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哥哥,你先别走。”冯晚哀求道:“我做错了事,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别……”别和我生分。可这一句话竟有些说不出口。“我刚才真是醉糊涂了,把英王当成了你……我不是故意那样的,不是想引诱英王,真不是……你信我,信我行不行?”
离凤见他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深叹了口气,偏身坐在了床旁:“小晚,我没怪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
冯晚握住他的手:“那,那你也一定伤心,难过了。哥哥,对不起。”
伤心难过?为紫云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离凤皱了皱眉:这不可能。刚才看见她抱着小晚,情状亲密,自己是有一瞬间心里不舒服,可那是因为小晚……她难道看不出小晚醉酒了,还寻机去占便宜。自己都有那么多男人了,还非要去招惹人家有妇之夫,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紫云瞳风流好色,果不其然。
冯晚见离凤面色又沉了下来,赶紧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嗯。”离凤把他按回了被子:“酒是穿肠□□,咱们喝多了没好处,容易上女人的当。你以后躲着英王一些。她性好渔色,你长得又美,别一来二去真闹出什么事……”
冯晚“刷”地臊红了脸:“你别气了……我,我明天就走。”
“我没气。”离凤给他掖好被角:“你的事凌讶都跟我说了。他要留在这里等姐姐姐夫,你也一并住着吧。英王不是也说了,不放你走呢。”
冯晚一僵,忽然想起英王贴着自己脸颊时说的那句话:别怕,有本王在……自己在姬家被公公打骂时,从未听妻主说过一句让人安心的话。有时受不住哭嚎两声,还要遭到斥责,说是扰了她休息……
离凤不知他想到什么又痴恍了起来,伸手将趴在他脸上的小发卷拢到了耳后:“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
言罢起身熄烛,转回自己屋内,却不宽衣就寝,就在桌旁呆呆坐着:韩越、从奕、清涟、叶恒、沈莫、凌讶、冯晚……一张张绝色面庞从眼前滑过。
离凤微微叹了口气。
若怜端了热水进来,拧了毛巾帮他敷脸:“公子怎么不高兴?”
离凤并不避讳他,照着镜子幽幽问道:“今儿晚上她看了我几眼,和我说了几句话?若怜,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她那些男人漂亮?”
“怎么会呢?”若怜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英王,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公子,不是我说你,你对王主太冷淡了。她来你身边的时候,你一丁点儿热络劲儿也没有,倒像是满含怨气,都把人给吓走了。你怪她不看你,不和你说话,那这一晚上你又看过她几眼?可曾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连笑模样都没怎么露过。”
离凤默然不语:对着她,我就想起司烨,韩飞说是她下令把司烨投入了火中……让我对她强颜欢笑,曲意奉承,我怎么做得到……
“公子?”若怜把簪子撤下来,又给离凤梳头:“以前听你提起妻主,都是满含眷恋思慕的,可怎么回到她身边,你却变成这么一副样子,神态冷冷冰冰的,说话也硬硬邦邦的,虽守着夫侍的礼,却不是和她举案齐眉,到像是不得不为之,里里外外都透着疏离。是不是你和王主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离凤眉头一皱。
“嗯。”若怜说道:“我听小北说了,王主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派人找你,可见她心里是装着你的。听说你受了那么多苦,她心里很后悔,后悔一时顾及女人的脸面,应允了你的请求,到庙里出家。”
“女人的脸面?”离凤一愣。
“是啊。”若怜叹了口气:“小北说,三月姑娘告诉他,元服的第二日,见没了暖床小宠,她们问过王主,王主说是你不愿意嫁她,执意要走,她就放手了。像王主那样身份地位的女人,被已经……已经伺候过自己的男子当面拒绝,脸面上总是难堪。”
离凤低头不语。
“而且……”若怜又道:“三月姑娘让小北告诉你几句话,小北因现在王主身边当差,来往不便,就让我得空说给你听。”
“什么话?”
“三月姑娘说:当初因为你不见了踪影,王主担上了残害男子、修炼邪功的骂名,至今还是传言汹汹,无法辩解。后来为了护你,救你,寻你,花费无数财力,损折了不少亲卫。在春藤馆,她为了把你赎出火坑,豪掷了九万两白银,又留下了好色无度的声名。此事传回上京,必受御史弹劾,还不知圣上会如何降罪呢。”若怜叹了口气:“三月姑娘说:请公子切莫辜负王主一片情意,否则……”
“否则怎样?”离凤已然黯淡的眼神忽又凌厉了起来。
“否则公子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离凤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若怜又道:“能嫁个疼爱自己的妻主是福气。你看冯家小郎君所嫁非人,过得多不幸。像王主这样的人,有缘遇到实在不易,公子该珍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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