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懂我教你……”
一阵天旋地转,沈莫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云瞳全身压下,后背撞得正疼,腹下又生异样,大惊之余,忘了身份,挥拳便朝女人面上攻去。
“啊?”云瞳不妨,生生挨了一下,自己也呆住了。
“好大胆子!”
沈莫想跑又被截住,拳来掌去几个回合,听见责骂,这才回神:哎呀,我身为暗卫,竟和侍奉的主子动起手来,这是何等大罪。慌急之下他赶紧撤了招数,被云瞳两巴掌打回了床内。
“王主?”
“本王不是和你练这个功!”云瞳抹了把唇角,火辣辣地疼,也不知破相没有,登时大怒:“张牙舞爪的,你想干什么?”
第15章 侍寝-2
“张牙舞爪的,你想干什么?”
“我……”
沈莫不敢动了,也动不了,被云瞳提起腕子锁进了床头的铜环。
“背,暗部律令总条。”
“暗卫侍奉主上:第一,效忠;第二,听命;第三,守卫,第四,承……承欢……”
云瞳怒问:“你今夜违反了几条?本王命你侍寝,你把屋子弄成个黑冰窖,赶走内仆,自己妆扮得野鬼一样,躲在犄角旮旯里吓唬本王。把你叫到跟前来好言教导,你推三阻四,仍旧不肯从命。到了床上,尤其嚣张,竟敢伸胳膊动腿挠哧本王,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怎地?”
沈莫已不敢再看她一眼:“奴才行事不谨,请王主责罚……”
“该怎么罚?你自己说。”
沈莫咬唇苦想,片刻战兢兢说道:“再打奴才三十鞭吧。”
“啊?”云瞳眼珠子都因他气红了:“欺主之罪,三十鞭就了事啦?”
“那,五十……”
“五十鞭打死你,本王还嫌费事。”云瞳作势张手往他颈上一掐:“暗部怎么鼓捣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出来?”
“奴才原本就不曾出师,不懂规矩,就是怕侍奉王主不周到,才,才……”沈莫已然慌了心神,抓到个好像理由的话就拿来为自己开脱:“请王主息怒,饶奴才一命,奴才一定……”
“一定什么?”
“一定感恩戴德……”
“要你说这种狗屁话!”云瞳火冒三丈,一句骂完,却忽然顿住:“求饶一命?原来你是怕死……”
谁不怕死?沈莫喉头还被她捏着呢,呼吸不畅,连着咳喘数声。
云瞳的脸色随即沉了下去:“不想侍寝,也是因为怕死了?”她忽然松开男人,翻身下床,寻着冷壶冰水,呼呼灌了一杯:“说,你都听来什么闲话?”
“闲话?”沈莫一呆。
云瞳踢正一把木椅,自己坐下:“但有瞒隐,两罪并罚!”
沈莫搜肠刮肚了一番,能想起来的都是贺兰桑那些“高谈阔论”:“奴才听说,王主或是天神转世,或是仙圣投胎,生而灵异,体有不凡。六个月便能说话,一岁上就会打拳,曾举千斤之鼎,日诵五车之书……先帝一日小憩,梦遇猛狮,为一持金缨枪、披五彩云、驾双翼天马的童女所救,言我紫龙大王,与尔为女,尔如何不识。先帝梦醒,遍招诸皇女,唯七殿下-就是王主您,与其神似。先帝遂许出战真武大会,后王主果然夺魁。”
云瞳本是正襟危坐,听不几句,目瞪口呆,转回头盯着沈莫,暗想:谣言都指我为妖孽啊,怎么又变神仙了?
“还有什么?”
“还有……”沈莫早已把两手脱出铜环,俯身跪到了床下:“说上京多位官家子,倾慕王主,相思成疾,已到奄奄一息的地步,忽得一位有道尼姑点化:御妹大将军王容貌太过出众,原本是个男人,趁盖转生印的小仙官瞌睡,私自下界,错投了女身,等被发现之后还是要改回去的,诸位郎君就不要肖想了。”
改?云瞳唇角猛就一抽:“怎么改回去?”
“贺兰大人讳莫如深,奴才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全是听这老迷糊虫说的?”云瞳瞪起眼睛。
“奴才并无半句隐瞒。”沈莫磕了个头:“贺兰大人还说……”
“行了!”云瞳心头异样迭起,假作不耐烦地把手一挥:“让你交代的是那些闲话:什么本王练了邪功,拿侍寝男子当鼎炉;什么在本王身下一夕承欢,你们就都活不成了。”
“啊?”沈莫真真吓了一跳。
“这都是从哪里听来?又都是听什么人在传?”云瞳一拍桌案:“还不给本王从实招来。”
沈莫愣愣瞪着一双眸子,半晌才愣愣眨动了一下长长睫毛:“这些,奴才没听到过啊。”
“沈莫!”
“在!”
云瞳大怒:“别以为你是御赐暗卫,本王就不会把你怎样!”
沈莫脊背一僵,那上面还横七竖八爬着叫疼的伤口呢……就算表姐没有提醒,谁会当英王是只布老虎啊。“奴才实不敢欺瞒王主。奴才这就去听闲话,听着了再来禀报,求王主稍容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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