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就是。”离凤见他不称自己公子,却用闺中敬称,十分奇怪。
“不急,你没忘就好。”李慕微微一笑。
小西向云瞳求道:“主子,我也想弄一张吉纸,我有好多心愿呢。”
云瞳失笑:“那就去吧。”回看冯晚、若怜、小北等人也都一脸期待,便挥了挥手:“既然来了,就都求一个吧。”
人流缓缓移动,各人领了吉纸,寻到笔墨,勾画起来。云瞳凑近韩越,想瞧瞧他写了些什么,被一把推开:“你别捣乱,回头不灵了。”
“……”云瞳一撇嘴,又伸长脖子去看从奕的。
从奕脸一红,背过身去,草草几笔,就投到了供桌下面,谁知却被守在旁边的僧侣给拾了出来:“檀越,请标注上妻氏或家主姓名。”
“啊?”从奕一愣: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却见清涟红着一张玉面,偷偷摸摸地在吉纸上划了个符号,看形状似乎是一只“眼睛”。
从奕暗自咬唇,浅浅画了个“眸”字,慌乱地又投进了供桌下小筐。
凌讶写好自己的,大大方方标上“紫卿”两字,笑问冯晚:“你那什么鬼画符,还一个摞着一个?”
冯晚尴尬万端,不知该往哪里藏吉纸才好:“讶哥,你别笑……我……不会写字……”
“啊?”凌讶一愣,暗悔自己粗心,就笑着把他拉到身边:“怎么你认字却不会写?我帮你。”忽一皱眉,写谁好呢?姬家是不能再提,他又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姓。“写个‘冯’字?”
“那是我姑母家的姓……”冯晚垂头低声说道。
哦,他不愿意。凌讶暗暗忖度,瞟了一眼等在旁边的云瞳,试探着问道:“那……写她……你现在的主子?”
冯晚俏脸绯红一片,也不应声。
凌讶“吃吃”一笑,在他耳边低低一句:“怪不得你一直管我和离凤叫哥哥,原来是存着这个心……”
冯晚又愧又惊:“不是……我……”
凌讶大笔一挥,也在他的吉纸上填了“紫卿”两字,投去供桌:“别急,我没吃醋,吃醋也吃不过来。”
韩越瞧着自己写的心愿,暗道若让母亲知道,怕又得生气,不如填上紫云瞳的名字……才折好吉纸,就见李慕也写了一张,并不遮掩,直接递给了供桌旁的和尚,那边角处大喇喇划着个“瞳”字。
韩越一皱眉,瞧了李慕两眼,只觉那金色诡笑面具分外邪气,便掏出云瞳送自己的那个“怒目金刚”来戴上。
沈莫提着笔,半天没有落下一个字,听旁边孙兰仕低声问向沁阳:“这里该有厢房,不如您休息一下,慢慢写。”
“不用。”沁阳舔舔笔杆:“我都快写完了。”
“菩萨只应一件事,你写那么多,小心把人家惹烦了。”谢晴瑶在另一边嗤笑道。
“谁说的!”沁阳不高兴了,暗道:你不开口,我还把你给忘了。上次山间,你胆敢对我不敬,七姐不管,我请菩萨伸张正义。今晚上就替我揍你去,狠狠揍你……一想到此,又恶狠狠添了几笔。
“你又发什么呆呢?”叶恒一推沈莫,往他纸上看去,还是空白一张:“听说今日写的心愿,它时都能成真,你可别错过了。”
沈莫咬唇不语,边想边写,到落款处却犯了难,犹豫再三,胡乱描了几道,弯弯曲曲的,也不知是什么,偏生又被叶恒看到取笑:“呦,这小蛇怎么这样难看!别让王主见着,要不然还得罚你。”
居然能看出是小蛇来?你眼神根本有毛病!沈莫气道:“让我瞧瞧你写的。”
叶恒不理他,径自将吉纸投到供桌下方,又朝佛龛拜了几拜,极是虔诚。
小西凑近小北笑道:“你猜叶使写的什么心愿?”
小北摇了摇头:“我哪儿知道啊!”
“肯定是求菩萨保佑,让他独占王主的寝床。”小西“咯咯”直笑:“这都猜不出来,你真笨……”
“快别瞎说了。”小北去捂他的嘴:“被他听见,一准收拾你。”
小西看叶恒皱眉回过头,也不知他听见没有,赶紧噤声,盯着自己划拉完了的吉纸抱怨道:“我娘姓濮,笔画太多,我不会写,可怎么办啊?”
小北也愁道:“菩萨不是该普渡众生么,怎么还挑三拣四的?写不来姓氏就不要,那我编一个算不算?”
离凤听见两个小家伙为难,就朝他们招招手:“拿过来吧,和我的卷在一处就好。”又凑上若怜的,都放去供桌下面。
若怜刚一转身,不妨正撞上三月:“啊,陶大人……”
“咳咳。”三月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我说……那个,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若怜愣了一下:这话从何说起?
“知恩图报是做人的根本,你知道不知道?”三月看他懵懂,一个劲儿地教导着:“是谁救你出了火坑,你得琢磨着好好报答她。这一句你写在吉纸上没有?这一事你记在心里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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