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我……我不是……我也不敢……”冯晚脸上的晕红褪去:我不是妖精,我也不敢随便招惹女人,可是,不管怎么说,怎么做……就是没人相信……
“什么不敢?”
冯晚眼神一黯,将里衣撕下一角,蒙到了脸上:“我……以后再不出门给您惹麻烦,就是在后院,我也把脸挡住。”
“啊?”云瞳一愣。
“王主,您别生气,我以后一定守规矩……”
云瞳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竟说出这样的保证来,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抬手就把那条布巾摘下。
“晚晚,本王不是怕惹麻烦,是不想你又被人言所伤。”
“……”冯晚全身一震。
“我带你回府,也并非如你所想,是……”云瞳没来得及把后面八个字“贪恋美色、强取豪夺”说完,就被冯晚慌忙忙截住。
“我知道。”冯晚在心中默想: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绝不敢对您有什么痴心妄想。
云瞳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倒觉欣然,忽又想起一事,继续言道:“至于方才我借‘内子’一说,实另有缘故……前在洛川,本王被误认刺客,中袭而遭围捕,一时难于辩白,故暂且藏匿。如今天缘巧合,竟到了城外,又有你在身边,本王就不怕露出真面目来了。待会儿入城,恐有人诘问,本王仍需借你遮掩一番,请不要介意。”
“不敢……”冯晚低声答道。一颗心却因云瞳的解释陡然空落了下来:便是如此,仅是如此……我明白的……
云瞳见他语气低沉,身子又一味前伏,极显疏离,只道他心中不甚情愿,细想此事确实办得唐突,男人家名节最是要紧,被自己贸然借用,多有不妥。若他日后再嫁,会不会又因我今日这番说辞,被妻家取笑怪责?又或,因与我这番瓜葛,遭人嫌弃,无女敢娶?只是方才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见青峦对着他口水直流,那句“内子”便脱口而出了。如今想再收回,也不可能了。
一想到青峦,云瞳又是大皱眉头:还“慧”王,“慧”个鬼……老青泰这封号赐的还真是别有深意!若单瞧她那模样,也称的上丰神俊秀,眉眼之间,似乎……
冯晚不闻她声音,自己也不敢多言,正默默揣测着她的心思,忽觉身前的缰绳被猛然拉直,骏马抬蹄而起,嘶鸣阵阵。自己猝不及防,仰身向侧后摔去。
“哎呀!”
云瞳手疾眼快,长臂一卷,忙与环住:“晚晚?”
“啊……”
人又回到了怀中,云瞳松了一口气,紧紧搂住,不敢再放:“抱歉,我走神了。”
冯晚陷在她的气息之中,心下稍安:“王主,有什么事令您担忧?”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慧王长得有点像一个人?”云瞳又抖开缰绳,催马前行。
“……像谁?”冯晚疑道。
云瞳微微摇头:“一时想不出来,但总觉得她和我认识的某人有点相像。你聪明细致,查察入微,帮我想一想。”
“……”冯晚听她夸赞自己,且羞且喜,可一想到青峦,又感为难:“她容貌如何,我没有细看。”
“你没看她就对了。那种花痴傻瓜,有什么看头?”云瞳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让人家帮着自己琢磨其她女人的长相,却又不愿意让人家先看上一眼……
冯晚唇角一牵,露出浅浅的一个大酒窝来:“不过她和二香不一样,傻得还不算厉害。”
“怎么不一样?”云瞳奇道:“她是惦着‘亲亲’,二香是打算着‘生娃娃’,倒是二香更进一步!”
冯晚脸一红:“二香脑子里想着一件事时,嘴里就只会说一种话,翻来覆去,改不了词。可刚才,我听那位慧王,说……说男人好看时,一会儿功夫就用了好些个不同的比喻,比二香强上许多。”
“噢”,经他这一提,云瞳也想了起来:“可不是嘛!她夸你漂亮,长得如天仙一般,又是美人,又是卷毛玉娃娃的,比本王的词儿还多呢。还说让本王随她家去,换好看的衣裳,打扮打扮,定能美丽非凡,胜过天宫帝子。”
冯晚觉她每说一句,搂在自己的腰间的手臂就紧了一分,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
“不过,你说的在理。”云瞳一边想着,一边拿鼻子蹭着冯晚脑后的小发卷:“她就是因为呆傻才能继续活着。”
冯晚被她弄得痒起来,想躲又无处可躲,不时便喘笑几声。云瞳瞧着那两个大大浅浅的酒窝,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一时冯晚问道:“王主,您走流川瀑后面那条甬路时,起始为什么选了左边第九幅图案?”
云瞳答道:“惜花山庄我师傅留有一本残卷,就是“数数机关图”,上面明言写着:九九归真,数最玄妙,意为生路。左又为大,所以我就选了左边的第九幅图。”
“原来如此……”冯晚点了点头,又问:“我看那两边壁上,刻着许多图案,除了指明生路,其它的都是做什么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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