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离凤看她一双眸子里泛着紫幽幽的暗光,芳心立刻蹿上蹦下:我才没有想那些事呢!谁和你一样?
原来是想“王主”我呢!云瞳见他只吐出两字,就红着脸别开头去,心中又喜又怨:既然想我,还把我拒之门外!哼!
“莫莫,你呢?”
沈莫死死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她。
“说话!”云瞳伸手就往他胳窝挠去。
“王主┄┄”沈莫哭笑不得的叫了一声:怎么就让你抓到这个软肋,动辄来折磨人!
云瞳一听他想的也是自己,眉眼弯弯有如新月。
我可什么都没想┄┄沈莫哪知她误会的如此之深:就是想了,也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阿恒?”云瞳又转去叶恒身边,往他耳朵里暧昧的吹了一口气:“你想什么呢?”
“王主┄┄”叶恒并没躲闪,只是极快的往旁边一瞟:这地界儿怎么好说悄悄话,都被他们听见了┄┄
“哈哈哈!”云瞳合掌一笑,暗生得意:原来想的都是我!让你们矫情,非得我认真生气,你们才能学乖一点。
“┄┄”几个男人都不知她为何发笑:谁也没答她的话,她竟然不恼?非但不恼,还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这是何故?
云瞳志得意满,却又坐回帐外,端起茶,重新摆谱耀威:你们这会儿知道想我了?晚了!哼!一想我,我就来,由着你们随心所欲,那也太掉价儿了!这回让你们明白明白,这府里谁在寝事上说了算?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什么时候把你们怎么样,就什么时候把你们怎么样!等着吧!
“既知神为真己,身是幻躯,凡见色起心,当自思身假神真,自能止念也。”冯晚继续念道。
自己“娶了”大祭司,修炼“对之止念”,让人家夜夜独守空床,好不残忍!云瞳听了这句,大生腹诽:天神们怎么一点慈悲心都没有!我可不能学你们,一边教授敦伦之趣,一边严戒鱼水之欢,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王主┄┄”冯晚偷眼见她一脸不屑,怯怯停下。
“接着念完!”云瞳正盯着紫纱罗帐,暗道:他们三个都在,我先慰藉谁好呢?
“夫神气同体,精髓一源┄┄”
这句飘入耳中,忽使云瞳一愣:咦?这不是归元心经上总论的一句么?
“神为女,气为母。心为气经,骨为髓经┄┄气全则生,气亡则死;气盛则壮,气衰则竭。”
不一样┄┄云瞳再听几句,绮念稍杳:可怎么像是接在哪里似的?
王主,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叶恒涨的难受,扭头去看云瞳,却见她正出神的盯着冯晚一开一阖的红润小嘴儿,不由大生嫉恼:看来俗语说的一点不差,穿衣服的,比不穿衣服的诱人;碗里盛着的,不如锅里够不着的馋人!
冯晚不晓得她为何又盯上了自己,先忙着捂好身上的半幅寝衣,就顾不得念经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云瞳却听得真切,忽而皱眉,沉声打断:“把刚才的再念一遍!”
“┄┄”冯晚愣了一下,翻到前面:“贪慾好色则丧精耗气,乃成衰惫。”
“┄┄”离凤都有些叫苦不迭了:一遍遍重来,这要念到什么时候啊?
这一回听完,云瞳收敛了嬉笑神色:大祭司的经卷之中怎么暗藏个练内功的法门?她依其所言,试着提息运气,果觉筋脉隐有不同于平时之处,非通非堵,非畅非涩。
王主没叫停下,冯晚便又念了下去:“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2)。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3)”
沈莫嗜武成性,若在平日,必是早同云瞳一样,发觉了经卷奇诡之处。可今日不同,一为汹涌情潮不知所措,二为英王侍寝担忧受怕,三为如何脱困苦思冥想,对冯晚蚊子似的呐呐之音毫无所觉。
“王主┄┄”他忍不住低声叫道。
云瞳此时却是心净如碧洗一般,盘膝而坐,将入禅定,神识汇聚,内息融长,忽在冥冥幽游之间,耳畔钻入个极不和谐的男声:
“王主,我想小解┄┄”
“┄┄”内息一乱,经脉骤异,四体百骸气随欲至,如珠滚荷盘,如烟含柳缕,无不可到之处。云瞳不敢大意,急敛心神,离椅就地,即入物我两忘之境。
“您┄┄”冯晚惊讶莫名:王主怎么听着听着,开始阖目打坐了?
“王主?”叶恒、离凤都听见了座椅翻倒之声,不知出了何事,各自扭头来看。
“我真的想小解了┄┄”沈莫见云瞳不理,又嘟囔了一句。
“闭嘴!”叶恒皱眉喝止:“王主练功入定了!”
“啊?”沈莫一呆:“她不管咱们了?”
“┄┄”叶恒也不知云瞳是何心意,想了一想,急叫冯晚:“赶紧把我松下来,我得为王主护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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