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了?三月愕然:这赖秀才说话一无遮拦,简直大逆不道┉┉
“她们打的如意算盘,太.祖皇帝焉能不知?是以坚决不干!可功臣有权,也不能不安抚,双方博弈到最后,便达成了个妥协:太.祖皇帝仍立心爱之人为后,其外广纳后宫,阅看从四品以上官吏家中十三至十七岁未嫁小郎,一充六殿君侍,一给皇女、宗室赐婚。”赖之放吃了两口馄饨:“这一下,世族功臣们满意了,可孝慈皇后不太高兴!”
没法高兴┉┉韩越暗暗想着:一大堆人来和自己争夺妻主的宠爱,是个男子都不高兴┉┉
“不高兴归不高兴,孝慈皇后素来贤德,却也不能因自己嫉妒毁了妻主的王图大业!”赖之放笑了两声:“他便想出了个花招,要在入宫前夕拾掇拾掇这些勋戚子弟,打压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顺道出一口恶气!”
什么花招?云瞳也听见了这句,慢慢停下筷子。
“这就是侍子大挑的规矩了!”赖之放吊人胃口似的故意顿了顿,舀了两口汤:“大挑分五步进行:第一步先递名牌:这个归内务府管,登记入册,以备择选;第二步是初次阅看:侍子们齐集东顺门外,宫中遣人检视,剔除面容丑陋,身形有疾的┉┉那些勋戚世家心疼自家儿郎,都不愿使他们往大太阳地儿底下站两三个时辰去,往往花些银子糊弄,宫监们心里有数,却也乐得奉承。不过,到了第三步验贞┉┉那可就没人敢打马虎眼了┉┉”
“验贞?”食客们兴奋起来:“怎么个验法?是不是要看守宫砂?”
“守宫砂那玩意儿,自己拿胭脂描一个,能算数么?”赖之放一嗤,暗中想道:这般宫廷秘闻,我若细说给你们听,才换来白吃一顿馄饨,可不亏大发了。便顿在这里,小眼放出两片精光:“宫里有的是法子检验,首先便要脱光了衣服┉┉”
“哦!”铺子里一片阴阳怪调:“脱光了衣服┉┉”
韩越眉头一皱:怎么还有这样一步?
“脱了衣服,可就什么都看见了!”赖之放重又翘腿打晃:“这就是孝慈皇后的小花招:你们不是想伺候皇上么?那就先评评有没有伺候皇上的本钱!身高多少,体重几何,肩宽、臂长,各色维度好生测量一番,便是那里┉┉也不放过┉┉”
“啊哦┉┉”食客们砸舌之余,互相挤眉弄眼:那里┉┉说的是哪里啊?
三月也听得愣住,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若怜,他虽苗条纤弱,可是腰细腿长,维度适中,软硬恰好┉┉就是那里┉┉那里┉┉他当时趴着,竟不曾细看,真是遗憾之至!
云瞳也正胡思乱想中,从泉水里韩越光滑的脊背想到了歪脖树下从奕柔韧的腰肢,再到马车上清涟骤然涨起的青芽,一阵阵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忽一眼瞥见三月在对面目痴口呆,不知想着什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当即怒道:“臭丫头,你琢磨什么呢?”
“啊?” 三月一颤,转而一看云瞳,却又捂嘴偷笑:“主子,您琢磨什么呢?”
云瞳看她指着自己唇上,抬手一摸,好家伙,两溜鼻血┉┉
韩越轻“啊”了一声,不及找帕子,先拿袖口给她按住:“刚才告诉你不要吃那么多辣椒,你非不听,看看,这就上火了吧?”
三月暗地里笑得肚子疼:我想一个,不知她想了几个,这□□上来,想掩饰都掩饰不住,哈哈哈┉┉“主子,要碗清水吧,喝老醋是压不住的┉┉嘻┉┉”
云瞳又羞又恼,心里发狠:今儿回去就把你个死丫头罚进刑堂,不打个皮开肉绽,我就不是你主子┉┉
韩越听了三月那句,心下这才恍然,脸上一红,曲起长指点了下云瞳额头,似笑不笑的低声嗔道:“不许你随便想我┉┉”
云瞳尴尬的更厉害了:“我没想你┉┉”
“那你想谁呢?”韩越一愣,眉眼间顿生嫉恼。
“呃┉┉”云瞳一呆,赶紧将他就要撤回去的手指抓住:“你不是让我把热泉里看到的事都忘掉,不许想你有没有大鱼尾巴么?”
“┉┉”韩越心尖一软,眉上又生春色:“你倒听话┉┉”
云瞳看他眼波流转,一会儿嗔一会儿笑的,不由呆住。
“主子,”三月捂着笑岔了气的肚子,又补上一句:“馄饨不吃可都凉了┉┉”
云瞳却已顾不得训她了,想着那美不胜收的春光景致,自己还未尽览,倒叫旁的不相干人先饱了眼福,大是不甘。
赖之放听食客们议论了一阵,重又开口:“不仅是看个仔细,便连美人身上有个疤点痘印,也要详尽记录在册!而且,三四个人一拨检验,同室之内,互相可见,别人有什么长处,自己有什么短处,都是一目了然!孝慈皇后便是以此告诫那些世家子弟,休狂、休傲!进得宫来,万事都是身不由己┉┉”
“难道那些世家子弟就不敢反抗么?”有人疑道。
“公开作对的那不是授人以柄,暗里抗拒的倒是不少┉┉”赖之放笑道:“比如睢阳侯家的千金,就托病不去参选┉┉”
“那孝慈皇后怎样应对?”
“孝慈皇后给太.祖皇帝上书,说那样一位德容言功名噪一时的侯门闺秀,若不能进宫侍驾,多有惋惜,不如留待下次,病愈后再行参选。太.祖皇帝亦恼睢阳侯骄纵,就此颁发谕旨:凡录名侍子不经阅看,一律不许擅自订婚出嫁,否则结亲双方皆以大不敬论罪!如此一来,那位告病的千金可是傻眼了,等三五年后下次侍子大选时他方能入宫,不仅还是要过验贞这一关,自己已然年岁老大,就是顺利中选,那宫里的名位也早都定了,要费多大心力才能再求圣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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