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爷,韩少爷?”李慕轻轻推了推他,低声笑道:“怎么说睡就睡着了?小心吹风着凉┉┉”
云瞳早把他的小把戏都看在眼里,知道是撒了迷香,也不揭穿,只取过旁边一个布单,给韩越略挡了挡。
“他不过要小睡片刻,你不必担心┉┉”李慕看她似乎要探韩越的脉息,不由轻嗤一笑。
“我只是怕月郎着凉┉┉”
“嗬┉┉”李慕越发嗤笑不已:“英卿怜香惜玉,果然名不虚传┉┉”
云瞳拉好车帘,回身坐下,打量了李慕几眼,沉声言道:“李堂主寻我而来,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英卿托我办的事儿,甚是棘手┉┉”李慕看她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自己便也不再玩笑:“某些关窍,在下还想向你请教┉┉”
“哦?”云瞳没想到他来了这样一句,眸光略略沉下:“堂主尽管发问,本王知无不言!”
“英卿让我查查骨哨的来历┉┉”李慕眉尖微蹙,现出一缕疑惑来:“我实感奇怪!这骨哨的来历,不是已经清清楚楚了么?”
“┉┉”云瞳一愣。
李慕伸出纤长的手指,径自解释起来:“紫胤四名暗卫,各有一枚骨哨;暗部未能归档的两枚,一安睡皇陵,一失落临渊,此众所周知。而孟绰搜出来的那一枚,曾由你亲自验看,也说是真非假┉┉”
“┉┉”云瞳皱着柳眉点了点头。
“那依常理推断,它该是紫胤未能收回的两哨之一,且最有可能便是失落临渊的那一枚。”李慕接着说道:“之前,英卿自己也是如此推断的吧?”
“嗯┉┉”云瞳迟疑了一下,答道:“不错!”
“那你还让我查什么呢?”李慕等来他这一句,立刻双手一摊:“难道是它现出临渊之后,怎么落入赤司炀手中的?”
“┉┉”云瞳一窒。
“那又为何不问赤司炀?” 李慕眸中精光一闪:“如今她是你的阶下囚,拷打几遍,取得供词,不该作难┉┉”
“┉┉”云瞳脸色一变,竟是作声不得。
“呵呵┉┉”李慕笑道:“你我首次结盟,你又有惜花山庄┉┉不信神机堂,想要试试在下的本事,这都在情理之中┉┉是以,我想你决不会交办这样一件易差!”他故意叹了口气,低声又道:“我不敢等闲视之!受命以来,辗转反侧,冥思苦想,终于┉┉小有所得┉┉”
就不用跟我装委屈可怜了吧!云瞳一边腹诽,一边挑眉问道:“是何所得?”
“你让我查的那枚骨哨┉┉”李慕故意压低声音:“不是自临渊而出!”
“不是┉┉” 宛如巨石落水,在云瞳心中砸起了大片浪花,她咬了咬唇,作出不解的样子问道:“不是自临渊而出?那是自何处而出?”
“嗬┉┉英卿┉┉”李慕笑吟吟看着她,那意思是“你心知肚明,还用我说么?”
云瞳却不理他这茬儿:“本王懵懂,还请堂主指教!”
李慕见她装傻,不由心中冷笑,面上却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在下也只是推测而已┉英卿若信骨哨出自临渊,何以不究其源?何以不问当年持哨之人并胤凤两军失踪兵士之生死?又何以不查赤司炀行凶之后好巧不巧的就在密道中落下了它的缘故?”
“┉┉”云瞳只管拿眼看着他,并不答话。
“此其一!”李慕晃了晃手指:“再者,我想那枚骨哨的用处┉┉该是要把“谋杀葛千华”的黑锅扣到你头上!有人敢于嫁祸,必然是笃定了一件事:你,于其时其地,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云瞳眉峰倏然锁紧:她那时便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不敢贸然让沈莫、叶恒拿出骨哨,后来果不其然,沈莫两手空空┉┉
“当时殿上聚集四国首脑,谁也不关心谋刺葛千华的真凶到底为谁,而是各怀鬼胎,见风使舵,都等着在你拿不出骨哨之时,落井下石,可惜┉┉”李慕“嘿”了一声:“英卿是何许人也?所作所为让她们瞠目结舌!”
“哼!”云瞳忆起当日场景,冷笑了一声,没有注意到李慕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鸷。
“因为太过震惊,这些人竟忘了一事┉┉”
“何事?”云瞳问道。
“她们由着凌少爷对骨哨清点数目,却未曾查验真假┉┉”
好一个李慕,真会顺藤摸瓜!云瞳暗自咬牙:“怎么,堂主是怀疑本王以假充真?”
“不敢┉┉”李慕唇角一勾:“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云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心中却翻腾的厉害:他的意思,是我以赝品救急,而孟绰手上的玩意实出我身旁暗卫,下一步该查的是何人失哨?何能失哨?那才是我真正想弄清楚的“骨哨来历”┉┉
时在殿中,叶恒与沈莫一个自己拿出了骨哨,另一个是我替他拿出了骨哨,而圣上的两名暗卫,出师已久,业经暗部多次查察,又新自宫中而来,足可信任。对比之下,四人之中谁犯事罹祸,不难甄别┉┉而我面上为其遮掩,私下仍要清查,又不愿大张旗鼓,使此事陷于不能转圜之地,故而才托了神机堂这个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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