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只觉一股浓郁怪诞的香气袭来,立时目眩神滞,头脑晕沉,昏昏然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特别忙,得挤出时间写文,可能下更得在周四晚上或周五下午了,不过下周就会好一些,我保证,只要有空就一直不停地写。
第198章 第195章 妖孽顾崇
云瞳眼见从奕进了月亮门,方折回自己的院落,一路想着与他之间的种种,只觉“情缘”一事实难揣测,求时不得,烦恼倍至,以为错过,又红线暗牵。若当年寿宁侯允婚,两人早已结成美满姻缘,妻唱夫随,必然恩爱万分。这一耽搁,累他饱尝相思之苦不说,自己也是白白伤心几年,画眉之愿,几成泡影……如今虽然解开了误会,可他有那样目光短浅、无能蠢笨、动辄给圣上添乱的母亲,再要作英王正君基无可能,真是可惜了这个德才兼备,品貌俱优的深情男子。
云瞳心生谓叹:从他身上又想到月郎和清涟,一个性情率直,一个心地良善,却都是不谙世事、无甚心机的纯真少年,实不愿令其搅合到政务漩涡、皇族恩怨中去。再想到聂赢、离凤、凌霄宫主,个个与自己隔着国仇,也不知以后会如何。如此看来,只有叶恒省心一些,没有国别姓氏之累……
云瞳想着心事,跨进院子时也没注意到无人迎候,待等一进内寝,忽闻人息,不由脚步立顿,眸光凌厉一扫,不承想才念着叶恒,这就见着了他。大床之上,软纱之内,他半卷着薄被兀自酣眠。
四壁悄悄,烛火摇曳,暗香阵阵袭来,云瞳一时有些恍惚。她慢慢来至床前,轻轻撩起纱帐,仔细瞧了瞧沉酣的美人:玉体微蜷,半侧半仰。发丝如黑瀑一般,披散在白皙水滑的肩头。秀美柔和的五官上投着淡淡的阴影。睫毛浓密纤长,如一双舞动着的蝴蝶翅膀,红唇微张,像两瓣待人采撷的玫瑰。呼吸均匀,胸膛随之一起一伏。
云瞳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想抚上他那熟睡中泛着红晕的小脸。想起每次欢好之后,他会紧紧依偎在自己身旁,睡得像个纯美的孩子一般,无比惹人怜爱。今晚他不宣自来,还径自躺在了床上,倒是比往日大胆了许多,看来男人多吃两口醋也无甚坏处……
云瞳抬眸望望窗外,月挂中天,尚未打更,不禁婉叹一声:怎么如此良宵,阿恒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呢?又见他臂膀裸.露在外,唯恐他着凉,便掀开被子要替盖一盖。刚刚拉动被角,忽觉一股有些熟悉的淡香飘来,心中起了一丝异样。再往里一看,叶恒竟未着寸缕,水嫩细滑的肌肤上散着几片粉紫的花瓣。
云瞳随意拈起一只,放在鼻间嗅了嗅,果然,那香气便是由此而发。下一刻她忽然伸手按上了叶恒的腕脉。
“呵呵……”身后梁上立时响起了一连串娇笑:“紫云瞳,果然你的道行比叶恒深多了。”
顾崇?他怎么又来了?云瞳想起那个气人的小鬼儿,目光一沉,并未答话。
“你的宝贝儿没事,不过正在做一场春梦而已,你用不着紧张。”一个人自梁间轻轻巧巧跃下,等了一会儿,不见女人搭理自己,委屈地嗔道:“你又不是不能动,为何不回头看看我?”
云瞳给叶恒盖好被子,放下帘帐,方转身怒目瞪来。甫一照面,就呆在了当地:昏黄的烛火之下,一个披着妖艳红衣的男子斜倚在矮榻上,单手托腮,长袖垂在肘间,小臂上的雪嫩肌肤直如凝脂一般。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喉结,性感的锁骨。细腰宛如韧柳,掐着一条艳丽丝绦。修长的双腿暧昧交叠着,足踝上围着一条绯色珠链,不时发出轻微的颤响。他青丝半挽,慵懒靡丽,额头上描着一朵妖冶至极的曼陀罗花。胭粉勾画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氤氲着迷离幽光。眉梢带笑,唇角轻勾,脸庞绝艳无伦,令人一见直是魂魄全丢。他抬起另一只雪白的手,妩媚地对着云瞳轻轻一勾……
云瞳从未见过美得如此张扬、媚惑、靡艳的妖孽,下意识就朝前走了几步。
妖孽似满意已极,“咯咯”笑道:“真乖。”
他是顾崇么?之前是一张邪魅鬼面,这次是半张妖娆狐狸脸……云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觉已至榻边:“你,是谁?”
“嗬”,红衣妖孽掩口一笑:“分别才几日你就不认识奴家了?奴家是你的顾小亲亲啊。”
还真是顾崇。云瞳只觉心尖一颤:他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变的,狐狸精么?怎地音容笑貌无不惑人?一边想着,一边往他身后瞭去:是不是还藏着一条毛尾巴?
“瞧能瞧出什么来?”顾崇已然猜出她的心思,艳媚地抛来一眼:“摸一摸才知有没有呢?”
摸一摸……云瞳的眸光倏然转紫。
“来啊……”顾崇浅笑嫣然,向她伸出手去。
静室小榻,异香红罗,美人含笑相邀,这情景说不出来得旖旎动人,又如虚如幻。云瞳使劲儿甩了甩头,哑着嗓子问道:“你又想借着投怀送抱偷什么东西?”
顾崇撇了撇嘴:“你早就答应了将钥匙送我,我今儿有空闲,特地来瞧上一眼,正大光明,怎么算偷?倒是你,又想赖账了不成?”
是我赖,还是你赖?这妖精向来大言不惭。云瞳揉揉额角,忽而想起在悦来客栈,自己于摄魂之下不过是答应送他一把钥匙,也未明说是什么钥匙,既然如此,正有一物可将就此事。一边想着,一边折回床头,从小筐中拣出一样流光溢彩的东西递与他:“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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