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沁阳只怕下一刻就要看到腔膛冒血的惨景,抱着马头,闭眼大叫一声。
场中惊呼一片。武德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就听和王在侧哇啦大吼:“杀┄┄杀了?”
谢晴瑶抖腕撤回银鞭,抱拳一笑:“承让了。”
冉骁缓缓撑地坐起,连叹三声:“竟往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再看其旁,原来是头盔被刀锋震落,其上红缨两折,倒插在了土中。
惊心方定,赞声洪起,无数兵士齐齐大喊:“谢将军威武!谢将军威武!”
“真┄┄真她奶奶的厉害!”和王看的目瞪口呆:“头盔削掉,脑袋还在,这怎么办到的?”
云瞳笑道:“不难,回头我教二姐。”
“算了吧!”和王一缩脖子:“万一你刀法不精┄┄哎呦,我这吃饭的家伙就没了┄┄”
冉骁回来复命:“奴才有负圣恩。”
“较技而已,非决生死。”武德帝摆手命她起身,背人处悄声问道:“尔觉谢晴瑶如何?”
“彼为良将,武功超群。”冉骁下意识又摸了摸后脑:“奴才甘拜下风,今日输的心服口服!”
武德帝不置一词,淡淡而笑。
场中喝彩之声犹未停歇,凌讶由衷赞叹:“谢将军艺高胆大。这套降龙刀舞的也是出神入化,真令人大开眼界。”
云瞳“咦”了一声:“你还知道降龙刀法?”
凌讶瞥了她一眼:“怎么,不能知道么?”
“晴瑶说过,此刀法鲜露于世,非有缘人不能识。”云瞳深觉纳罕:“你们┄┄”
凌讶皱了皱眉,下意识朝场中望去。
还说为他牵条红线,不得佳选┄┄晴瑶可不就是?云瞳忽然想到此间:“谢氏乃金乌名门,自宣宗年间,其祖谢光勋┄┄”
凌讶不知她何以要讲别人的家史祖宗,待听到“晴瑶文武双全,前程似锦”等语,方才领悟过来,不禁生了气恼,当即将她未尽之意悉数驳回:“王驾管的太多了吧!凌某终身大事从来都是自己做主,无须他人费心劳神!”
“┄┄”云瞳一窒,转而面如火烧。
叶恒、沈莫、李慕、韩越皆装未闻,唯有顾崇夸张一叹:“凌兄勿恼。不解风情之人自古有之,惟紫卿可执牛耳┄┄既遇之,且安之,孰叫我等时乖运蹇┄┄”
云瞳呆如木鸡,忽觉左臂一疼,原来是被沁阳狠狠掐了一把。
“干嘛?”
“叫你别讨人嫌了。”
“┄┄”
场中欢声暂歇,又有人出阵叫战。谢晴瑶亲来英王马前致意:“谢王帅助鼓!”
云瞳方客气了一句,就听凌讶在旁笑道:“怪不得白老太太成日趾高气扬,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谢晴瑶一愣,转而抱拳:“官人认识家师?”
“莲船掘藕,竟遇野渡。”凌讶拱手还礼:“谢师姐恕罪,小弟拜见来迟。”
“呀┄┄”谢晴瑶大感意外,此时却不便多问,又施一礼,暂归旗下。
“你们┄┄有何渊源?”云瞳听得好奇心起。
凌讶不想理她,拨马转到了韩越另一边,和此胡乱说媒拉纤的多事讨厌鬼隔开距离。
叶恒、沈莫各自满带同情的偷看了自家王主一眼。李慕低咳一声,凑近问道:“王驾怎么还问?不知七夕七绝七伤诗么?”
“什么七、七、七的?”云瞳摸不着头脑。
李慕看她就像看个傻子一样:“丙辰年七夕,江湖七大绝顶高手聚会龙孤镇,酒尽各言伤心往事,连诗一首。”
“绝顶高手?”顾崇瞟了一眼云瞳:“不知是哪七位啊?”
“听说其名皆在诗中!”
“哦?那念来听听。”
“在下也只知道最后一句┄┄”李慕卖了个关子:“莲船掘藕埋野渡,花凋犹立惜香人!”
惜花山庄也榜上有名?云瞳一呆。
┄┄
场中不断有人挑战。孙兰仕遣将出马,已连胜三阵,风头强劲。和王遣派自己府中校尉左洋上场:“你不是说‘以一当五,不在话下’?去给本王挣个脸面吧!”
左洋倒也强悍,一柄三尖两刃刀舞如惊风密雨,五十合不到,就大胜一阵。她驰马一周,犹留场中:“哪位再来赐教。”
无人应声。有惧其勇的,不愿出阵;有看其连战的,不愿占这个便宜;有投机心重的,不愿惹和王麻烦。鼓已擂过两通,依着今日规矩,叫阵三次,若无应战者,其人就算取胜一场,而其余旗队皆算失利一场。
各旗尚在观望。韩越琢磨了一下,摘下一对银锤,催马上阵。
“啊┄┄”场中一片惊异:韩家小郎还真敢出阵!
“韩官人┄┄”左洋瞪大眼睛,有点不知所措:他怎么跑出来了?举着两只银锤,煞有其事┄┄那是男人能玩儿的吗?可别砸着自己。
韩宜本已下马休息,一见儿子,连忙从椅上站起,紧着揉了揉眼睛:“月┄┄这个逆子┄┄”
“母亲勿忧!”韩飞示意韩玉赶紧扶住老侯主,自己翻身上马,摘下凤翅镏金镋,死死盯住场中:“有女儿在,必护小弟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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