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当年没死,从临渊回来了┉┉”沈莫哽咽了一下,将自己的身世对云瞳和盘托出:“┉┉他自知当为睿王殉葬,可又实在割舍不下腹中骨肉,就┉┉藏于民间,隐去姓氏,偷偷生了我,养大成人┉┉”
“这是欺君之罪┉┉”云瞳话到一半,又想:沈励从临渊死里逃生,若回了上京,暗部那些长老岂顾天伦人情?必要逼他殉死。自己一尸两命,妻家血脉断绝,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这欺君之罪倒也情有可原。
沈莫见她皱眉松开了自己,来回在屋中踱步,连忙掩好衣襟,翻下桌子,就地一跪:“王主┉┉”
“怪不得你深谙暗部规矩,精通卫府武功,定是沈励教授。”云瞳有些想不明白:“他半生受累于此,好不容易养大儿子,怎么还往这道浑水里扔?”
“爹爹受睿王相托,有事未能办成,终年耿耿,睡梦不安,一心再回临渊。”沈莫低头答道:“可临渊现世,不能预料。他怕自己有生之年,再无机会,故而从小教我,日后好替他一行。”
“何事未能办成?”
沈莫摇了摇头:“爹爹说,我先不知道的好,等事到临头不得不办时,他再交代我。”
“嘿!”云瞳暗自腹诽:这暗卫有一个算一个,性子执拗,行事疯癫,只会愚忠认死理。秋叔当年抛妻别子,被父君痛骂驱赶,就是不肯回头。这沈励也是,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生了儿子不说保他一生平安,倒严苛训练,让走回自己的死路,真是脑子进水了┉┉一时又想起叶恒,心中陡生惊怕:他比这两位前辈也好不到哪里去!名分不要,孩子不生,就一门心思的要当暗卫┉┉这怎么能行┉┉
沈莫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十分忐忑:“那是其一,还有其二:爹爹怕自己行踪败露,遭暗部缉拿,我有武功护身,日后容易逃遁。”
“你爹既然惦着你安危,怎么又让你替他去临渊?去了也能幸运回来?”云瞳忿忿问道。
“爹爹说有秘钥就能回来。”
“啊?”云瞳一愣:难道又是归元秘钥┉┉
“他有那玩意?”
“没有。”
“那他当年怎么回来的?”云瞳想起顾崇打听到睿王有过一把秘钥,不由好奇起来。
“不知道!”沈莫答的干脆。
“┉┉”云瞳使劲儿拿眼瞪他:“你是怎么知道他没有归元秘钥的?”
“我问过他,他说自己没有。”沈莫回忆道:“再说,归元秘钥不是只在练归元大法的人身上才能得到么?顾崇┉┉在悦来客栈时对您使摄魂,不就为了┉┉”
云瞳知道当时他和叶恒藏在屋里,听见了自己和顾崇的对话,便没再继续追问,改骂一句:“猪莫莫,你就不会再多问一句,你爹没有归元秘钥,何能平安归来?”
“我问了,他说是上苍保佑!”沈莫答完这句,又一本正经的告诉云瞳:“王主,我正月生人,属马!”
云瞳噗嗤笑出声来:“你属马,倒有猪的福气:这辈子遇见我了!”说着,抬起他下颏儿,往那红嫩微嘟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复又揶揄道:“我听说沈励在睿王身边屡建奇功,是个极聪明能干的暗卫。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呆儿子来?还成日教你练这学那,没被气死?”
“┉┉”沈莫红了脸,扭头避开她的钳制:爹爹知道自己为护表姐,替身暗卫,是被气的半天没缓上劲儿。
“就你还敢来冒充暗卫?”云瞳又想到邪路上去了,忽然截住他唇舌,辗转了个够:“连侍寝都不会┉┉”
“晤┉┉”沈莫心跳漏了一拍,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云瞳亲了他好一会儿,刚松开喘口气,却听他极低声极快速的问道:“他们┉┉就都会?”
“嘻┉┉”云瞳轻笑出声,贴着他脸颊说道:“着急了?没事┉┉回头我亲自教你!”
沈莫羞不可抑:“我没急┉┉”
“我急了!”云瞳一边大言不惭的宣布,一边心中暗恼:怎么对这小傻瓜就狠不下心来,还没审完,又被他糊弄晕了。
“王主┉┉”沈莫面红耳赤:“我得┉┉我想┉┉先和爹爹禀告一声┉┉”
“嗯?还没禀告?”云瞳颇觉诧异:“难道你爹不知你冒充暗卫,出赐摘纱,已经是本王的人了?”
“之前不知!”沈莫摇了摇头:“我是自作主张。”
“到底怎么回事?”云瞳重又坐直身躯,心中暗道:他和雪璃无关,又非沈励指派,那是为何而来?
沈莫心中一紧:和她说不说表姐的事呢!昨夜他翻来覆去,想了多少遍,总也拿不定主意。表姐虽说不喜欢自己,可从小一起长大,她还是他的亲人。他冒名顶替暗卫,并没和她预先商量,自以为是的想要护着她,帮着她,讨她欢喜,到头来却是耽搁她,拖累她,让她烦恼。她教自己说那些话,心思明明白白,不就是为了和他父子脱开干系?若他还把她扯进此事,她不知会怎样生气,若真因此误了前程,他也芳心不安。
“莫莫?”云瞳抬起他下颏儿:“因何来作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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