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埋头干自己的,却因为干得不错让大队长给惦记上了,时不时就找个机会在大队开会的时候点一下他的名。
时间久了严全奎也觉得继续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所以这才想要趁着这次重新换选的时候拼一下,总不能不争一下就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别看严琅年纪小,可交友范围广,跟哪个小队的年轻人都能称兄道弟,自然而然的对那些小队长的家里情况也知道得比较多。
先以对方家里的小辈套交情,然后聊几句开玩笑似的暗示几句,或是点出大队长当初为了谁谁谁亏待了叔伯你们那边,或是念叨一句钱书记上回被人往市里投了举报信,很是吃了回亏,最近可是牟足了劲想要在咱们镇逮个典型,那些私底下贿赂啊、收买之类的情况可是钱书记的重点关注对象。
连拉交情再带笑里藏着威胁的刀,严琅看那几个人脸上的表情讪讪然有些怕了,知道差不多了,这才热情的招呼着认识的叔伯们进公社,然后严琅就跑里跑外邦着给他们端茶倒水。
有的人看到的是严琅的殷勤讨好,可有的人看见的可就是严琅在公社里的能耐。
这会儿公社在大家心里可是十分有威慑力的,有些人连跨进公社大门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严琅却能如此自然,就像是在自己家似的,可不就让人心里有了更多思量么。
严家在公社有关系,这一点六大队的小队长们多少都知道一点,可以前严琅跟严全奎为了避嫌,并没有跟张红亮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太明显。
这次突然来这么一下,又有张红亮特意把严全奎叫进去说了会儿话,又满脸笑得送了出来。
等到正式开大会的时候六大队的投票情况基本是一面倒,铁大头被成功的投了下来,并且还有人私底下匿名举报他,说他小舅子偷偷砍树做家具卖给别人。
这可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了,大会过后铁大头被撸了大队长的职务不说,还被钱书记叫去办公室很是严肃认真的审问追究。
严琅吓唬别人的那个话也不是单纯骗人的,钱书记最近确实是牟足劲想要抓个什么思想错误典型给自己刷刷成绩,毕竟都已经要进入腊月了,元旦那天他跟张红亮一起去市里参加大会的时候可是被领导点名批评了。
这让钱书记很是惶恐,迫切的希望能做出点成就来提升领导们对他的好感。
其他被严琅找到瞎聊过的几个小队长一看这情况,也明白严琅那小子没骗他们,顿时一个个吓得大冬天的愣是出了一脑门的汗。
有那提前收了点铁大头好处的人更是心里直打哆嗦,怕铁大头在钱书记办公室里把他们给说出来。
选完了大队长还要继续开会,估计今年回城的指标也该下来了,严琅站在公社门口跟守门的王大爷说了几句话,看里面估计也没什么事了,这才去隔壁食堂拿票买了几个刚出炉的大白馒头用油纸包好揣进棉衣里捂上,转身出门准备去找容倩她们。
“严琅同志?你也来买吃的啊?”
出门的时候刚好碰见来镇上找食堂改善生活的那几个知青,里面一个老知青笑着跟严琅打招呼。
严琅随意的笑着打了个招呼就脚步匆匆的走了,无论是严琅还是几个知青都没发现坐在食堂里的一个年轻姑娘听见严琅的名字似惊诧的扭头看了过来,却只看见了严琅离开的背影。
“怎么?有你认识的人?”
焦玉婷的动作引起了同伴的注意,两个同伴也顺着焦玉婷的视线看了过去,却只看见几个操着普通话的知青正在商量点什么吃的。
知青很多都是吃大锅饭,家里条件好的人时不时的就会来食堂改善生活,也不奇怪。
焦玉婷面色冷淡的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见一个跟我一辆火车过来的知青。”
跟焦玉婷一起的一男一女两个知青顿时激动,商量着要去跟对方说说话认识认识。
焦玉婷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现在大家都在吃东西,我们过去了反而显得尴尬,咱们一会儿去问一问他们是哪个小队的,反正最近活儿也不多,明天还要放水库打鱼,到时候我们都过去跟他们认识认识,毕竟也是一起下乡支援建设的知识青年,互相交流认识是很应该的。”
两名知青一想也对,吃饭的时候过去难免显得有些尴尬,还不如吃完了再去问一问,约好了明天一起见面,村里其他跟他们一批次下来的知青也能一起去,也显得更加热闹。
两名同伴称赞了焦玉婷的办法,埋头继续说说笑笑吃饭,焦玉婷却心里想起了很多事。
刚才那个人应该就是严琅,引导过几次经典商战的大人物,现在应该就是个低调发财的二流子,不知道能不能找机会跟他搭上关系。
要是能跟在对方身边分一杯羹,几十年后她说不定也能把自己的名字留在商业传奇史上。
焦玉婷低垂的眼底闪过一丝野心,能够回到几十年前以这样的方式成为这段特殊历史的参与者,焦玉婷可不甘于默默无闻。
她也想要成为能够跟外国那些资本家族抗衡的人物,在商战上捍卫国家,成为祖国的骄傲。
不过说起来,那位大人物的个人传记里好像写过,村里最后一年的知青里有一个叫焦玉婷,也就是她如今穿的这个身份,为什么现在她却被分去了另一个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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