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瞳听到后面,也是满心不耐烦,“嗖”得一声飞下梁来,推了推沈莫,让他先去歇息。自己躺上床榻,放下帘幔。
“别再扯这些没用的,特别是不许说我。”云瞳低声喝道。
顾崇撇撇嘴儿:“我又没说给你听。我反正不困觉,自言自语你也管不着,有本事你也点我哑穴,让我说不出来啊?”
挑衅,十足的挑衅!
云瞳眯眼暗忖:让你说不出话来,难道只有点穴这一个法子么?再看那两片犹自喋喋不休的红嫩薄唇,好不烦人,倒也,实在诱人……她忽然靠近低头,不留一丝空隙地吻住。那吻极是肆意,又带着些许捉弄,在男人唇瓣上辗转不休。
“唔……”顾崇左摇右晃,直想避开,却被云瞳一手伸入头下把持住,由着她舔舐轻薄。好半刻功夫,才稍稍放开,改成一下一下地轻啄。
“我有法子没有,嗯?”
顾崇一口气还没透尽,便觉得女人又吻了上来,舌尖顶住自己的齿端想要探入,当即贝齿一开,使劲咬下,就听“哎呦”一声,下颌又被捏住。
紫云瞳怒瞪着双眼吼道:“又咬我?反了你……”指下用力,逼得顾崇张口呼痛,趁机狠狠擒住他唇舌,吻弄纠缠。
“唔……唔……”顾崇作声不得,也再无力气,只得任由她直闯猛进,攻城略地,一片血腥!
云瞳抬手挥灭烛火,热吻一径向下,扯开那碍事的衣袍,抚摸着身下人滚烫的身子。吻过之处,顾崇僵直的身躯一寸一寸地软了下来:鼻间似乎又闻到一股异香,那令人迷乱错愕的感觉又隐隐浮上心头。
又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崇努力想保持一线清明,却听女人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困觉?那正好干点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春妈:“我说眸眸,调情结束哈,明天起你该打仗去了。”
眸眸:“我不想打仗,我想┉┉”
春妈:“你不想再认识认识别的人么?”
眸眸:“┉┉嗯,好吧,那我瞧瞧去┉┉”
第28章 双枪聂赢
连日奔波,几人赶至芦城郊外,未见城墙,先听得阵阵喊杀之声。云瞳率先纵马跃上高坡,放眼望去。
却见城外旌旗招展,紫胤与玄龙两军对峙,当中二马盘旋,两将激战一处。着黑甲、使长刀的正是月前派来的左军偏将台铭,此时她头盔歪斜,刀法散乱,气喘如牛,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苦无脱身之力。而她对面一将,金甲红袍,脸覆面具,手持双枪,骁勇异常。
云瞳勒马停住,方要细看。却在转瞬之间,台铭右臂已被一支花□□穿,惨叫一声,长刀脱手,而另一枪已逼至面门,再不及躲闪,只得闭目待死。谁知那枪却是虚着,两马一错之际,枪杆儿斜斜一杠,贴着腰身将她扫落马去,立时被玄龙兵士上前捆缚,七手八脚地压入阵中。
霎那间玄龙军前一片欢呼雀跃,战鼓擂动,旌旗飘扬。紫胤军士见主帅被擒,无不目瞪口呆,士气低落。列于阵前的两名校尉面面相觑,都生出怯意,既不敢临阵退却,也不敢催马上前。
云瞳双眉紧皱,右手向背后一抓,将顾崇丢至叶恒马上,沉声问道:“此将便是聂赢么?”
顾崇轻轻点头。
正在此时,胤军中又杀出一骑。但见青骢骏马上端坐一人,无盔无甲,黑纱蒙面,却是一个男子打扮。虽隔得略远,可看那身形动作,云瞳极是熟悉,心下暗想:怎么夏叔在此,还冲到阵上来了?
来者盛夏,乃云瞳生父花眠生前的四亲侍之一,现为英王府御封总管。
盛夏来到阵前喝道:“聂家花枪,也算名不虚传了,尔是何人?”
一语既出,胤军大哗,军士各个交头接耳。原来对阵多时,她们尚不知此人来历。聂氏为玄龙名将,在六国之中向以精忠血勇著称,怪不得来将如此骁悍,竟将自家主帅都生擒了去。
聂赢打量他片刻,略一点头:“你认识聂家的花枪,见识也算不凡了。”
盛夏微嗤道:“你聂家为龙国玄氏卖了几辈子的命,到头来落得家破人亡,怎么还不长记性!”
云瞳听了这话,想起被戮于市的冠军侯聂战,痛惜之情犹然而生。
聂赢沉默一刻,朗声说道:“家主虽亡,我今犹在!只要花枪不倒,便不容你紫胤纵横我大龙疆土!家事、国仇熟重孰轻,我聂家任何一人,都分得清楚明白。”
言辞铿锵,端是掷地有声。盛夏无言反驳,一时愣在那里。
云瞳勒住缰绳,仔细咀嚼这几句话,听他不提“家恨”,只说“家事”,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又见四野苍茫,风云变色;两军肃立,草木无声,平添一股萧瑟哀凉之气。久久方听得身后顾崇一声垂叹。
再看阵前,盛夏坐下青骢宝马似乎后退了两步。又听聂赢说道:“君亦为男子,敢跃马出阵,想来自视不轻。方才二阵,姚庆无知,已死枪下;台铭轻敌,被我生擒;君想重蹈覆辙不成?何不回去穿甲,也好在我马前多走几合?”
盛夏怒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胆敢出此狂言!爷爷我习武走马之时,你还在爹亲肚子里没有成形!就凭你黄口小儿,乳臭未干,领着一支男军,就妄想夺我芦城,阻我大军么?”话未说完,已举起手中一条狼牙大槊直扑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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