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才有了活计。之前几天,我都是吃了就睡,睡醒了就看那棵紫荆树┄┄”冯晚突然打了个磕巴儿。
云瞳未解其意,反倒撇嘴讽笑:“骗谁呢?你还有闲儿看树,看树能把病看好了?”
冯晚一下子红了脸。
“乖乖听话!”云瞳重又揽住他腰肢。
“王主,我这病还没诊清楚呢,万一有个什么,传上了您┄┄”冯晚见她一意为之,拒绝不得,可心中到底不安,尤其刚才听连翘有意无意的说自己发热不退,怕是个大症候呢。
“本王不怕!”云瞳忽而眯眼凑近了他:“莫非是你怕本王有个什么,再传上了你?”
“啊,奴才不敢!”
连翘在外听的都愣住了。
“反正我也病着,太医来一趟给咱俩都瞧了,倒省事!”云瞳提到太医,又想起都是女子,在晚晚身上摸来看去的如何可以?
“不要太医,还是麻烦凌少爷吧┄┄”她的目光从青淤之处上移,一寸寸扫过光洁腻滑的白皙肌理,看见他半遮半掩的胸膛上似有一点朱红,不由愣了愣神。
冯晚见她话到一半,笑了一下,也未明所以:“凌少爷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了,实在不能再┄┄”
“本王可以替你去还!”
“不成,王主┄┄”
这小嘴儿也太絮叨了,云瞳干脆低头,用自己的唇瓣给他堵了个严丝合缝:叫你再说┄┄
“唔┄┄”冯晚蓦地睁大了双眼。
连翘听里面话音儿骤停,偷摸着一看,惊得后仰了身子,差点就喊出个“啊”字来。
“再说一句忤逆我的话试试?”
“唔┄┄”冯晚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就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忽觉肋下一疼,原来是不小心又硌到了伤处,忍不住低呼出声:“哎呦!”
云瞳一惊,赶紧移开,想到他还在病中,自己也还在装病中,到底忍了火气,俯头在他唇上一啄:“就有什么病,这回咱俩也已经传上,不用怕了!”
“那奴才住到耳室里去┄┄”冯晚想不答应也没法子,被她掩好衣襟,一头从床上扛了下来:“啊┄┄奴才自己能走┄┄”
“信不过你!”云瞳嘲道:“叫好生养病,你都在折腾什么?”
“奴才不敢了。”
云瞳看他仍在挣动,忽就一掌往臀上拍去:“不敢?不敢你还动!”
冯晚一下子僵住。
臀肉紧实丰翘,云瞳揉了两把,只觉不够:“还好,虽病了倒没掉肉。否则人家笑话本王,个个美人都越养越瘦。”
┄┄
凌讶来到正寝,听说是为冯晚诊脉,倒也没有二话。
冯晚反觉不安,又怕给人家添麻烦,又怕自己病情真有什么不妥之处,看凌讶诊了许久,一言不发,愈觉忐忑,想问又不敢问,眼睛在他和云瞳脸上来回打转。
“怎么样?”云瞳也觉奇怪。
“我开两个方子。王驾自己斟酌。”又过了好一会儿,凌讶才转对云瞳言道:“第一,小晚不要劳神,多饮多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过料他现在也没胃口,饿上两顿也可以。”
“┄┄”冯晚听得呆若木鸡:这是┄┄是我得了什么绝症?
“第二,嗯┄┄”凌讶提起笔,刷刷几下写了三十几味药,递给云瞳。
云瞳皱眉一看,前面十一二味较为常见,用于退热、理气、镇咳、疗息,后面的可就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了,且分量极大:“呃┄┄这是?”
“最要紧是一味药引。”凌讶看她一眼,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来:“英王殿下请赐满鲜血。”
“啊?”冯晚大惊:“万万不可。”
云瞳眯了下眼睛,若有所思。
凌讶坦然和她对视:“全凭你决定。”
“王主┄┄”冯晚立刻跪下求道:“奴才一向体健,很少生病,生病了也是睡两个囫囵觉就好了,您万勿自伤。”
云瞳把他扶起来笑道:“和你无关!”
“啊?”冯晚莫名其妙:怎么无关?
正在拉扯,桂心进门通报:“禀告主子,贺兰家小官人来拜从侧君,请您示下。”
清涟┄┄云瞳转了转眼珠,只觉不便相见,便吩咐道:“请贺兰官人去画眉阆。告诉侧君,本王安好,只是太医嘱咐要多加修养,让他替本王好生招待贵客,午时留饭。”
“是!”桂心刚要出去,又听云瞳言道:“顺路你去趟怡风院,叫小东他们回来。以后本王在家时,大侍们都要在眼前伺候。”
“┄┄是!”桂心和连翘几个对视一眼,都暗暗咬了咬牙。
云瞳把方子递还给凌讶:“这上面的东西你和寒总管要,若是不够┄┄也都朝他伸手。”
“好!”凌讶露出一丝笑容:“小晚的药我会亲自熬,保证几副下去,他又活蹦乱跳了。”
冯晚呆呆愣愣的看着云瞳撬开了瓶塞:“王主,不能啊┄┄”
“王主您三思啊!”连翘也是惊骇莫名:主子的血当药引,救个奴才,这┄┄这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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