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瞳眸光一亮:“原来是可戒的。”
“暗卫所服剂量太大,要戒只能是在第一次药瘾发作之时。”顾崇冷笑道:“若吃过两次漪澜,即便侥幸戒除,人也废掉了,且不能受孕,便活着也不过多耗几年而已。若是吃过第三次,还妄想戒去,只有死路一条了。”
云瞳一惊,急忙问道:“第一次药瘾何时发作?”
顾崇见她一脸急切,心中隐隐不快,撇嘴笑道:“放心,你的宝贝儿还来得及。初服之后三年,药瘾才会发作。只是这戒药的过程么,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是。”盛夏叹了一口气:“当年秋弟戒瘾之时凶险万分,痛楚难当。我还记忆犹新。”
沈莫听得浑身发抖,紧紧咬住下唇。
云瞳拍拍他肩膀:“不用怕,到时本王护着你。”
沈莫有些语塞:“我没吃过……”
“咦?”顾崇奇道:“怎么可能?”
沈莫欲言又止,使劲低头。
没吃怎还抖个不停?云瞳刚要问,又被顾崇拉住:“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漪澜草来?”
云瞳答道:“阿恒中了聂赢的闭云香。”
“哦。”顾崇立刻明白了:“闭云香遇漪澜草可生剧毒,毒性一发,立刻就死,怎么叶恒没事呢?”他疑惑地看了看桌旁那只血碗,记起云瞳方才曾捏碎了什么东西入血:“你给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云瞳不想与他纠结此事,便叉开话题:“闭云香药性多久,发作时是何模样?”
顾崇收回目光:“闭云香药性可持续十八个时辰,发作时人陷昏睡,全身无力。之后,人可自然清醒,且恢复如初。”
比我那固玉丹差得远了。云瞳暗道:谢晴瑶也中了闭云香,我还有一天多缓手的时间。
顾崇看她松下一口气,不知怎地,心里又不舒服了:“不过你的阿恒就不好说了。闭云香遇漪澜草,两者都会发生变化。闭云香药性会延长,漪澜草药性却会缩短。也就是说,你的宝贝儿近期恢复不了功力,而且药瘾会随时发作……”
“随时?”云瞳倒吸了一口凉气:阿恒这般虚弱,倘药瘾发作能抗得过去不能?
“英王闲在得很,可以随时护着。”顾崇瞥了一眼昏睡中的叶恒,讥诮笑道:“阿恒哥哥不用怕。”
云瞳握拳咳了两声:“哎,想不到你熟知六国典故,你到底是谁啊?”
“留着人家用处大吧?”顾崇“哼”的一声:“你竟然现在才知道……”
云瞳皱眉,不再理他,带着盛夏另去一室:“夏叔,我现在就写两封信,赶在聂赢与谢晴瑶围城之前,即刻发出。一封寄与凰都傅帅,另一封发往上京,你请冬叔进宫面呈圣上。此两事至关重要,万万不能再出岔子。”
盛夏老脸一红:“王主放心,这一次再若有失,盛夏提头来见!”
“另外……”云瞳想起一事来:“我与聂赢交战之时,听到他身上响有铃声,却是从下面发出,奇怪得很。莫非他在搞些什么诅咒我军的邪术?”
盛夏愣了一下,想起一物,脸色霎时变换不定。面对云瞳询问的目光,有些难堪:“倒不像祝诅,也许,他是戴了……一把响铃贞锁?”
……
凰都池丞相府。
三月和六月相对呆坐,愁眉不展。三月一个劲儿地挠头:“姐姐,你说主子现在怎么样了?芦城之围解去没有?”
六月叹道:“我怎么知道?半点消息也无。”
“方才谁来找你嘀咕了半天?”
六月回答:“叶子使人来报侍候王主元服的那位公子的事儿。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韩飞的人?”
“不是。”六月极力压低声音:“是赤凤左相池燕琼的长子,要当太女正君的那位!”
“啊?”三月吓得直跳了起来:“你说真的?”
六月点点头:“现今他就住在姐姐池慧家里。池慧又要把他送给赤司炀。”
“送谁?”三月狠跺了两脚:“这还了得!得赶紧禀告主子。”
六月紧皱眉头:“要是韩飞的细作还好办,扯上赤凤可就棘手了。主子现往芦城解围,一心不能二用,咱们得替她分忧。我刚才告诉叶子,加派人手去徽州,主子先前之命是要把那个男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如今,先保证他别出事……送给赤司炀,不等于给主子戴绿帽子了吗?那也不成。”
三月琢磨了片刻,低声问道:“会不会就是赤凤设下的一条美人计呢?”
六月谨慎地看她一眼:“那可更麻烦了。”
“你觉不觉得,主子对他……这位公子……”三月挤了挤眉毛,眨了眨眼睛:“有那么点儿不同寻常?”
“没看出来。”六月答道:“都不让喊公子,一夜过后直接送庙里去了,估计是不大中意。但为了伺候元服之故,不能等闲任之吧。”
“要等闲任之还巴巴地送庙里去?全不成个规矩。”三月滴溜溜转着眼睛:“元服之夜还抱了人跑到游船上过,谁家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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