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冯晚如何承担的起?小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管事公公┄┄”离凤听他说的不甚像样,立刻出言制止。
“咳!”戊申握拳咳嗽了两下:“不敢打扰公子!请容奴才带他下去,面见总管大人!”
冯晚自知犯错,又不敢辩驳,直是泫然欲泣。
戊申瞧着他那副可怜的小模样,心中生出一丝馋痒:这小妖精长的真是爱人,看上一眼,心里就再放不下。也不知王主何时才能腻了他?干等着难受,正要想方设法,勾搭算计一番。可巧他就把个大把柄送到我手心里头了!以下凌上,以卑辱尊,艳媚惑主,妄图名位,条条都够贬到醉花堂来!嘿嘿┄┄小美人,到了我那一亩三分地上,要死要活,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这戊申本是之前雍邸旧人。圣上登基之后,奴仆一部分带入宫中,剩下的就都赐给英王了。他自觉在府中高人一头,又担着为主子进献美男并栓婚遣嫁小厮们的差事,最是受人巴结。除了叶秋、寒冬两位不敢得罪,其他人,并不正经放在心中。
初见冯晚,为他丰美娇娆就动了些别样心思。先前只道是英王爱宠,言辞举动还有所顾忌,左等右看,不见赏赐名位,又听说寒冬一直有心彻查冯晚的身世,他便有个计较了:找到机会,还能得手┄┄更兼正寝里的连翘是他同宗侄儿,连骨抻筋,一荣俱荣。想谋上位,首要就是打压冯晚,几次求他帮忙,只待寻个良机。如今┄┄英王正恋着新娶侧君,想必无暇他顾┄┄
“公子,我┄┄”冯晚匍跪地上,声音直颤:他怕寒冬,可更怕面前这个眼睛带钩子,笑里藏刀子的管事。
“寒总管正在晴翠阁料理叶使大人的事,暂不宜惊动!”离凤很是客气的告诉戊申。
“不妨┄┄”戊申笑道:“奴才左右无事,可以等!”
冯晚得罪的人是我,我不开口,你一个管事有何资格把他带走处置?离凤不动声色,即命冯晚:“王主交办的差事你先办好┄┄复命之后自去请罪!”
“是!”冯晚赶紧应下。
戊申一愣,不妨离凤如此作为:“公子?”
离凤款款笑道:“公公也知道,我人微言轻,不好发落王主屋里的一等大侍,还是听主子的后命吧。您看呢?”
“┄┄那是┄┄”戊申干笑两声,眉头倏地皱起,却也无可奈何:“公子说的也是!”
“你去吧!”离凤朝冯晚一甩袖子,看似冷怒非常,实则却是帮了他一把:小晚啊小晚,去和英王求个名分吧!否则┄┄
冯晚心中明了,感激的给他磕了个头,匆匆忙忙跑回正院,才一进屋,心跳尚急,却看见连翘几人正在给云瞳的被子熏香。
“哎┄┄你们做什么呢?”
连翘眨着眼睛看了看他,勉强笑笑:“看哥哥每日手脚不停,我们过意不去,帮你一把┄┄”
“哎呀!”冯晚知道云瞳最厌浓烈气味,赶紧让他们撂手,又把窗子四面打开:“你们倒问问我,别瞎弄啊!”
连翘几人互相看看,脸色都是无比难看。正巧小西捧了东西进屋,闻了香气喷嚏不断,立时轰人:“王主说了,她的屋子只叫冯晚哥哥拾掇,一粒灰也不许别人乱碰!你们进来干嘛?谁许你们进来的?小心被王主知道,揍你们屁股┄┄出去,赶紧出去!”
“┄┄”连翘被他连推带扒拉,差点摔倒,又见自己刚给英王熏好的被套被扯下丢了出来,心中冲冲大怒:好你个冯晚┄┄这样霸道!王主近来没招侧君、公子侍寝,估计就是每夜宠着你吧┄┄你得了势,就敢作威作福?好┄┄好┄┄你且等着┄┄等着!
冯晚才把床铺整好,听得门外有人招呼:“哥哥忙呢?宫主让我来问一句话┄┄”
抬眼却是流云,在门口止步,笑吟吟致意。
“不知宫主有何吩咐?”冯晚连忙停了手,赶过来见礼。
“想打听一下┄┄”流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王主┄┄几时回来?”
“大约明日吧!”冯晚答道:“之前是这样说的,不知有无变动。”
“好!谢谢哥哥!”流云辞了他,转身回了缘圆居,却见李慕歪在炕上,泄愤似的摆弄着那个八音盒,拆了底子又给装上,卸了小人,敲打一番又塞回去,来来回回几遍,也不觉厌烦。
流云还没等说话,又见邀月也回来了,从怀中掏出几份密信,摆在李慕面前:“少主,圣后千岁给您传话:玄龙北疆开战了┄┄”
“哦?”李慕“扑腾”坐了起来,拆开一封细细读了,随即展眉一笑:“紫云瞳的悠闲日子看来到头了┄┄聂赢出阵了么?”
“没听到消息!”邀月摇头,又拿过一封递了上去:“堂主密令┄┄”
李慕一凛,看完后直接在火上烧化了,半晌蹙眉,并无言语。
“还有一封┄┄”邀月说道:“您还记得那个找蓝眼人和卷头发的陈娘子么?她又到堂里来了┄┄”
“又问神山?”李慕刚读了一句,就生疑惑,待等全部读完,若有所思,就在屋中踱起步来:“有意思┄┄这个人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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