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绒看花了眼睛,几次伸手去拽飘过自己眼前的纱衣。席间陪坐的一些相府谋臣也都直瞪瞪看得呆住。云瞳余光瞟了她们一眼,也学着做出极感兴趣的样子,不时舔舔嘴唇。
领舞的男子几个回旋,又舞到了主桌,倒着下腰,咬住一杯美酒,递到了云瞳面前。葛绒大笑:“英王,不可辜负美人心意啊。”
云瞳回以一笑:“国姑不知么?本王向来怜香惜玉。”说着低下头,极是暧昧地咬住杯子另一端,从那男子唇旁接过酒杯,一气饮尽。
众人哄然叫好。葛千华唇角微勾,与自己的谋臣滦平和侄女葛绒对了个眼色。
这一曲舞罢,众男齐身施礼,而后便各寻座位,陪到了席上各人之侧。那领舞的男子先对着葛千华行了一礼,便巧笑嫣然地坐到了云瞳身边。
云瞳并未拒绝,由着他在旁腻了一会儿,不时也调笑两句:“舞跳得真好,人长得也好。你是姓‘好’不是。”
男子吃吃笑道:“奴家姓谢。”
“哦,这样‘谢’本王夸你‘好’来,真会说话。”云瞳把空杯往他面前挪了挪:“来,陪本王再喝一杯。”
小谢立刻提壶给她斟满:“王驾好酒量。”
“呵呵。”云瞳一笑:“酒能助兴。美色当前,焉能不饮?”
葛绒寻到个空子,起身言道:“听说英王昨晚在春藤馆一掷九万两白银买下一位绝色佳人,可喜可贺。在下先敬一杯。”
云瞳举杯朝她晃了晃,吞酒下肚,却又另端起一杯来:“元寿宫主才是六国闻名的绝色佳人,相国大人金屋藏娇,可不更是当贺?”
“王驾说笑了。”葛千华摇头一笑:“老妇已这般年纪,并未想着续弦。谁知先皇惦念,竟将爱子下嫁。唉,着实委屈宫主了。”
“诶!”云瞳似乎不胜酒力,摆了摆手:“相国大人乃当世人杰,天下哪个男子嫁了会觉委屈?昨夜与宫主意外相逢,听他言语之间,与相国大人伉俪情深,可不教云瞳羡煞。”
座中众人都附和而笑。
葛绒说道:“能与姨母相提并论者,六国之中唯有英王……”停顿了一下才又接道:“……和胤国皇帝陛下了。”
众人又皆啧啧称是。
云瞳面带笑意,拿手指点了点她,端起一杯酒来倒入口中:“胡说!云瞳已年过二九,尚无合意的正君,便是这一点就不如相国大人。”
“嗬……”葛千华失笑:“王驾何必着急。王权在握,还怕娶不到美人?只怕到时候会挑花了眼啊。”
“是啊,是啊。”众人又都纷纷点头。
云瞳大笑了两声:“相国大人说的极是。”
“王驾怎么没带家眷来?便无正君,也该有几位哥哥伺候吧?”旁边小谢媚眼如丝,软语娇喃,又给她斟上一杯。
“带那些公老虎来作什么?”云瞳以手撑额,斜睨着他:“这样多自在。”
小谢笑道:“可也是呢。听说侍奉王驾的皆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奴家既是好奇,又有些害怕呢。”
“害怕?”
“害怕奴奴比不过人家,王驾不喜……”男子端起酒杯送到云瞳嘴边。
“他们没一个像你这般会讨本王欢心……”云瞳灌下美酒,揽住他的腰肢:“你怎么不喝?”
“王驾没赏奴家呢。”小谢一个劲儿往她怀里蹭:“这酒虽甜,后劲儿却大,奴家不胜酒力,怕待会儿伺候您不周到,惹您生气。”
云瞳自己喝了半盏,将余下的抵到他唇边:“醉了才是好呢。”趁着灌酒,右手探进他衣襟,在光滑的腰背肌肤上寸寸抚过,暗中却探查几个大穴:确是个无武功内力的男子。
小谢扭了扭腰,轻吟了两声,双颊布满红晕:“王驾……讨厌……”
云瞳笑得甚是愉悦,抽手回来,对葛绒说道:“怎么相国大人孤零零坐着?国姑也太不体贴了。”
“啊?哦。”葛绒也拥着一个美人,被他闹得意乱情迷,闻言一愣,急忙赔笑道:“姨母素来不好这些……”
“诶!”云瞳打断她的话,眉头大皱:“是女人没有不好这些的……相国大人岂能例外?”
葛千华连连摆手:“最难消受美人恩。老妇这把年纪,可吃不消了。”
“莫非是新娶的小郎君醋性太大?管得太严?哈哈……”云瞳一阵大笑:“您可是一家之主哦。美人么,当然是要多多益善。国姑,你说呢?”
原来是嫌美人少了!葛千华猜度她的意思,朝葛绒递去一个眼色。
葛绒笑道:“王驾稍待。”立刻起身,出去安排。
云瞳朝座中众人回敬了一圈,已喝得颠三倒四,半伏于案上。小谢替她轻轻锤着腿,暗中向葛千华点了点头。
忽听得下面有人来报:“禀相国:青麒凌霄宫宫主代圣后前来回拜。”
葛千华不甚在意:“请去元寿宫主那边。”
云瞳正暗使内力蒸腾尽酒气,闻言暗道:“凌霄宫主不是眼睛不方便么?怎么主动出门拜客?李后居然还同意?”正在疑惑,见葛绒带上一队美人来,足有七八位之多,俱都生得明艳亮丽,妖娆丰美。款款而立,搔首弄姿,频频朝自己抛来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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