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本王善解人意!”云瞳合掌大笑。
好不暧昧!离凤并若怜、连翘都朝冯晚看去,眼光各自不同。
云瞳笑罢,想着也不能急在一时,不年不节的,自己又新娶侧君,尚在装“病”养“伤”之中,哪合适就添新人,又招御史闲话,便仍嘱冯晚好生休息,以后写字用正经纸笔,而后揽了离凤,穿小夹道往自己正寝走去:“你想要什么赏赐?”
“奴才请免去今日下厨劳作!”离凤话音儿冷淡:“料您这些日子也吃腻烦了。若因奴才手艺不精,再伤了脾气胃口,奴才罪莫大焉。”
这是要罢厨了?云瞳摸了摸下巴:“那你就让本王饿着?”
离凤很是“恭敬”的答道:“小晚病中不宜劳动,侧君厨艺更为精湛,都比奴才心灵手巧,会体贴王主心意。”
“┄┄”云瞳眯了眯眼睛:“阿凤不会做饭,也不会体贴本王心意,那会什么?”
离凤不答。
“弹琴?谱诗?”云瞳故意说了两样。
离凤立时停步,脸色也是一变:“原来您想听奴才弹琴谱诗?”
“┄┄”云瞳僵了一下:她才不想听呢!之所以每每让离凤下厨,便是因为这件事他没为赤司烨做过。否则他鼓捣来的那些东西,明明难以下咽,自己还装作甘之如饴,何苦来哉!
若怜跟在后面,眼见两人僵持,赶紧打个圆场:“王主,我们公子近来学了好几种药膳的做法,都是补血强阴的!弹琴作诗那些需得天赋,可煮饭炒菜,熟能生巧。假以时日,公子做的必能合王主心意,您别着急!”
谁说煮饭炒菜就不需要天赋了?离凤又是烦恼,又是泄气。
云瞳听完这几句话,倒觉心里受用了不少,她重将离凤搂回怀中,盯着问道:“药膳?本王还需补血强阴么?”
离凤扭脸向外:“泄燥养阴更好!可奴才愚笨,实做不来┄┄”
“那怎么办?”
“自然谁会做,王主就令谁做去!”
“管别人作甚?今儿是你当班侍疾!”
离凤微嗤一声,撤步行礼:“奴才愿意让贤!这就告退。”
好你个小凤凰,真他奶奶的会拱火儿!云瞳眸中腾起两团紫焰:“谁许告退的?做不来就学?还怕没师傅么!”
若怜正为离凤顶撞英王担心,忽觉眼前一花,就见自家公子已被她拦腰扛起,两步跨进房门,反脚一扣,就听叮咣一响,木门暴颤,差点打到跟过去想要偷听一声的自己的鼻子。
“本王亲自教你!”
“啊┄┄唔┄┄”
哎呀┄┄里面动静越发热闹了起来,衣衫撕裂,美人痛呼,门板撞动不休。若怜听得心惊胆颤,想挪开又担心离凤:真是狼虎之妻,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呢,每次都这样┄┄到床上去才几步路啊,偏不,抵着门柱就干┄┄
烛光摇曳,月影婆娑。
等云瞳驰骋够了,从婴沟中退身出来,离凤只觉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
“今儿┄┄就不多弄了!”云瞳喘了回气,抖开被子裹住两人,只觉心得意满。
这还叫不多弄了┄┄离凤撑起眼皮,扫了一眼屋中,但见门边架旁,桌上椅下,处处狼藉,不忍目视。
“明天我带你出门!”云瞳靠在他颈窝,打了个哈欠:“早点睡吧。”
出门?离凤听得奇怪:“去哪里?”
云瞳已经阖上眼帘了。
“王主?”离凤伸指挠她腰上软肉:“圣上不是不许你出门吗?”
“喂!”云瞳一把按住他乱动的手:“我说你还没够么?那刚才干嘛抹眼泪求饶!”
离凤一窒,想把手缩回来,却被她牢牢抓住。
“以后别气我┄┄”
“我没气你┄┄”
“还没气我?”云瞳“啪”的打开眼睛:“难不成这些日子是我给你气受了?”
离凤倒把眼睛一闭,轻飘飘给了她一句:“王主不必自责!奴才并未计较。”
“┄┄”
第二日,离凤起床梳洗,见若怜捧进来的衣裳是一身素白,不禁奇怪:“怎么又拿这个颜色?”
“这是王主特意吩咐给您预备的,还叫奴才也跟去伺候。”若怜也不明所以,伺候他梳头时也只用那根黒木簪子绾好长发,并无一件配饰:“我看她穿的也很素净,还备了纱帽。”
离凤琢磨良久,并无头绪。
一时用饭已毕,云瞳带了他和若怜绕到后园小偏门,见一辆青篷马车已等候在外,车辕上斜靠着一人,打扮就似个寻常车妇,可眉眼却灵动异常,正是三月。
若怜一见了她,心就怦怦乱跳,低了头,直往离凤身后躲去。
“王主,您和公子上车!”三月掀开车帘,等云瞳将离凤扶了进去,才转对一脸呆愣的若怜伸出了手:“你得坐我旁边。”
“我┄┄我随车走路就行。”若怜使劲儿把蒙纱往脸上拽,都快把眼睛挡住了。
“不行!”三月不容分说,过来一提他细腰,就拽上了车辕一侧,自己扬鞭催马:“得儿┄┄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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