转头撤步,却听“吱呀呀”门响,从另一屋闪出个人来,正是叶恒。
“请问姑娘是?”
“我姓陶,乃王主亲卫。”三月也不知怎地,在他炯炯目光审视之下说话就矮了声气,连带着脸颊都有些发烫,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又恰被抓住:“大人唤我三月就好。”
“王主有何吩咐?”
三月低头答道:“王主让两位大人休息养伤,这几日不必过去伺候,还有……”她示意另一内仆进屋:“王主赐下了九花墨玉膏……”
叶恒不动声色地拦下内仆,自己接过托盘:“谢王主赏赐。”又朝愣住了的三月一笑:“谢陶统领辛苦。”
“呃,大人客气。”三月尴尬地咧了咧嘴,又见去到沈莫屋中的内仆也被赶了出来。
“沈使大人说:暗卫自己疗伤,不需奴才伺候。”
就此,三月诸多疑问,包括“两位大人方去了哪里”等话,全部噎在了喉头,只觉此地不可久留,赶紧拱手告辞。
“统领且慢。”叶恒却又把她叫住:“有一事恐贺兰大人忘记了,请代禀王主:圣上发落了十余名罪属至军前效力,现还押在钦使队伍之中。”
“大人细心。”三月话刚出唇,就想起这样说不对,忙又欠身:“哦,大人放心,着落在三月身上。三月告退。”
叶恒微微眯起了双眸。
三月大跨步地冲出后院,赶走内仆,抹了把额上冷汗:“哎呦我的天啊!”忽见六月迎面走来,忙张手把她拦住:“你做什么去?”
“我找你来了啊。”六月一脸不解:“你做什么去了?”
三月扒着她耳朵细说一阵:“我堂堂王主亲卫,到了暗使面前,怎么就跟做贼了似的?真的,那个姓叶的看我,就跟看贼一样。”
六月噗嗤笑了:“你可不就是个贼,贼眉鼠眼跑到后院,胡窥乱探,不懂避嫌。”
“内仆说他们不在屋里,我才去查的。”三月跺脚道。
“你是信咱大胤的暗使,还是信赤凤的小仆啊?”六月一个爆栗敲到三月头上:“叶使不叫人进屋,沈使不让人动手,都是在提醒你呢。灌多了黄汤,犯什么糊涂?”
三月争辩不得,一下子耷拉了脑袋:“我也是……”
“还有,该禀告主子的禀告主子,谁许你自作主张了?”六月一拽她胳膊,直接拉走:“没听见旨意吗?两位暗使名份上已是主子的人了,是好是歹,是精是怪,都由主子发落。主子不管,还有四季院里的总管们操心。让你暂时管几个内仆,你可倒好,居然管到御赐暗使头上去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荷塘春晓 复仇 女强文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