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已从碧眼摄魂中逃脱,想多问些什么再无可能,云瞳一阵懊丧,转而更怒:自己竟着了他这个道儿。
归元大法自碧落王朝流传至今,人人觊觎却声名狼藉,是以云瞳虽练此功,却从未在人前承认。今日对顾崇坦白了个彻底,心中惊怒可想而知。再瞧自己已经脱下的衣裳,记起答应送给他的什么钥匙,种种荒唐,不堪回想……手背上三道抓痕又深又长,血珠淋漓而下,疼痛阵阵袭来。再看这弄伤人的小鬼已累得昏睡了过去,安静的脸上还挂着嘲弄的笑意,直把云瞳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练摄魂术的妖精……既打着献身的幌子,谁许这般安睡?
满腔怒意顿化邪火升腾,云瞳松开顾崇的喉头,手指向上伸进了嫣红的唇瓣,捏住他小舌……刚才还敢咬我!见无动静,又低下头去,沿着弧线优美的下颌、颈侧一路啃噬,右手抓痕上的血渍也被涂在他乳首之上,又狠狠掐过两下,方觉有些解气。
忽觉身下人轻颤几下,云瞳只道他醒了,愈加不肯放手,故意在全身上下一阵兼轻兼重地抚弄,激得粉嫩鸟头略略扬起:方才不肯反应,知是如何强忍?现下可再由不得你了。
“嗯……”顾崇深陷梦魇之中,眉头紧蹙,唇瓣微分,溢出几声暗哑的呻.吟。
云瞳俊眼一眯,仿佛自己是只贪婪的猎鹰,逮到颤颤悠悠,晕头转向的小雏鸟,立时就想咬断脖颈。
男人难受得挣了起来,吟喘得也更凶了些。
云瞳眸色锐黯,忽又纵上来挑开他两唇,寻着软滑舌尖,不住含允啜弄。顾崇昏朦之中没有躲闪,却来迎合,腰肢也款摆挣动,将炙热之缘顶到了云瞳腹下。
云瞳低吟了一声,更加噙住他红唇,狠狠啃咬了一番,直到口中觉出腥甜方才放开。
屋内几道气息都是又重又乱。沈莫待要破门而出,叶恒忍不住低“咳”了一声。
云瞳一凛,这才想起自己两个暗卫还隐在屋中。她翻身爬起,忽一眼瞥过顾崇那张鬼脸儿,月光下一点儿不显吓人,倒隐隐透出些灵秀来。想起他那份古灵精怪、娇痴媚人,自称是个美鬼儿,不禁轻笑出声。
叶恒听见了笑声,撇一撇嘴。
又等许久,蜡烛方才弹亮。云瞳衣衫整齐,立在床侧,眉目间隐有春色。
“你们出来吧。”
叶恒从梁上跃下、沈莫自墙角转出,各自低头,都站得甚远。
“过来。磨蹭什么。”
叶恒挪了两步,前面七倒八歪都是顾崇的小衣裹裤。沈莫跟在后面,还死闭着眼睛。云瞳不自然的握拳一咳,刚要下令,哪知帐子里竟然传出了顾崇的呻.吟:“别走,你别走……”
声音太娇太媚太惑人,三人各都抖了一下,沈莫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咳……”云瞳故作镇静,回头斥道:“叫什么叫,就你会叫。”
这一来,连叶恒的脸也红透了。
“王主,奴才不想学了,请准告退。”沈莫难堪太甚,实在待不下去了,匆匆一跪,就想溜跑。
“回来。”云瞳被闹得越发尴尬了,暗怨皇姐,你给我送来两个什么样子的暗卫啊!“再这么矫情,我就把你们送回忘忧阁重新□□。”
忘忧阁是卫府内训练承欢之所,谁愿意一去再去?两人闻言俱都僵住。叶恒暗自咬牙,极力平稳着气息:“请王主吩咐。”
云瞳这才觉舒坦了一些:“这个顾崇深通摄魂之术,绝非寻常江湖人士,装神弄鬼,又不知有何目的,短时间内怕是查不清楚身份来历。此去芦城,万分机密,不可走露些许消息。既然对他暂不能杀,只得带走。方才我给他服了固玉丹,三十日内禁锢内力真气。可他聪明精怪,心思诡异,功夫穴道又处处透着邪门。你们一定小心,谨慎看管,不可被其逃去!”
说得堂皇正大,不过是看小贼诱人,舍不下了而已……叶恒心中不以为然,听沈莫已然称“是”,自己就跟着垂了头,只当也应声了。
云瞳又道:“我方才细细看过,他那副鬼面不知用什么涂抹勾画,水不能浸,也难于易容。明日起我们走的都是官道,你们和他都戴上面纱吧。”
我还得将就着个贼……叶恒暗里又在撇嘴。
前后折腾半宿,已近三更,云瞳便命两人也睡上床去。
沈莫急忙抢先言道:“床是预备王主休息的,奴才随便什么地方一躺就行。”
我贴着那妖精睡,又让你们看活春宫……云瞳大皱眉头,飞身上了房梁:“阿恒,你替我看住这只小鬼。”
叶恒更生不忿,看沈莫抱了被褥铺在地下,倒头已闭了眼睛,单把这破烂差事剩给自己,不禁赌气言道:“奴才蠢笨,只怕看不住小鬼,伤了王主之心。”
“嗯?”云瞳瞪眼朝下看去:“伤了我的心,叫你人债肉偿。”
……
顾崇一夜昏睡,极不安稳,只觉十余年来万千往事都在眼前晃过:高耸入云的栖霞山上,玲珑的玉仙洞终年烟云缭绕,他常日游荡在密林深处,奔越山涧,撩拨溪水,与走兽嬉戏,听小鸟鸣唱,累了便随处一躺,闻一闻野花幽香,等着老师父遍山漫野地逮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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