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瞳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人家这是帮你,不是呷醋,千万别会错意……
凌霄宫主冷哼一声,避开头去。
殿中众人只觉头顶冒起缕缕青烟:争风吃醋都闹到圣后的鸣凤殿上来了,还是两个没出嫁的小郎,这叫什么事儿啊!
云瞳瞟了孟绰等人一眼:“本王是添了些新伤,小伤。怎么,左相大人与诸位还要验看不成?”
孟绰暗自咬牙,又听楚添笑道:“英王说笑了,谁有这个兴致?人家的侧君都还没说什么呢,”
他这一答,云瞳似想起了什么,赶紧回身揽住聂赢,并朝叶恒一眨眼:“咱们家去再说……”
聂赢、叶恒并沈莫都已听凌笑说过,有个黑衣面具人从素问正寝蹿出,被刺伤了腹部,本就担心那是自家妻主,此时又见她面色苍白,勉力强撑,深疑是伤后之态,心中各自焦虑。
素问紧皱眉头,知道以紫云瞳之强势无赖,让她掀起肚腹验伤根本就不可能,见孟绰还要再说,抬手拦住:“左相大人,本宫想问一问,既然英王拿出了四枚骨哨,您在密道中搜出的这一枚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骨哨只有紫胤的暗卫才有么?”
一直在圣后座旁做壁上观的碧落大祭司此时方才开口:“我也好奇此事,正想求教左相大人。”
“方才大家都验过了,这确实是一枚货真价实的骨哨。”孟绰盯着云瞳:“至于为何会在刺杀葛相的密道之中,下官不明,请英王作答才是。”
“嗬”,云瞳一笑:“这有何不明?自然是凶徒故意留下,意欲栽赃本王和我大胤。”
“哦?”素问瞧了瞧众人:“恕奴家没听明白。”
“诸位皆知,骨哨是我大胤暗卫证明身份之物,也知一人一哨,一生不离。可是,二百余年间,暗部曾记档过两枚失落在外的骨哨,不知诸位可曾听说?”
素问与孟绰对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
“胤大和年间,昭襄王赐暗卫郭缮摘纱,封与参政,顾问国事,君臣相得,情义殊深。后郭缮去世,入葬皇陵之时,昭襄王命以骨哨相陪。”云瞳幽幽说道:“这一枚骨哨,暗部没有追回。”
“这是哪辈子的陈谷子烂芝麻了!”玄诚荫一嗤:“你是想说郭缮从昭襄王的陵墓里爬出来,刺杀葛千华去了?”
“大司马!”叶恒忍不住怒道:“请你慎言。郭大人虽逝去百年,英灵仍在,不容无稽之谈稍加亵渎!”
云瞳瞥了玄诚荫一眼:“郭缮其人嫉恶如仇,最恨丧心病狂、胡作非为的恶妇,若说他魂魄有灵,刺杀的是你,世人倒不会觉得奇怪。”
葛绒听得毛骨悚然,赶紧站得离玄诚荫远了一些:“大司马,您今夜小心!”
“你……”玄诚荫被气得浑身直抖。
素问只烦这两人打岔,把话题又拽了回来:“那另外一枚呢?”
“是世宗年间,暗卫沈励出赐睿亲王姨,随王征战赤凤,没于斯役,骨哨失落了。”云瞳边答,边回身看了看沈莫:“沈励也是你师傅的弟子,你有没有听说过他?”
沈莫咬着下唇,半晌才轻轻答了一个“是”字。
云瞳见他竟然眼圈泛红,心下好不奇怪。
“我听说不管暗卫死在哪里,骨哨一律追回,因为制作此物的秘法早已失传,不能以新替旧,只能代代相继。方才英王说郭缮以骨哨陪葬,应是特例。”玄心平言道:“沈励虽战死在外,按照旧例而言,骨哨不该随他湮灭。”
“不错。”云瞳点了点头:“应予追回,但是一直未能追回。”
“这是何故?”素问疑道。
“因为,沈励追随睿王,战死在了临渊。”
“嘶”,大殿内响起无数倒吸气声:“临渊……”
临渊是赤凤境内紧邻合江天堑的一处秘境,若隐若现,时出时没。出现时瑰丽壮阔,世人赞叹不已,视为仙宫天峦。消失时妖异奇诡,世人惊骇欲绝,以为鬼泉幽冥。赤凤昭明六年,书载临渊秘境现世,有珂兰族百姓为避战乱,移居其内,休养生息,生儿育女,直至昭明二十二年,秘境突然消失,珂兰全族随之无踪。至隆三年,秘境再现,其内山峦高耸,水波跌宕,良田阡陌,房屋道路,无不俨然。珂兰村落之内,锅开水沸,晾衣未干,桌上瓜果梨桃鲜亮如新,屋外孩童秋千高飘震荡,处处宛如昨日,唯只静无人息……
“胤、凤临渊之战,诸位必有耳闻。”云瞳起身言道:“两军共三万人马,覆没殆尽。其中一万余人是随秘境消失,多半数尸骨七年后在合江流域被发现,其余人等至今下落不明。暗卫沈励便在其中,试问,他随身携带的骨哨让本王往何处去找?”
众人一片沉默。
“不过……”云瞳话锋一转:“在临渊秘境消失过的东西,只要重现于世,必在赤凤境内,自碧落王朝有记载至今,无一例外。所以,本王推测,左相拿到的这枚骨哨,就是暗卫沈励所遗,再度临世的那一枚。”
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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